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海青文到沧塘来之前高凡便与他有过一个约定那就是沧化科贸公司将为海青文的研究提供每年10万元的研究经费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增加。
海青文利用这些经费对沧海化肥厂淘汰的合成氨装置进行改造开展煤化工的相关研究研究成果的署名权留给海青文及其团队由这些成果而产生的经济收益则归沧化科贸公司所有。
海青文向沧海化肥厂的一干厂领导说自己承担了国家的重点课题这话不假。但他没说这个课题的经费只有区区10万元做点理论研究还凑和想做实验就远远不够了。
高凡帮他解决了实验装置的问题还承诺提供实验经费这对于海青文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至于说什么经济收益的归属海青文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在他看来一家企业愿意出钱资助科研获得成果的收益权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他觉得不踏实的地方就是高凡这样一个小屁孩有何德何能怎么就敢答应一年10万元的经费资助。这样的事情他不亲自来和沧海化肥厂的领导谈一谈怎么也是不放心的。
听到高凡的话海青文把目光投向高逸平等着高逸平来为高凡背书。
高逸平叹了口气苦笑着对海青文说道:“海教授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我说了不算。这是高凡自己拿的主意我无论是作为化肥厂的厂长还是作为高凡的父亲都做不了他的主。”
“这么说高凡跟我说他是你们厂劳动服务公司的承包经理拥有公司的决策权这是真的?”海青文问。
高逸平犹豫着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儿子在外面吹了多大的牛皮但这会也只能承认了。幸好海青文一看就是那种忠厚木讷的科学家属于他们父子俩能够摆平的人相信惹不出什么麻烦。
“早听说地方上思想开放改革的步子走得比上面更快现在算是见识了。”海青文由衷地感慨道。
在北京人眼里一切“外地”都属于“地方上”是和他们这种“上面”有所不同的。高凡这样一个16岁的少年就能够成为一家有实力的公司的承包经理还拥有独立的决策权这在海青文看来就属于大胆改革的典型了。
“其实我们也是响应中央的号召摸着石头过河……”高逸平顺着海青文的话说道。
在高逸平的心里对于这件事又岂是没有犯过滴咕的。劳动服务公司刚刚完成了一桩100万元的出口业务公司留成有30万元还给化肥厂上缴了20万的分红可谓是放了一颗卫星。
依着高逸平的想法高凡只需要照着这条路子做一年能够做成两三桩同样的业务就足够向上上下下都有交代了。
要知道化肥厂这么大的盘子1000多职工一年也就是几百万的产值利润少得可怜有些年份甚至直接就是亏损。
厂里的一个劳动服务公司几乎没有啥固定资产只有200多个一点技术都没有的待业青年如果一年同样能够做出几百万产值还有上百万的利润搁在哪都算是辉煌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