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三千万,我认亏。”邱德更咬牙说道。
“一亿两千万,走海外银行账户,我在香江户头没这么多钱。”张国宾说的很随意。
“好!”
邱德更点头答应。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跟我义海集团抢货,我看你是找抽!”大波豪坐在前方笑道。
“贵兄弟在集团任何职?”邱德更耳朵很疼,不仅转眼问道。
“副总裁。”大波豪自豪的挺挺胸膛,张国宾瞪他一眼,他才扭捏的道:“当然,只管油麻地。”
邱德更无奈,垂头叹气:“我算是见到张先生做生意的手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有没有看过我拍的电影?”张国宾道。
“自然是有。”邱德更说道。
“以后多看看,希望你能多学到一点东西。”张国宾哂笑笑道:“邱主席,您赚的钱已经够多了。”
“年纪大了,不要老想着把一切都吃干净,给年轻人留点机会,年轻人不爽,老骨头也别想爽。”
“而我正好年轻。”张国宾露出一个微笑,如融化初雪那抹阳光,邱德更再一次被其言辞所惊讶,张大嘴巴。
半晌后,他有气无力的叹道:“张生,我先回家了。”
“请。”张国宾没有再多过赘述,轻轻抬手,端正笑容,邱德更便拉开车门,带着两名律师回去。
下午。
旺角。
义海集团。
先前旺角老旧的街市大厦已经被和义海整栋包下,大厦外表翻新刷漆,窗户街灯装新,楼顶挂上义海集团的招牌。
这项工程由内部承包,花费十余万改造,价格低廉,名气却很大。
只因,这是香江首栋挂上字号牌子的大楼,就算是老旧办公楼。
号码帮,大圈帮只能干瞪眼羡慕,新记都没大楼挂牌。
一行车入刚驶入旺角,大楼楼底的泊车小弟便迅速起身,安排出沿街一条停车位,帮大佬把车泊好。
义海中港,国宾建筑,cb球鞋,服装公司,各堂口财务公司,正行公司,全部都已将办公室安排紧义海大厦,在不同楼层,不同房间办公。
梦工厂,国宾酒业,外贸公司,社团特聘的律师所,会计师所,皆有设立总部办公室。
另外各堂口大底的私人办公室,大大小小五十几间办公室,大厦来来往往全是义海人。
街头巷尾更布满兄弟,眼线。
大厦底下的店铺倒没什么改动,改卖什么卖什么,该挂灯牌挂灯牌,除去楼上的马栏,公司,租户被迁移之后,大厦没有大改动。
行走在旺角街道的警察们,望向楼梯翻新过,街市却依旧热闹,挂着义海招牌的大厦,不禁有种身处后现代风,博赛朋克世界的奇妙感觉。
“阿公!”
“阿公!”
泊车小弟鞠躬行礼。
张国宾落车后颔首点头。
“好好干活。”
他照例勉励小弟一句,迈步走进大厦楼梯间,楼梯间的铁门开着,旁边两个守门马仔立即起身:“阿公。”
“阿公。”
每一层梯口都有社团打仔,偶尔还能撞见社团大底,但是更多来来往往的却是各公司员工,尤以普通员工占据多数。
ceo办公室在七层大厦的第三层,同时十一位集团理事的办公室,也依此毗邻在同一楼层,当然,大底们更多时候在堂口,光明相馆在一个时代被赋予特殊的意义后,又再度回归到原本最初的意义。
“宾哥,我的新办公室还不错,但是我建议在中环搞栋几十层的玻璃大厦,每天坐电梯上楼看风景,傲视香江,几威风。”大波豪抖抖手上的钻表,爬楼梯时说道。
张国宾却很无所谓:“有多少钱,干多少事,现在义海社财力有限,几多兄弟还在屋村住老宅,在旺角租公寓?”
“有钱搞几十层大厦,不如先内部集资先盖一片员工宿舍,一人一个物业证,兄弟才开心。”
目前,和义海大兴土木去中环购进集团大厦是蠢驴行为,就算地价跌的再低,将来会涨的再高,那也是私利,跟秦始皇造阿房宫,老太婆盖圆明园无区别,不把利益下沉给底下的兄弟,兄弟们会寒心。
大波豪听完却觉得脑袋发晕,胸口发疼,摊开双手,连忙道:“别话大道理啦,宾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也不算错,几年公司资金宽裕,真的可以进中环抄底大厦,社团确实要排面。”张国宾也不否认,这两件都是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