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有些主意的确是从苏曜那儿得来但他对你不仅是情更是愧哪怕帮我一点点在他看来一定似在背叛你。”傅孟孟以为不明的笑。
所以她那么多次见了苏曜苏曜给她的帮助太少大多时候反而在劝她劝她稳住傅氏如今的规模就好贪多、爬高会跌得更惨。
可那些话或许苏曜也是在对自己说。
他曾经记得夜七与他说过做到外交部长够了。
良久傅孟孟忽然说:“夜七既然你对他无情能不能放了他他有权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该以你为中心而失去诸多机会甚至牺牲自己。”
她终究笑了一下“你这话是不是严重了?”
“你很清楚他拒绝我也不正眼看沐恋是谁的缘故?”傅孟孟的话里带了些许的抱怨“我知道那是他心甘情愿但即便如此你力所能及的事真不该牺牲他何况你那么不爱欠人情是不是?”
傅孟孟的话她都快听不懂了。
开着的窗户涌进几股风傍晚竟也凉的令人打颤。
“你知道苏曜身上的伤疤么?”傅孟孟忽然莫名的一句。
她微蹙眉。
与苏曜曾经是极亲近的但再亲近她也不曾见过他衣裳不整又怎么会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伤?
只听傅孟孟说:“那个疤还是为你留的你当初在会所混迹一年之久招惹之人岂能细数?可你从来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从来安然无恙么?
因为苏曜他替你挡了多少次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吧?这些事你若不信我想卫子谦也是知道的。”
她不说话。
当初遇见苏曜还是在会所那之后才相认可她真的从不知道苏曜在背后为她挡了多少麻烦。
“你也许不信当初苏曜本可以不从政但因为你他选择继续当一个政客甚至一步步往上爬到头来呢?竟成了你挤兑的对象。”说这些时傅孟孟很平静语调不紧不慢只是在陈述。
可她是为苏曜不平甚至愤怒傅夜七到底有什么好他竟可以做到这样?再下去或许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傅夜七沉默。
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错看苏曜的感觉?
当初是笃定的笃定他会误入歧途可后来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似乎错了?是他和自己一起体验脚踩画的时候?还是迟到他那苍白的指节替她擦去血迹的时候?
但她生性敏锐过分敏锐到多疑自是不会多想的。
“所以夜七哪怕他曾误入歧途也不欠你至少你没权利伤害他。”
那是傅孟孟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傅夜七听得不明白。
“你今天的电话是因为苏曜职级迁升无缘么?如果是我想你误会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她清浅的话语。
甚至这一切的起源不还是你傅孟孟当初掀起舆论么?
可傅孟孟笑了笑原来傅夜七也有装傻的时候。
那一个电话好似说了很多可最后挂断了傅夜七都微微蹙着眉竟不得主旨。
之后她又接了蓝修的电话。
是报喜的。
“丫头少年贩毒一案归我了你有什么要说?”蓝修不明意味的话。
她还未从傅孟孟的电话里回神眨了眨眼“本该是你的顺理成章有什么不对?”
蓝修再那头顿了会儿最后说:“商论结果是同意归我但我也可以拒倘若你觉得这让你为难千万与我说。”
为难?
大概是会有但除了上一次杜总没再找她。
……
从外交部离开时没有见到苏曜也没见赵霖。
天上飘着雨不大却很凉她竟没反应过来敛眉沉思拾步走进雨里猛地被浇得轻颤才硬生生收住脚步。
沐寒声的车才转弯就见了失神站在雨里的人英眉微蹙不等古杨停稳车昂贵的皮鞋匆匆踏进雨里。
“怎么又犯傻?”男人低低的嗓音带了几不可闻的责备。
可拥住她的臂膀也毫不迟疑顺势掸去她肩上、发丝上微微的潮湿。
他来得猛拥得紧一股檀香入鼻但她也知道这人下午一定应酬去了淡淡的烟酒味散在空气里。
忽然让她想起了沐寒声第一次来外交部接她的场景。
也是下雨天那时候还有苏曜两人之间紧张暗浮。
她没动忽然侧首抬眸“蓝修得了少年案的功你的意思?”
或者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沐寒声拥着她送到车里等自己也上车了抖掉伞上的雨水才不轻不重的一句:“怎么这么问?”
怎么这么问?
她一时竟也想不明白但笃定傅孟孟的电话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你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她柔唇微动。
功劳归蓝修杜峥平真的会什么都不做?
沐寒声看了她只是淡淡的抿唇“今天太累不谈公事……对了奶奶带着瑾儿去天衢访友家里只有沐恋咱们回御阁园?”
他在刻意转移话题她看出来了。
片刻后她点头听着沐寒声给田帧打电话让备好晚餐特意点了几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有时候傅夜七真是看不透沐寒声问更是问不出来。
那一晚她睡不好清早起床去林间走了一趟。
再回来时见了沐寒声好似在找她捏着手机匆匆从楼上下来直直盯着她。
“去哪了?”那沉闷的低音里竟带了一丝焦急。
倒是她莫名笑了一下“我就是出去跑个步怎么这么紧张?”
沐寒声好似才发现她穿了一整套运动装运动过后的脸红扑扑的带了点点笑意。
他抬手对着手机低声:“不用找了。”
果然是在找她。
可何必这么急呢?
这个问题在傅夜七见了新闻之后得以解答。
“傅氏内部匿名高层证实傅夜七曾通过非常渠道获得项目启新权利更是多次与外交部副总理密谈。”
“多个项目停滞职工怒怨四起纷纷要求要求政府给个说法。”甚至不少人表示该受惩罚的只是傅夜七职工上有老下有下这无限期拖欠薪水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生活。
“据悉有关部门就如何处理傅夜七已经举行研讨会议。傅夜七在翻译界、乃至政界都是独树一帜素来得到同行敬重但其毕竟非编制内高职人员却利用自身影响力简介玩权弄势一夜之间为人唾骂其牝鸡司晨……”
沐寒声以为她去换衣服出了餐厅却见她静静的立在屏幕前新闻一句句灌入耳内。
也并没有多么强硬沐寒声伸手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关了新闻。
她也没有预料的激动反而平静的转头“就因为这个你才紧张?”
所以如果没猜度这一切他都预料到了却依旧扶持赵霖上位依旧把功劳给了蓝修。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拧起眉。
如果直观看此刻外界砸如陨石的尖锐新闻一条条全在针对她甚至照这个趋势她别说御编翻译别说政界连翻译界都别想再呆下去了吧?
那天他在议会大厅的魄力如此阻拦这舆论的爆发轻而易举吧?
这不是在害她么?
“不急……”他依旧那句话。
可她这一次没能忍住“我怎么能不急?你可以不支持赵霖引来别人对我更尖锐的意见;你也可以把功劳给庄岩但你没有甚至那些所谓有关部门敢举行会议痛批我媒体敢这样播报新闻都是你的意思是不是?”
沐寒声终究拧了眉“是……但你该明白不支持赵霖不偏向蓝修傅氏的事一样解决不了上千万的职工怒怨如何解决?”
“所以你用这样的方式逼着我站出去么?”她惊愕不可置信“沐寒声你的狠绝怎么可以用在我身上?”
她知道没资格对他抱怨但哪怕最后她必须站出去倘若没有他的布局事情绝不会如此严重。
男人英眉微蹙。
她怎么会这么想无论他沐寒声算计谁都不可能算计她这么久了她对他竟连这样的新任都没有?
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低眉凝着一心一意装在心底的妻子“不谁站出去也不会是你夜七。”低醇的嗓音“傅氏的舆论本就不该你来背。”
“原来你还不浑?”她气得不愿被他碰触一甩手后退半步。
她甚至因为激动指尖冰凉
沐寒声低眉看着空了的手叹息愈重。
“好了。”他靠近一步终于握到略微冰凉的手“用早餐去。”
“没胃口。”她意欲缩回手却被他握紧“早餐一定要吃你身体本就不好。”
她拧眉盯着他“我说了不想吃。”
沐寒声做什么都能沉稳唯独她一落下情绪他就没办法。
“我要出去找赵霖。”她说了一句转身意欲上楼。
身后的人捉了她的手腕“找赵霖有用?”
她回身“那就找苏曜难道我要坐以待毙?”
沐寒声上前一步“你宁愿信赵霖、信苏曜也不信我?”
就这样的情况她怎么信?宁愿自己去解决问题。
“信我夜七。”他终究这样一句捂着她的手一步步往餐厅牵引。
只是傅夜七依旧没有食欲坐在餐桌边两口汤下去已经饱了。
沐寒声仔细侍候只是他布下的早餐她几乎没动餐桌上极度静谧连一旁的田帧都觉得窒息看了看他们只得去打理后院。
昨晚下过雨这一早天气依旧阴沉从餐厅窗外看出去越发压抑。
“听你的意思总要有人背负结果是不是?”她冷静几许思绪依旧在这件事上。
沐寒声手里的动作微顿抬头看她“是。”
但绝对不是她。
“谁?”她懒得想开口问。
沐寒声依旧看着他那眼底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很深很沉轻轻拂过她的脸又敛下。
这是默认么?
她拧眉“傅孟孟?还是谁?”
如果是傅孟孟她绝对双手赞成。
可沐寒声没有明说。
……
两天来新闻轮番轰炸傅氏大楼外有媒体全天蹲守傅孟孟两次被媒体堵住那些问题全是对她的质问。
于千万个职工来说她就是罪人不是她用非常渠道启动项目又怎么会陷入死局?
若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傅夜七恐怕在夜里都能被惊醒。
大概是第四天午间十点吧画风转得突兀而诡异因为有人主动站出来面对媒体。
谁也不曾想到的那个人是苏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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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把苏曜洗白了。
下一章就能看出老沐对付苏曜了。他这样的人但凡给他挖过坑的人都得收拾的就看程度了下一个也许就是蓝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