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交给后来人吧。”
徐长表笑道:“刑堂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
万会长甩甩手。
“不关我的事了!”
徐长表却笑的更开怀。
确实,大公堂的事情不能再管了,甚至一句话都不能说,不能讲。
不管有没有人听。
讲了都是祸。
不然,亲手培养的接班人将会成为死敌,大恩也将变成大仇,古今中外,若非身体不行,哪个帝王将相甘愿让权?
四十年太子都有啊!
而一旦让权就绝对没有再插手的道理,否则就是一个字一死!
没人会甘心让出拿到手的权力。
俞邦羽、万会长都是愚笨人,有心胸,有格局,敢于挑选最优秀的继承人。
可优秀的掌权者必定代表狠辣、果决、枭雄之风。
万会长等人做了。
就要服气!
但饶是他们这般人杰,放弃权力之后,心底有些微微不适应,可见权力对人的吸引力。
中式庭院,水榭之中。
水光潋滟,飞檐翘角,古香古色。
李成豪坐在一张椅子 上饮着茶,看黑柴坐在椅子上指点江山,传下一道又一道的命令:“把表爷、七叔他们家里的钱财留下,属于公司的产业就收回来,个人资产就不予追缴了。”
“让他们的家人好好生活,算是为大公堂做事的回报,但绝不允许他们的亲属再加入大公堂。”
“再盯紧点,有加入其它社团,替警察,fbi办事的直接做掉。”
“至于威叔那条狗?万老会长爱养就养吧,人到老了,总要有些念想。”黑柴叹了口气,很有感触的道:“多派几个护士照看着万会长,物质上的一切需求都帮万会长满足,尽量让万会长身体多撑一段时间。”
“让他看见大公堂的未来,他就知道刑堂一定不会 辜负他的期望。”
飞麟弯腰俯身,鞠躬道:“知道了。”
“阿公。”
李成豪放下茶杯,感叹道:“ 今天万会长恐怕不会太都两,我观他的表情,唉。”
黑柴笑出了声:“今天是我最风光的一天,也是万会长最失落的一天,一步步放权,最终放光了所有权力。”
“虽然,他知道这是对的,但是人心嘛,害。”
黑柴喝了口茶,打趣道:“别看他今天表情不好,但其实你叫他回来,他还不愿意呢!”
“过几天心情就好了。”
李成豪点点头:“好像也是。”
黑柴一本正经道:“就是!”
“这种感觉我最懂。”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出声道:“如果万会长真的,或者有人打着万会长的名义搞事,那不管就必须彻底解决了。”
“这对我们和万会长都好。”
这种事情说起来有些残忍。
黑柴点到即止,李成豪更不接话茬,不过,黑柴心中却觉得:“或许,刑堂让我来当阿宾,是为了最后防万会长一手。”
“真出了事,我干掉万会长,他再干掉我,死了两个老骨头,却保证了洪门大计。”黑柴大为赞叹:“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呢?”
“看的真远!”
隔天早上。
一辆面包车路过加州警察厅,一个麻袋从车上滚落,警员们上前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具华人老者的尸体。
当晚。
一架客机在不莱梅降落,随后又启飞前往缅北,经停时则放了一家鬼佬离开。
鬼佬立即带着家人前往领事馆,向参赞汇报了事件经过,消息传回fbi。
“fbi高管跟线人都全须全尾还给他了。”
第二天。
万潭渊走下客机弦梯,机场上停着三十辆军绿色卡车,两个连的士兵迅速下车集合。
银纸戴着哈雷帽,立正敬礼,上前喊道:“报告上校,帕敢保卫营一连、二连,总计三百一十人前来待命。”
“请上校指示!”
俞邦羽敬礼一记军礼,又放下手道:“上校饿了,给老子炸个鸡块!”
“是!”
“长官!”
去年自保卫营有了坦克,战机之后,帕敢军就被授予了万潭渊上校军衔,他已经是帕敢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
下午。
俞邦羽坐在军营里,用叉子吃着鸡块,对着电话说道:“宾哥,我在缅北吃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