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豪哥。”孱仔接着电话,轻轻点头。
以往他做事都比较被动,所以常常被人叫做孱仔,这次负责宾哥的生意,却知道绝对不能被动下去,否则只会让宾哥失望,既然对方有所准备的话,那就一定要狠到底!
“啪嗒。”孱仔听着电话挂断,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凳子上的t仔一眼。只见t仔十个指甲都已被人拔光,手掌满是干涸的血迹,地上还散落着几根竹签,可见昨晚t仔没少受苦。
此刻,t仔望见孱仔的眼神,不禁打个寒颤。
“谁?”
“哪个扑街!”
“敢叫孱仔哥孱仔?”
“孱仔一点都不孱!”
孱仔却完全没觉得自己有所变化,他只知道宾哥对兄弟们好,兄弟们就一定要帮宾哥管好生意,孱不孱?不重要!
他还挺喜欢别人叫他孱仔,但是做好宾哥交待的事最重要!
孱仔身上穿着一件白衫,穿扮的很休闲,继续拨打电话,打给苗哥,东莞苗收到电话以后,打开家里的冰箱,取出一罐冰可乐,拉开易拉罐,喝着可乐闲庭信步般走出门,就像要去逛街般,口气随意的跟孱仔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办。”
“知道了,苗哥。”
孱仔出声答应。
他想要在t仔口中挖出秀才等人的踪迹,其实还是有一定困难的,不过东莞苗作为堂口大底,手底下有一些渠道,只要花足够的钞票,派人找出秀才的位置不难,既然,秀才决定做事,大概也就近一两年,绝不会等太久。
当天傍晚,屯门,乡稔湾。
这里是国宾酒厂职员,主要居住的乡村,距离新界工厂区较近,如果要考虑用工成本的话,附近工人是几间酒厂的主力。
当然,厂长,车间长是请来的职业工头,可一间工厂,工人要比工头重要多了。
秀才带着枪手出现在乡稔湾,绝不是要跟太子宾直接动火,拿手底下几百号人找太子宾血拼。
就算他枪击成功又怎样?敢枪击义海大底,黑白两道,都要他死!
秀才带着人来其实是想威胁村里的工人,让人带人罢工,把事情搞大,国宾酒厂开不下去,张国宾便要想办法让出来,关键是要够狠,让太子宾见到惊他!
而当秀才带着几个人,坐在村长儿子家中,把枪拍在茶桌上,端起茶杯饮茶时。
三辆轿车冲进乡稔湾。
“嘭!”东莞苗一脚踹开屋门,
砰!
砰!
砰!
秀才坐在茶桌前,表情一愣,手中砸杯碎裂,瓷片与手指一齐飞出,旋即则是一声惨叫:“靠啊!!!”
屋内,一伙马仔毫不犹豫,立即掏出家伙,可旋即便应声倒地,屋内只剩一位黑色风衣,眼神冷峻,探着皮靴,板着脸的男人。
“你们不用怕,宾哥派我来保护你们的。”东莞苗扭头对村长讲道:“只要,你们安安心心的工作,没人可以砸你们饭碗。”
孱仔带着一伙人在打理现场,当他望捂着手掌,卷缩在角落的秀才时,眼光一眯,出声问道:“苗哥,这家伙怎么办?”
“带回去给宾哥,宾哥要见他。”东莞苗瞥过一眼,出声说道。
张国宾真未想到胜和对一间酒厂抓的很紧,居然能想出派人威胁工人的手段,真下贱!
张国宾最喜欢做正行生意,有人要坏他的生意…
他真的很难办。
义海中港办公楼,底下停车场,张国宾穿着棕色夹克衫,梳着油头,带着大波豪几个人快步走出楼梯楼,一言不发的钻进一辆面包车,大波豪几人留在车外,张国宾则弯腰站在车内,望着车椅下塞着的秀才,啧啧讲道:“怎么回事,我让你们请他回来,怎么有这样请人的?”
“事情传出去,江湖上都说我太子宾的兄弟不讲礼貌,这唔得行啊…阿苗,把脚从秀才脸上拿开。”
东莞苗坐在椅子上,鞋地板死死踩出秀才的头,辩解道:“宾哥,这样比较舒服。”
“你怎么说话的,秀才哥将来可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点解能委屈秀才哥呢?”张国宾反问道,轻喝一声:“把你的脚抬开!”
“是,宾哥。”东莞苗念念不舍的挪开脚,顺便换了一个位置,秀才很不舒服的活动下颚,满脸痛楚,张口说道:“太子宾!你不讲规矩!”
“规你个头,酸秀才,你什么资格,什么实力,也配跟我讲规矩?”张国宾很不爽的踹了他一脚,出声说道:“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有权利讲规矩的,在你面前,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你有种一枪干掉我!”秀才伸长脖子,硬气得道:“就算干掉我,你也拿不到另外几间酒厂。”
“酒厂哥,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做正行生意,讲的就是法律!“张国宾却笑道:“我怎么可能干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