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蹲下来仔细查看死者上身穿一件黑色利郎商务男装里面是羊绒衫和保暖内衣下面是藏青色西裤和黑皮鞋没发现戒指、手表之类可间接证明身份的东西。
法医也赶到了将尸体拉走解剖检验刑警在地上用粉笔将死者倒伏的痕迹描了出来并且在四周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按照推理杀人者是不会留下死者的随身物品的钥匙身份证件钱包等物应该会在案发现场半径五十米内的范围内找到。
趁着部下们收集线索的时候胡蓉打量了一下案发现场的环境这条小巷是一座大楼的背面没有路灯没有摄像头角落里充斥着尿骚味路对面是一家中等档次的酒店每天晚上客流量都很大往往那些喝醉了的客人会选择这里当临时厕所解决问题。
胡蓉走到酒店门口发现停车场上只停了一辆马自达轿车便冲着正在打扫卫生的饭店服务员喊了一声:“喂过来一下。”
服务员迷惑着走了过来胡蓉问他:“这辆车是谁的?”
“哦是客人的大概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就没开走。”服务员说。
胡蓉说声谢谢转身走到车后记下了牌号打电话给办公室说:“帮我查一个车牌号。”
打完电话看了看酒店门头上面正好有一个摄像头。
走进酒店大堂一个经理打扮的人走过来问道:“大姐有啥事?”
胡蓉亮出了警官证:“刑警大队的想调你店门口昨晚的监控录像。”
经理把胡蓉请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昨晚的监控录像给她看胡蓉用鼠标拉动进度条很快就捕捉到了那辆马自达轿车一个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酒店身上的衣服和死者完全一致。
胡蓉将画面定格问经理:“这个人认识么?”
经理看了看说:“常客是玄武集团的中层都喊他路经理。”
此时胡蓉的手机也响了同事告诉她马六车的注册人叫路勇。
死者的身份水落石出但他为何会被人砸死在小巷中又为何被毁掉面部搜走所有随身物品这不既不像是流窜分子随机杀人也不像是寻常斗殴杀人更像是仇杀怀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这么残忍的把人砸成那样。
胡蓉立即前往玄武集团进行调查经同事辨认死者确系玄武集团江北分公司行政部副部长路勇前一天晚上他和同事在案发地点对面的酒店吃饭饭后自行离开没想到今天竟然阴阳两隔同事们都唏嘘不已。
据查路勇十八岁技校毕业后进入市建安一公司工作也就是大开发的前身由于人机灵回来事调到小车班给领导开车后来渐渐做了公司中层干部大开发被玄武集团收购后路勇成为行政部副部长主管迎来送往的事情他讲义气酒量好在社会上有很多朋友属于那种八面玲珑的老油条。
回到办公室调取内网上路勇的家庭资料他有个老婆五年前离婚儿子判给女方路勇的父母都不在了有个妹妹叫路红在市经济干部管理学院工作路红的儿子也就是路勇的外甥叫秦傲天是市一中的学生不久前因为一桩人命官司被逮捕至今还未审判路勇对这个外甥很照顾案子的事情都是他出面打理的。
看到这里胡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感觉想到那个隔三差五到刑警队来打听事儿的下岗工人王召钢似乎有段日子没出现了再联想到夏日旅馆里那个女孩惨死的样子以及路勇身上丢失的钥匙胡蓉毛骨悚然起来抓起手枪就往外走。
……
路红家住在西郊的一个老小区虽然楼房老旧但是景色优美邻居也都是些退休的干部环境相当安静。
儿子的事情让她伤透了心本来一个寡妇带着儿子生活就很艰难了现在又摊上这种事情更让路红欲哭无泪她是女诗人不善于应付那些事情案子的事情全部委托给哥哥路勇办理她也曾拿出三万块钱让路勇转交给那个女孩的家属聊表心意但是登门道歉这种事情路红做不来也拉不下这个脸。
忽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路红知道是哥哥来了她一个孀居的女子家里的力气活儿都得让哥哥找人干为了方便给路勇配了一把钥匙。
“咣“房门打开又关上了脚步声有些沉重不像哥哥的声音路红从书房出来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狰狞面孔在对着自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