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齐正和张三花谈了半个时辰的话说了一些绛廷的现状特别是关于这位新的大将古诚。
按齐正的话若张三花是个哥儿就算身为王将军的嫡系凭她的本事这古将军也少不得看重一二。但坏就坏在张三花是个姐儿而古将军看不起女子是出了名的。
“虽然你如今混了个伍长的名头。”齐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早就想好的事说了出来“但也不是非在军界混出个什么名头。你若不想再军队待了和姐夫说一声我帮你销了军籍便是。”
齐正说这话时底气不是特别足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兑现他的诺言而是担心张三花不喜欢他插手她的事起了逆反心理。
张三花是这种人么?对林二狗或许是对齐正绝对不是。
“多谢姐夫。”张三花知道齐正是关心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她难得这么郑重齐正反倒吓了一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齐正扶了张三花一把“你休沐时多来看看你姐姐。这回来的不巧节哥儿不在。这孩子如今长进很多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徒徒惹人发笑。”
齐正说着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张三花跟着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好奇。节哥儿这孩子之前认为痴傻虽然后来被山上的先生看重带回去教导也有些年头了但每每时间都不凑巧她还真没见过几次。
一夜安稳毕竟是归营而不是归家张三花第二天就动身去绛廷。
随行的护卫完成了任务自向张三花告辞张三花犹豫了一下让他们先休整两天然后托齐正给他们买了块牌子。
麓城这片如今情况有些复杂还是少生枝节的好。
为了等陈悠从山上下来张三花特意中午才出发。大姐和齐正把张三花送到了城门张三花和他们告了别压着嘶风慢悠悠地溜达。
走到书院下山的路口没等多久就见一骑直冲而下。张三花安抚了一下有些躁动的嘶风就见那马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下扬起的灰尘都有些呛人。
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张三花打量了一下被呛得直咳的陈悠。
“不错骑术有精进啊。”
听得张三花表扬陈悠刚想得瑟一下又被呛了一口。张三花见了嘲笑了一声拽住着缰绳抖了一下。
“驾!”
虽说赶了那么久的路但都是小跑根本不过瘾。现在张三花突然放开了对他的压制嘶风嘶叫一声猛地窜了出去。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的陈悠又吃了一口灰见嘶风的影子越来越小急得不行。
“三花姐姐你等等我啊!”
绛廷大营。
几个守门的士兵被换了岗在回营房的路上聊了两句。
“这一个月西边有点太太平了吧。”
“太平还不好。”搭话的士兵搓了搓手“太平就不打仗不打仗就不会死人。”
“可也没有军功。”另一人马上把话接了过去“我可不想到老了退役了还是个大头兵。”
“咳要是能去右军就算当大头兵我也愿意。你是没见着啊每次往家里捎东西就属他们的东西最多。”
“你说的是张伍长那一伍吧。”说话的有很重的北方口音但再重的口音也盖不住他话里的羡慕“我来得晚到军营的时候张伍长已经是伍长了。这两年她立下的功劳不少硬是没往上升一升。据说她把军功都换成东西发给部下了。不像我们伍长不光不给赏赐还恨不得从我们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那是以前现在可不好说。”有人阴阳怪气地接话“莫说这张伍长去了上京现在还没回来估计补回来了。就算她回来了现在管事的姓古可不姓王。”
说起古将军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搓着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