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难李瑕比我们更难。我告诉你忽必烈现在还未全力出手为的就是等李瑕拉开辎重线再拖死他。所以我们的胜算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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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已到了十一月北方已下了大雪。
自从李瑕劝降了邢州之后元军就放弃了对真定府的反攻之后也果断放弃了藁城直接退守到了保州境内。
包括山西的元军也是阿合马一直退到了太原有随时回援保州的架势。
忽必烈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收回兵力以保州作为缓冲守住燕京拖垮李瑕再等待反攻。
可以说唐军自攻破洛阳以来几乎没有打过几场硬仗连续收复了河南、河北、山西等大量城池。辎重线拉长的同时有些城池也需要分兵驻守。
一开始的锐气难免削减了下来。
再加下天气变冷许多来自南方的士卒并不习惯攻势终于还是开始放缓。
李瑕的战略规划是在年节之前拿下保州。
如此一来他便可在冬天安抚人心等待开春之后直接攻打失去了屏障的燕京城。
而保州原本是他最有信心拿下的一个城池但偏偏因为张家的关系忽必烈对保州的防备最重。
近来李瑕忙于对新附诸城的安抚以及入冬之后的辎重调备将保州一战全权交与了张弘道。
用他的话说没有比张弘道更适合攻克保州的人。
十一月初七张弘道驻兵在唐河南岸与元军对峙。
元军主帅是蒙元的河间王兀古带。
兀古带是成吉思汗第六子阔列坚的孙子打仗或许并不厉害但以宗王之名统率大军主要还是为了能协调好各路兵马。
他麾下有顺平万户郑云表、行唐万户邸浃、顺天宣权万户张弘庆等等。
张弘道本有意强攻这日却是被董文用劝住了。
董文用往藁城走了一趟没能如预料中一般招降藁城反而受了伤。结果伤还未养好又听闻了董家在燕京被抄斩一事显然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但没想到的是他却是强撑着精神非要回到张弘道军中。
「强攻没有胜算。元军一直在保存体力而我军中多有川蜀士卒不耐严寒保州宜智取。」
张弘道听到川蜀士卒时心中微微一紧又想到了夔门失守的消息但此事如今还瞒着将士们他并不就此多说只是道:「道理我也知道但取保州宜早不宜迟一则元军想拖
而我军需要速取。」
「是眼下这时局越快拿下燕京越好。」董文用道:「我看得出来
你很急。」
「二则你可知兀古带之所以坚守不出是在等什么?」
董文用眼神阴沉下来缓缓道:「他在等张弘范。」
张弘道听着这声音叹息一声只当没听出董文用的杀意道:「不错于元军而言守保州最适合的人选是张弘范而不是兀古带。再拖下去张弘范就到了。」
按理说这般谈论张弘范董文用很容易冲动。
但他却异常的冷静道:「这些年我们与北面走私一事一直是我与张弘基联手。我不信张弘基被带离保州时没有留下后手。」
「你是说保州城中有内应能够倒戈?」
董文用转头看向北面的风雪道:「定然有只是如今大军对峙对方不好联络。」
张弘道低头沉思了起来。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强攻这座他父亲一手建起来的城池。
「兀古带麾下这几个将领是否有劝降的可能?」董文用又问道:「若是能派人过去也许能一探究竟。」
「郑云表与张弘范从小就是至交;邸家则与我有私仇当年便是我陷害的邸家;至于我十一弟他自幼就在蒙廷当人质但或许可以一试」
正在沉思着忽有人在帐外通报了一声。「大帅。」
「怎么了?」
「有给你的密信是用箭射进来的。」张弘道接过一看十分诧异。
他下意识就往北看了一眼喃喃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