司雪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眼里冒火怒瞪着晨光那张白璧无瑕的小脸火气更盛用力啐了一声:
“呸!谁是你三妹妹?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模样病秧子你也配!我才不承认你这种来历不明的货色是我姐姐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父皇让父皇对你百依百顺?你以为龙熙国选你去和亲你就可以不把我们凤冥国放在眼里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不把我母妃放在眼里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哼就你这样子的短命鬼你以为你能过得了沙漠你以为你真能到龙熙国去?只怕还没到漠阳关你就一命呜呼了!你以为你去和亲龙熙国的容王殿下就会宠爱你就会善待你?呸!一身死人味的病秧子人家只会嫌你恶心!你……”
司雪莹的眼里闪烁着畅意的光芒她在发泄着这两年来郁积在胸口的各种愤恨她越说越畅快冷不防一只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拉回她的快意让她浑身颤抖起了一身鸡皮。然后她就觉得喉咙处痛非常痛她被手的主人毫不留情地提了起来力气大得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司雪莹脸紫胀几乎窒息她战战兢兢的顺着那只手望向掐住自己脖子的人。一双冰冷阴湿的眼就像是刚才从她面前爬过去的蛇一阵天晕地旋司雪莹颤抖得厉害。他只是一个奴仆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不是在看地位尊贵的公主甚至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死物。
司雪颜恐慌地低呼了一声她没想到司浅会突然掐住司雪莹的脖子就像要掐断似的。一直染在脸颊上的红晕褪去霎时变成雪白一片。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残酷冰冷的司浅一颗心差点跳出嘴巴。
司雪柔也吓坏了虽然司雪莹说的太过分可是司浅突然动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皱着眉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喝了一声“司浅”握住司雪莹的手面向晨光急迫带了一丝正义的谴责声情并茂、严肃认真地说:
“大姐姐三妹妹说话确实过分可三妹妹还小都是姐妹大姐姐说教一番让她改过就好了何必下这等狠手!”
晨光已经撑起身子但是并没有坐起来而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火舞的怀里把她当成柔软的靠垫。她喜欢火舞比兽皮毯子还要绵软的触感她懒洋洋地靠在火舞身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仗义执言的司雪柔:
“说的是呢三妹妹还小所以这诅咒亲姊说亲姊用了狐媚手段迷惑父皇这种事都是小事只要说教一番让她改过就好了对吧二妹妹?”
她在“二妹妹”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笑吟吟地望着司雪柔慢吞吞地问。
司雪柔一僵确实真要追究起来司雪莹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小事可是她不愿意因此退缩。也不是怕事情闹大也不是想救司雪莹一次让司雪莹承她的情她只是觉得晨光在这宫里太嚣张了。偏自从晨光回来父皇谁都不再见谁的话都不再听只见晨光和廉王只听晨光和廉王的话这让司雪柔觉得不安。
司雪柔抬起头望向笑得温软无害的晨光。晨光并没有什么特别她比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都要柔弱她的眼神比最最天真烂漫的姑娘还要纯洁无邪可是每当司雪柔看着她的眼时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司雪柔并不想因此退却。
“大姐姐最是疼爱妹妹的三妹妹年幼不懂事冒犯了大姐姐还请大姐姐大度教导几句就完了姐妹之间何必因为几句话闹得人尽皆知惹人笑话。”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把司雪莹最最恶毒的诅咒说成了是普通的气话倒显得是晨光这边太小题大做了。
晨光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被提到半空脸色铁青大概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司雪莹软声软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