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若是没猜错的话极有可能是先前陈慕月回安南省亲给的压力太大让他们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再不反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大明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好平定安南容易但是想要收归安南就没那么简单了。”
历史上朱棣之所以能够收归安南是因为安南王室的后人全部死绝了没有办法去择定一个新王人选。
所以安南遗留的大臣们都想着加入到大明这个大家庭里面来获取一些好处。
只是可惜最后土着这块没能很好的进行一个安抚大概也是因为大明对此不上心导致这才有了后面安南再度叛乱分裂出去的事情。
可现在不同安南王室都还在呢。
按照正常的情况上来说即便平定了安南最后也只能重新把安南交还给安南王室手里。
如果说要强行夺取其实也不是不行。
可这里头还是同样的问题就是大明对其直接管辖的能力薄弱别看安南王室好像被人架空了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安南人还是有着忠诚。
一时的占据简单想要彻底的并入就比较复杂了。
这也是为什么朱英派出五万精锐驻扎安南然后又去了刘胜李秀才为主的一些曾经弟子对于安南进行教化。
并入这等事情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利益最大化。
强行占据只会看到层出不穷的起义这将会消耗大明许多国力。
朱英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老爷子的话但朱元章也明白了个中意思。
“那便等到平定之后再度交给安南王吧。”
“不过到时候可以像是倭国一样让咱们大明的百姓商人多多过去支持一些好处。”
“咱三十万大军消耗的粮草必然是要安南王承担。”
要是换作以前朱元章可不会这般说反而会因为彰显大明天朝上国的威严直接负担大军消耗而不是要安南承担。
不得不说在朱英入宫之后的这些时日里朱元章于各方面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尤其是在钱财上面变化尤为明显。
大孙这里打仗那里打仗总是会从各方面捞到好处总不能自己安排打仗的时候不仅半点好处没有还给搭出去一些。
而倭国的战争赔偿也让朱元章看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这意味着打仗对于大明来说极有可能不再是负担而是把所消耗的东西加倍的放到别人的头上去。
安南王宫大牢。
这里的大牢环境还算是不错可以看出在此之前有过简单的清理和改善。
只是味道方面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散去了。
本来就是热带气候在这种不通风的环境里更容易臭味熏天。
不过刘胜等人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
“我说刘老爷子你好歹是个监军咱们可是有五万精锐呢怎么就让人弄到这地步了。”
“我当时还在那里好生教书莫名其妙一下子就给抓了过来连情况都不清楚。”
“难道就没一点提前发现的可能吗这比咱们在西域的那个时候还要不如。”
“西域当时可没这般好吧也没沦落到当今这个囚犯的局面。”
相邻的牢房中李秀才不断的吐槽。
哪怕是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李秀才还是一身青色长袍带着几分文人气质。
只是这嘴碎的毛病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善。
他牢房的对面正对着刘胜。
面对李秀才的埋怨刘胜只是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按照官位来说刘胜等于是统筹整个安南地区所有大明人算是大明在安南最高统帅。
不管是怎么说他这个最高统帅给人阴了还遭到一锅端就是极大的失职。
反倒是说性命这块没什么好担忧的他也不是很在乎。
他更为在乎的是自己没有能把朱英的事情给办好。
“此事并非是怪刘监军我这边亦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隔壁牢房一道声音传来正是暗中负责安南情报的赵元弘。
赵元弘此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思索之色。
显然是在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秀才看了看赵元弘微微迟疑了一下倒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作为曾经群英商会在西域地区仅有的几个秀才相互之间也算是较为熟悉的。
当年朱英招到他们的时候最早的安排就是在教书这块。
而赵元弘是这里面最为出色的各方面的才学都不是李秀才可以比拟的也是几个秀才中的领头羊。
没干多久因为才学过人就被朱英看重去负责其他方面的事情最后更是被安排到安南这里来。
在面对赵元弘的时候李秀才显然还是要客气许多。
哪怕是说刘胜名为统帅李秀才还是有自己的臭脾气只是不敢对赵元弘发而已。
“这件事极为诡异胡季牦这老小子定然是在月妃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法。”
“当时月妃过来我们的心思都在月妃身上对于胡季牦的监察力度就小了许多这老小子必然是趁着这个时候暗中安排的。”
听到赵元弘说话刘胜也搭了两句。
因为到现在为止众人还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被抓进来后除了一日两餐外连狱卒对于他们都是闭口不言没有获得情报的渠道只能是凭借猜测了。
“我们中间有叛徒。”
赵元弘沉声说道。
李秀才听到这话顿时看向刘胜随即又想了想不可能毕竟刘胜都最高统帅了不存在说叛变最后面色一愣不由喊道:“可不要瞎说我可不是叛徒。”
刘胜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就闭嘴了就你这个模样当叛徒都没资格。”
“如果是你的话我们还能在这大牢里头。”
赵元弘没有去管李秀才自顾自的分析道:“此人对于我们来说必然是极为熟悉而且对于安南的情况也应当是极为熟悉。”
“这人不是从大明跟着刘监军来的应当是早些年跟着我过来。”
“也只能是这样他才能跟胡季牦勾结在一起。”
“这人野心很大作为东家麾下去勾结胡季牦必然是想要获得更多或者是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不满意有埋怨。”
“人很好找有可能的也就那么两三人。”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胡季牦是不可能一下子同时对我们发难的。”
“也正是因为他胡季牦才有了这个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