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伯是胜义坐馆,在中环捞出租车的生意,社团两三千号人马,在和记内算是中等字号,不过要在中环揾水必须仰仗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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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满脸陪笑,举起手道:“向先生客气。”
“今日新记在立牌山头黄大仙祠大开山堂,若有江湖同道,四海兄弟,愿意入我新记门下,愿守洪门规矩,可以拜门而入!”门外,一名叔父手扎洪巾,大声吼道。
新记开山门了!
火龙独自一人站在啬色园牌坊下,身后七十四名兄弟身穿西装,簇拥着他,整齐站好。2
兄弟们特意都换过新衫,打扮得体,抖擞起精神要给新话事人一个好印象。
火龙更是穿着崭新西装,梳着油头,两鬓些许白发都染成黑色,戴着金戒指“啪”的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圆门处,大声吼道:“洪门义海红棍霍海龙,愿领和门下七十四兄弟拜入新记山门,洗去义海之名,为新记兄弟……”
“吱啦!”
“吱啦!”
同时,一辆辆o记警车急匆匆刹停在圆门口,路人们惊诧的目光中,一扇扇车门被警员推开。
五十几名身穿防弹背心,腰间携带枪套的警员迅速迈步下车,组成行动小组,附近早已收到命令的伙计立即拉起警戒线,阻止路人围观。
刘建文掏出一个证件别在胸前,快步流星走向圆门处,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火龙踢翻,冷冷瞥过火龙一眼,就像踢开一个挡路的石子,不带半点情绪。1
三个小组十八名警员留在圆门处,控制着大门,剩余三十名五组伙计紧随长官向前走去,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现场新记人马措手不及。
一个穿着西服的打仔上前阻拦:“阿sir,新记开山门……”
刘建文探手一抓,反手一扭,咔嚓,骨折声传出。3
刘建文望向他道:“不好意思,o记砸山门!”1
“滚!”刘建文一脚将打仔踹翻在地,向言穿着黑色中山装,双手扶着椅子把手,刚听完外面传来的拜山口令,面色中流露出一丝满意,转头朝旁人说道:“我新记也是有人才的。”2
警队大规模行动声便传入正殿,正殿内一阵躁动,有人进门说道:“香主,有差佬上门搅事!”
“操t的!”向言一瞬间就觉得作为新记龙头的面子被人踩在地上,面目顿时狰狞起来,捏着茶盏道:“哪个部门的癫子敢在这种时候搅事,不要命了!”
“o记!”一个人影比声音更早迈入正殿,紧接着,一大批警员冲入正殿,前来观礼的各个字号龙头全都面色骤变,扭头望向向言,眼里全是质问:“这就是新记?”
他们一个小字号开山门都没有警察敢来搅事,堂堂新记大开山门却被警察捅入正殿,根本不是所谓的面子问题,是新记被人打了!
新记收义海的马过档,当天就被人砸门,必是和义海的手笔!
殿内,几个和记字号前来观礼的小龙头们对视一眼,心里都难免有些发慌:“义海真的跟新记开战了!”
江湖又要付出多少人命?
刘健文却是直冲向言而去,举起一份拘捕令,出声说道:“向言,o记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凶杀公职人员案,立即就要讲你拘捕,这是大法官批准的拘捕令,有什么异议去跟大法官说吧!”1
“哐铛!”向言推翻茶盏站起身,指向刘建明道:“你敢玩我?新记十万人也是你玩得起的?”
“别说你,就算是总警司跟我打电话都要提前预约!”
“抓人!”刘健文毫不畏惧对方权势,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立即就有三名警员上前将向言仆倒,毫不客气的扭住对方双臂,戴上手铐,将其压倒在地茶桌上,并且给向言戴上头套。
林氏兄弟,新记五虎站在旁边保持着克制。
他们知道警方上门就一定有证据,如果对持有拘捕令的警察动手,对方可以直接以拘捕的名义开枪,新记十万兄弟现场又有几个?2
这种事件不是能靠蛮力解决的人,现在搞的越大,将来越难收场。
刘健文上前拎起向言,靠在向言耳边说道:“别挣扎了,向先生,你有再大的能耐,今天都必须跟我走一趟!”
“雇凶杀警留下证据,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活该!”他用力一推,向言不禁走出几步,新记大底们起身跟警察一同出门。
铜锣湾。
渣甸街。
“唰!唰!唰!”十几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杀进街道,分别停在不同的几家酒楼,ktv,马栏门口。
两百多名穿着t恤,背心,手持刀棍,身材健壮的兄弟们跳下车,在各自头目的率领下冲进场所,见门就砸,见人就斩,转瞬间新记一些看场的马仔全部被斩倒,所有酒楼,夜总会,马栏的招牌都被砸烂。
进场的兄弟们面对顾客只有一句话:“义海插旗!无关人等趴下!”
“新记仔死来!”大头坤一声怒赤,双手握刀洞穿新记仔腹部,抬脚踩住对方胸膛,站在场内,望向还在交战的人群吼道:“义海插旗!往后铜锣湾渣甸街便是和义海的地盘!”1
……
“唰,唰,唰。”黄大仙祠门口,警方刚刚将向言押出正殿,三十名警察在两百多名新记人马的尾随下抵达门口,二十辆大巴车却百无禁忌的撞开警戒线,停在正殿前的路旁。15
一千多名管涌区堂口的人马迅速下车,转瞬就将黄大仙祠门口堵住,三方势力齐聚,啬色园前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