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
垂在马腹一侧的腿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
小安扭头发现拍他腿的人是何母而孙氏已经上了马车现在就何母站在他边上仰头望着他。
“婶子。“
小安心里一惊赶紧翻身下马在何母面前毕恭毕敬的站好。
何母从头到脚打量了小安一遍暗暗点头。
“莲儿原本是想去的衣裳都换好了。“何母说。
“啊?哦……没事没事。“小安强撑着微笑。
何母也笑了笑拿出一物来塞到小安的手里。
“拿着这是莲儿托我带给你的。“
“啊?这是啥啊?“小安看着手里的一只花荷包呐呐的问。
他一个大老爷们要这么花里胡哨的荷包做啥?能装下刀剑还是弓箭啊?还不如一只箭壶实用。
何母只是笑没跟小安那细细解释花荷包是用来做啥用的她也转身上了马车也不晓得跟孙氏说了点啥车厢里传出孙氏的笑声。
杨华忠过来了。
看到小安拿着那只花荷包站在那里发呆杨华忠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他的脑袋压低声说:“你个傻小子呆头呆脑的是咋入了莲儿的眼哦?这花荷包是定情信物这下懂了吧?“
定情信物?
小安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一双拿惯了刀剑棍棒的大手紧紧捏着那只花荷包兴奋得嘴巴咧到了一边。
花荷包:为了你们的爱情老子要被捏爆了草!
小安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带起一股愉悦的劲风。
接下来这一路上山小安那是神采飞扬心情雀跃啊。
长这么大他感觉自己就两次有过这种激动的心情。
第一回是终于说服全家人跟着姐夫去南边上战场。
还有一回就是此时此刻了。
甚至他一手拽着缰绳另一手还偷偷塞进胸膛处摸一把那只花荷包软软的柔柔的还带着点淡淡的香味儿就好像那丫头的手一样柔软滑腻……
“你看我家那个傻小子一路都在傻笑呢。“
车厢里孙氏悄悄撩起帘子的一角瞟了眼外面骑马的小安压低声跟身旁的何母说。
何母也看到了拿帕子捂着嘴眼中都是笑意。
小安先前的失魂落魄到此刻的神采飞扬这一切的转化物不是别的而是莲儿的那只花荷包。
可见那丫头在小安心里的份量还是很重很重的何母暗暗松了口气。
一桩婚事公婆哥嫂姑子小叔子这些固然要紧可却都不是关键。
最要紧的是自己的男人。
男人要是疼你护你你在婆家腰杆子才会硬别人也才会给你面子。
男人要是不把你当回事儿你自个再会来事儿也就那么回事儿。
莲儿嫁给小安何母是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