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酿酒的方式一般人不能接受罢了……”
“怎么酿的?”
“他们先采摘来野果子然后嚼碎了从吐到坛子里……自然发酵……你懂的我们开始不知道的时候也喝了不少后来偶然见到他们酿酒就不再喝了唉你去哪里?别吐啊。”
这农家腊酒是不敢再喝了好在营地里还有几箱啤酒明天就走了医疗队索性把存货全都拿了出来大家一起享用似乎黑人们也更喜欢喝瓶装的啤酒他们喝了酒之后愈加兴奋开始上硬菜了。
所谓硬菜就是烤蟒蛇烤猴子烤蜥蜴油炸蚂蚱、毛毛虫每一道菜都在挑战刘子光的承受能力尤其是那道久负盛名的烤猴子在一般人眼里和吃人没什么大区别猴子的头被剁掉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就这样被丢到火堆上烤的外焦里嫩的黑人们捧着狰狞的猴头大快朵颐还把手指伸进猴脑壳里掏豆腐脑吃……
幸亏还有一些常规的食物比如香蕉、烤马铃薯、野玉米、炸鱼煮虾卡洛斯湖水产丰富黑人擅长游泳、捕鱼淡水鱼也是他们的主要食物之一但是相比之下显然他们更喜欢吃猴子。
让刘子光奇怪的是小阿瑟竟然也不敢吃烤猴子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小孩虽然是卡耶族人但是在国际饭店里和白人一起长大的饮食习惯自然也更偏文明一些。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阅历颇广能说很地道的葡萄牙语和英语法语也能说一点当然词汇量掌握的不多只能应付一般交流稍微深入的交流就力不从心了所以一路之上他和刘子光的谈话并不太多这会儿却和方霏聊的如火如荼时不时发出一阵纯真的笑声。
黑人生性豪爽这顿欢宴把所有的酒和存粮都吃光了喝饱了果酒的黑人男子摇摇晃晃搂着早就眉来眼去的黑小妞去野地里媾-和了黑人的豪迈和爽朗可见一斑而医疗队的同志们则老老实实回营地睡觉哪怕是那些离家很久的青壮男人也不敢乱采非洲的黑牡丹一方面是因为审美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非洲大陆艾滋病肆虐稍不留意就会中标。
“你知道么这些人真的很友善很可爱和他们打交道多了整个人都会变得特别单纯。”方霏一边走一边说她故意走的很慢拉在队伍后面。
“可以想象的到居住在这种原始森林里的人就和白纸一般单纯不过我想他们也有缺点吧?”刘子光问道。
“那当然他们很懒很懒大概是热带人种的共性吧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去做工最喜欢及时享乐我们医疗队曾经雇佣了几个当地脚夫每次发了工资他们就不见了等钱花完了就自然出现部落里的男人也一样除了打猎就是睡觉喝酒从来不照顾孩子和女人实际上部落一多半的工作是女人在维持。”
方霏说着又摸了摸小阿瑟的脑袋说:“这孩子倒是挺勤快的跟在你屁股后面寸步不离是你雇佣的小向导?”
“不是是酒店经理安排的翻译兼向导。”
“哦那就是了我说呢他的外语说的很好刚才我和他聊了这个孩子很可怜他妈妈是个混血**生下他就死了他从小就不知道是父亲是谁只知道自己是卡耶族人。”
小阿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刘子光也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小阿瑟一本正经说:“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然后他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雕工古朴的象牙坠子作势要给刘子光挂上刘子光看看方霏方霏微笑着说:“这是卡耶族人的护身符他送给你是代表把生命都交托给你你要重视哦。”
于是刘子光便俯下身子让小阿瑟把护身符挂在自己脖子上认真的和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回到营地已经是午夜时分麦嘉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小方明天男同志们要忙一天你值班吧。”
方霏答应一声麦嘉轩又斜眼看了一下刘子光说:“营地里没有多余的床铺。”
刘子光眉头一展:“没事我陪我们家方霏值班。”
麦嘉轩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刘子光故意大声问道。
“他对医疗队所有女同志都有意思除了谷队长之外。”方霏伸了神舌头调皮的说。
一朵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漆黑的原始丛林中伸手不见五指一支武装到了牙齿的精锐部队在夜色掩护下渐渐接近了医疗队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