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破天荒的顺着她“坐下来好好谈。”
只是谈只要谈就有余地也要有那个时间坐下来谈
傅夜七看了他一会儿本来的好事因为他答得爽快而沉默继而淡然“安玖瓷确实不错这是实话比安玖泠强太多。”
沐寒声不怒不恼只是舀一勺汤温柔递到她嘴边才低醇一句:“我倒也想看看到底怎样一个女人还能得你赞赏?”
她忽然侧了脸喝到一半的汤不喝了。
那一天她出不了门不仅因为她胸口的抓痕更是她真的三步一喘十步一倒。
但她偷偷给蓝修打了电话。
蓝修那稳重没了随性满是凝重仔仔细细询问她现在的状况。
“多喝水好排毒这两天好生歇着知道么?八爷现在好着呢这小子比他爹精定是知道你现在生病半句都不闹!”
傅夜七知道大多是宽慰但的确没听见小孩哭闹。
转而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我的药怎么解的?”
蓝修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没人能拿毅力与聪慧跟你比当年你能现在为什么不能?”
她沉吟了片刻她想过也相信但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以为是他结果也不是?
可这种事没必要追问到底她干脆只字不再提。
“沐寒声不在的时候我回去看他”最后她才这样一句好久没有近距离看儿子母思儿最切。
第二天她首先想起了那个司机如果不是他挨打拖延时间她逃不了这一劫。
听她问起沐寒声差一点说就是司机给他打的电话最后改了口:“在医院叫赵东只是一个普通司机。”
“我想去看看他。”她低低的一句看着他意思很明白既然他把她放在跟前那就承起照顾。
“好我带你去。”沐寒声万事顺从。
去了医院赵东躺的是重症病房送去的时候他只剩最后一口气甚至启用了起搏器。
可是傅夜七去的时候他竟努力的笑着看着她。
“姑娘……”
一瞬间傅夜七的泪就下来了趴到床边“赵先生。”
“没事就好!”赵东弱弱的声音看出来平时话不多这会儿却把那晚想说的都说了“你记得那晚给我的小费不?”
傅夜七不记得滚着眼泪只是抿唇。
“你估计不记得给了我多少吧?”赵东说着喘了喘准确的道:“二百一十五也许对您来说不多但帮我补了一个月的奖金线五千奖金不多但把我儿子出国路费补了!”
傅夜七忍得咬了唇最终没忍住起身鞠了一躬“谢谢!”
她随手二百给予别人只是五千而别人回报她一条命。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一切只是理所应当的来往必须思虑周全才能存活可是也还有这样的纯善。
找了主治医生傅夜七问了情况却拧眉。
“所以赵东是独自抚养儿子?”
医生点头“病人的意思不让儿子知道所以要不是幸运恐怕他走了都没人送葬。”
也许是失去父亲的痛她忽然害怕赵东真就这么走了。
“给他转最好的病房一切费用我出如果有事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她仔细的嘱咐着留了号码。
沐寒声一直在一旁不插手不打断理解她此刻的心境更所以不论谁是凶手她要动手他绝不阻拦。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转头看向窗外。
习惯的磨着手腕上的疤痕。
沐寒声的电话响起时她才略微动了睫毛转回头。
“沐总庄军处那边说太太喝过的东西没找到物证但提取到了当晚宴会的视频已经秘密传唤相关人员两个后勤一个前堂还有个卫子谦您去听审讯?”古杨的声音。
其实这话是问傅夜七的。
所以沐寒声停下车转头看了她将免提打开让古杨再重复一遍。
傅夜七听完却拧眉“黎曼呢?”
谁都有却没有她
古杨道:“监控里有黎小姐进出后勤的画面但时间极端相关器皿指纹提取也没有她的。”
她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有心又怎么会留证据?
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一句:“卫子谦不必了。”
至少她见过这个人聊过几句如果是他他不敢把果汁递给她他也没那个理由。
沐寒声却皱了眉“以防万一即便不是他也许有线索。”
她没反驳只是问:“没看到一个染了紫色头发的男人么?”
紫发?
他猛地看了她她还记得特环路上的场景?那是不是也该记得是他带她走……
可是傅夜七面色平静等着回答。
“在庄岩那儿。”沐寒声终于这样一句。
因此在傅夜七恢复到第四天他去见了那个紫发的男人。
监狱是她不陌生的地方干净的皮鞋毫不迟疑的往里踩哪怕偶尔被人喝吓她也满是定然的往里走停在一个铁栏前冷然看着四人间里的紫发男。
男人抬眼见了她一时没说话表情很愣。
好一会儿终于一丝惊慌她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中了噬华早知道该听兄弟劝先打听好她背后的势力。
“小姐不!菩萨求你饶过我我只是一时愚蠢被人蒙骗说动了你一定能拿回投到荆粤里的钱……”
荆粤?傅夜七终于微微蹙眉原来和荆粤有关。
“被谁蒙骗?”她也打断了。
可是男人答不上来急了“就一个短发高个子的女人我也没问她叫什么啊!”
短发?
黎曼明明是长发。
“噬华哪来的?”她又问。这话放在审讯室也许没人敢随口问。
紫发男惊了一下她竟然知道自己中了什么?
“不说?”她淡淡的声音。
紫发男真的说不上来她走之际才咆哮着“老子没经手!只是在路上拦截要你开口让政府返钱!”
她走了两步转过身“你开的酒吧药从你的地方流出转个手就与你无关了?”这些事她从警方的资料里猜的。
紫发男又一愣可还是咬口不松。
“记得我说过的话么?”她淡淡的开口。
“动了我拿命还。”她再一次悠然定定扫过里头的四个人。
男人猛的跪地求饶可是依旧说不出所以然。
傅夜七忽然蹲下身与他平视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样求着别人放过那时候看别人如此可恶。
如今她竟是这个身份!
可柔唇微勾她冷然一句:“如果觉得冤见了阎王记得报我名傅夜七。”
一句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男人颚愣愣的傅夜七?为什么这么熟?
傅家傅家傅天元的女儿?!
当年他用从傅天元那儿逼来的钱开的酒吧……
“哐当!”男人一阕坐了下去眼睛不停的转是那个臭娘们那个臭娘们早就算好的她知道他的事故意让他对付傅夜七最后他死了一切罪都背了那个死娘们就瞒天过海!
“傅夜七!”男人忽然嘶吼:“老子被人蒙骗的!”
无人回应。
傅夜七听到了可是没理到了警方跟前却是轻轻的一句:“不是他或者他不知道整件事的始终因果但药的确从那个酒吧出来的。”
这足以治罪。
警方皱眉他们问了一上午没问出来她怎么知道药从哪出?
“重新搜索封锁的酒吧!”警长无条件信任。
出了外头庄岩却忍不住问了一句:“嫂子……怎么确定他不是还有那药……”
她只淡淡的一句:“没经过牢狱之灾不会懂得那些人眼里的内容。”
沐寒声扫了他一眼不让再问庄岩只好摸了摸鼻尖恭送两人先走。
路上她一直沉默。
沐寒声数次看了她她的身体恢复不错但显然这些事耗精力比那药还严重。
“如果有工作你尽管安排我可以。”好一会儿她忽然这样一句。
以为他数次的观望是想安排工作?
抿了抿唇沐寒声只是沉声的开口:“这些事其实你不必劳心费神有庄岩在。”
“不一样。”她淡然一句。
回到御阁园的时候大概是心情压抑她觉得头晕。
沐寒声什么都不说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稳步往家里走将她放在沙发上替她脱了大衣转身也褪下自己的往玄关走。
“沐寒声。”背后的她却忽然出声目光盯着他肩头的濡湿。
“怎么了?”他转身对上那双清明褐眸。
她不说话却起身越过他的身体好似要拥抱。
沐寒声想退后被她抱住一手放在他肩头然后退开盯着手心一片血色拧眉。
有那么一瞬间的片段她迷沌了是做梦还是真实她杀人了在那个男人压在身上之际……
“哪来的伤?”她终于开口唇色略白。
紧了紧手里的衣服沐寒声斟酌着措辞。
“在法国的事。”他终于低低的一句不给她任何压力。
她不说话可他温和一笑转身去挂衣服没表现出半点疼痛也到了她身侧“帮我包扎?”
他今天出门自信的没缠纱布结果一使劲复发了。
“好。”她没拒绝带着验证的心思但是看到伤口时好一会儿没动作不是刀看不出什么伤有些发炎。
“项目基地上的东西扎到划了一下。”他低低的一句和伤口描述一模一样。
她没说话给他处理好伤口正好包里的电话响了。
是蓝修。
“我把黎曼扔给庄岩了你去见见?反正我要带娃没空!”
她笑又皱眉谁都没提黎曼还是先他查到了?
“理由呢?”她问着。
“去了不就知道?”蓝修并不透漏倒是提醒了一句:“去之前不妨先问问沐寒声黎曼先前主修的什么?我还头一次知道跟你一样知道活学活用的人!”
她皱了眉心里一层一层的涟漪慢慢的慢慢的涌起。
转过头沐寒声也刚接完电话低沉一句:“明天带你去见黎曼?”
他的人也查到了是么?
这样谨慎而出奇的手法要查到不容易原本以为他这几天跟她形影不离真的没管这事。
“庄岩?”她问了一句。
“不是。”沐寒声低低的一句但没再透漏。
她也不再问。
“黎曼上学主修的什么?”她照着蓝修的话问。
沐寒声微皱眉她是怎么想到的?转而一句:“化学。”
果然她将电话捏得死紧!
黎曼那晚是后勤她学过化学任何东西在她手里都会生成另一样。
第二天一早傅夜七起床就给庄岩打了电话。
“黎曼的待遇好么?”无端的这样一句。
而沐寒声已经将早餐带到卧室摆在她喜欢的阳台上听到了她的话也就是抬眉一眼。
“如果可以麻烦庄军长请人专门给黎曼出去买一趟早餐行么?”她低低的声音:“你记一下……”
奇怪的搭配但在国外大概比较流行。
“帧姨说了你还是太瘦。”等她坐下沐寒声低低的一句。
可是傅夜七淡然是不是最近她忙着这件事忘了表态?所以让他一天比一天亲近?
终归也就淡淡的一句:“一会儿见黎曼去么?”
沐寒声点头“我陪你。”
不是去见黎曼只是陪她很顺又很刻意的回答。
两人到了庄岩那儿沐寒声没有要进去看黎曼的意思和庄岩在外边坐着。
看着她进去了庄岩才终于问:“你解药的事嫂子知道?”
沐寒声略微蹙眉两人都没提过这事略微摇头“虽然是事实但欲速则不达。”
也是庄岩理解情不到份上任何一点逾矩都是以后难以跨越的疙瘩。
忽然也想他要是那样对齐秋落估计会被劈死!
两人沉默了会儿庄岩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只略微后怕“我以为……她会抗不过去。”
沐寒声叠着修长双腿微微勾唇“有时候她很脆弱但总是强得出人意料!”
“我总算知道秋落为什么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庄岩低低的叹了一句无论什么事什么决定齐秋落一定会最先想到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看来追求不顺利?”沐寒声兴趣不高但也问了一句。
庄岩尴尬的咳了咳把话题略过去了。沐寒声也就不提。
“嫂子让我早上出去买早餐什么意思?”庄岩转移话题问。
沐寒声修长的食指微微敲着桌面“她经历过和那晚相似的煎熬能一眼辨别之前的男人不是凶手如果没猜错有些东西就如久病成医那种苦她现在能造能拆。”
什么意思?庄岩还是蹙了蹙眉倒是担心了一下“嫂子不会一失手弄死人吧?那可划不来!”
“她不会。”沐寒声很笃定就算她之前那么问过可她绝对不是糊涂的人偶尔压不住脾气放纵一下临到事前谨慎之最。
“顶多以牙还牙。”末了沐寒声又添了一句。
而他猜得也没有错没有任何的监控室一张简易的桌子两张凳子仅此而已倒是桌上的热茶显得奢侈了。
黎曼淡然的坐着看着她进来一直看着她坐下。
傅夜七坐下淡然的看了她不骄不躁不急反扑只一句:“几天不见你好像滋润了?”
黎曼皱眉还没说话却被她接了过去:“是因为心里安然?知道没人会找你问罪是么?”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都一副我犯了天大罪的模样?”黎曼无辜的脸略气愤。
傅夜七浅笑抿了一口热茶悠哉的“你就那么爱沐寒声?”
黎曼顿了一下坦诚“是!”
“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傅夜七不解“说实话我不喜欢跟人往死里纠缠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如果没有这件事就是两清可以各自安好可你偏偏要这样?”
“两清?”黎曼冷笑“如果不是你嫁给他的会是我!那次车祸我并非故意可他如此冷漠而你更是恶毒我黎曼只是个演戏的你们一个个非要堵死我的路?!”
车祸并非故意?
傅夜七看了她一眼不像撒谎也没那个必要可她半句没解释这点倒是跟她像活受罪的脾气。
可她没有怜悯只是冷然:“所以你承认了?是你跟人说好在半路拦截我的车……哦不对你大概还想好了苏曜会送我回去他会是我的解药也许还会被人打一顿苦情计谋?”
她也是猜的也是见了黎曼和苏曜说话又见了黎曼和紫发男见面。
“你凭什么这么说?”黎曼矢口否认“这是栽赃!”
非要听她解释她就解释然后看着黎曼。
“没错我就是要撮合你和苏曜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们配一对有什么不好?”黎曼终于不否认略微起了脾气用喝茶掩盖道:“可你说的什么药什么男人我根本不知道!”
呵!装得真好傅夜七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喝茶。
“你从酒吧得来的药可你没用药把药扔了自己配没有物证没有痕迹甚至……算得真好那男人曾经逼过我父亲你这一箭双雕高!”
可她还会被带来了这里。
大概是惊愕于她这样轻易猜出黎曼抿唇呼吸略急。
“别急喝口茶!”傅夜七好心提醒自己悠悠喝着。
好一会儿黎曼才道:“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哪怕法律盖下来我依旧站得人正身直!”
傅夜七点头看了看她手里的茶微微抿唇下一秒绝美的脸却冷了看着对面。
“对没有证据所以谁也拿你没办法但不包括我。”
那样忽然冰冷下来的脸让黎曼惶恐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夜七。
“不是说站得人正身直么?不妨站给我看?”傅夜七似笑非笑眼底满是冰冷。
黎曼想起身却猛地看了她双手在桌边越收越紧惊恐抬头:“你给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傅夜七淡然反而笑了“早餐好吃么?这茶又如何?……脚尖麻了?”
黎曼死死咬牙。
她却一点点细数:“呼吸困难?越用力越僵硬?舌根生疼群蚁蚀骨般痛苦?”
“怎么会?”黎曼盯着面前的茶。
“别着急疼入骨髓的还在后边两分钟而已等等就好。”傅夜七的淡然好似冷眼看生死。
可她不觉过份别人拿她没办法那就针尖麦芒还回去!
“呲!”终于指甲划着桌面的刺耳。
黎曼忽然缩在了地上。
看着她这样傅夜七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可怜、无助如果不是昨晚她这辈子不会去回忆。
“傅夜七你……贱!”黎曼舌头不听使唤手指僵硬脚背弓起搓着地面。
每一次听人骂她她依旧在意。
蹲在她面前“我告诉过你别再招惹我!你的罪足够至死可你只用承受这点痛算什么?我会给你争取牢狱生活!”
黎曼听见了猛地想扑过来傅夜七一寸都没移冷冷的看着她僵硬的样子碰不到她半根头发。
“不是那个月拘压我不会如此恨你!你竟然还想让我坐牢?!”黎曼咬着牙一句话说得很痛苦很绵长。
“一个月?”傅夜七紧了手心“一个月算什么?”
想起昨晚那一阵阵的痛苦当年的牢狱痛不欲生她忽然将剩下的茶水灌进黎曼嘴里“啪!”一摔茶杯。
“就是这样的痛!我撑过两天两夜!我为此三年牢狱!”她略红了眼“是你让我记起那种痛苦!”
黎曼已经在地上打滚抓着桌角抓破指甲。
傅夜七冷然立着却似切身的痛她曾以为乞丐般的流浪、被人殴打侵犯够苦直到落进第一岛直到中了这药她才知道什么是痛一辈子不愿提及!
“傅……夜……”黎曼吭哧着呼吸抽搐着发丝、衣服都被她自己抓得狼狈不堪。
低眉她却先流了泪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残忍了呢?
闭了闭眼转身出了门。
沐寒声一眼见了她发红的眼猛地皱眉结过她略微瘫软是身体。
终归那样的苦她连看都生生的痛。
“黎曼心脏不好是不是?”蓦地她轻轻的一句。
沐寒声凝眉“我带你走。”
“她撑不过半小时送她去医院吧!”泪没干她轻飘飘的一句终究不要人命。配方改了医院不会查出那是噬华只是食物中毒。
沐寒声将她抱起最后只看了庄岩一眼让他看着办。
回到御阁园沐寒声片刻不离的看着她。
可是她除了那一段的红了眼之后都很平静。
“我很好。”她终于低低的一句忽然想有些事和苏曜说的一样不能就此埋藏总要刨出来跨过去。
过了才最好。
“趁这时间是不是该谈谈离婚的问题?”她听似很淡然的声音平坦稳和。
沐寒声看了她那样的平静看来是真的缓了?
“好给个理由。”他还是那一句这几天对她极度的温和极度的顺从一谈这件事就变得冷了肃了。
这让傅夜七皱眉看了他。
“一定要?”
“必须要。”他一步没让“不必拿苏曜来搪塞我我还没瞎。”
她本来都张了嘴听他这么说又忍了秀眉皱起“我之前说过的话……”
“我记着。”沐寒声很适时的又接了过去“也正因如此对你造成过伤害我有责余生弥补。”
“弥补?”她笑不乏嘲讽“我要的你也许永远补不满……”
“不试怎么知道?”他今天一谈这事态度显然的不一样略强势却刚好的霸道“至少在你能寻到比我好的男人之前我有义务照顾好你。”
她以为找了空子正好的开口:“我问过你知不知道蓝修过来。”
“蓝修?”沐寒声英棱的五官一丝公正“他对你如何我不清楚但一个随时可能被灭的小岛半黑道的军风科技不足义气有余在这个时代还能长久?杜峥平是什么人你了解不比我少他还能放任第一岛多少年?你要跟着蓝修漂泊?他现在连后方军队都管不好必须跑来内陆处理纠纷一定能照顾好你?”
沐寒声一说蓝修就说了一堆深邃的五官一丝介怀倒是从头到尾气定声沉只越往后看她的目光越深。
傅夜七不得不看了他他是商人?
为什么连蓝修的后方军队都如此了解?那些弊病蓝修跟她说过的他也正在致力于改变所以才不再局限于第一岛时常外出交涉。
贝齿微咬气不顺却知道说不过他她一甩手抓了包。
倒是刚刚还一脸严正的沐寒声猛的皱眉席掠两步轻易拦了她一急声音一下子就柔了:“干什么去?”
“难道要辩来说去一下午?”她有些气仰脸没好气挣扎没挣开更来气“松开!”
沐寒声见她真急了表明他的话有作用倒是松了手却没收回生怕她太使劲反作用往后跌他好适时捞回来。
傅夜七身体还有些软但是没跌冷眼到了他伸着的手转身出卧室。
看着她匆急的背影沐寒声总算勾了一下嘴角紧着脚步往下走她拿了包必定是要出门。
但是上了车她都没有开口去哪。
沐寒声心底轻快却是峻脸微穆侧首:“去哪?”
“老宅!”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要回去但是他从出差回来就没回过玫瑰园担心奶奶知道她之前的情况现在是该回去了。
可傅夜七回去不过是想给他所谓的理由不光是回去看奶奶。
车子刚进玫瑰园前院她一眼就见了那辆亮黄色的女士轿车沐寒声当然也见了脸色变了变。
但进门之际他依旧一手揽了她见她要挣扎板着脸好心提醒:“奶奶就在客厅你信么?”
她一路心情就没好这下是硬生生忍着别扭的表情。
沐寒声环过她握了她冰凉的手捂着。
进了门果然一转过玄关走过廊厅老太太就坐在客厅就是心情好似不太好。因为旁边陪着的除了管家就是安玖泠表姐妹。
“少爷少夫人!”洛敏最先见了进门的两人立刻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陆婉华很久没见两人一见瞬间什么都好了“回来了?小七来!坐奶奶身边!”
傅夜七刚想就此走过去。
可沐寒声有力的长臂一收矜贵的脸长身傲然低沉开口却不无讨巧“奶奶我也刚出差回来这还没把她焐热您就跟孙儿抢?”
这话把老太太愣了一下左看右看总感觉哪里不一样然后矍铄的眼一眯呵呵的笑着“不抢不抢!我留着以后抢重孙!”
时刻不忘提及孩子坚信好事多说说多了往真。
沐寒声揽着她坐下冷峻的脸薄唇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不破坏那一贯的矜贵却令人一眼看去温沉许多。
安玖瓷不止一次看了他每一次时间不长不短不粘着也不闪躲但因为祖孙在说话一直没开口。
倒是安玖泠依旧那样瘆兮兮的笑“寒声不是回来很多天了吗?我还想着让玖瓷找个时间跟你聊聊……”
“聊什么?”沐寒声忽然打断英峻的脸微微侧过去扫了安玖泠一眼半眼没看安玖瓷一手依旧在傅夜七腰间搁着。
他大概知道她为什么电话里这么糟心了弄得他和这个安玖瓷真的有过什么似的。
傅夜七看了他素来沐寒声沉稳、绅士这种不礼貌的打断别人的事今天才屡屡发生刚刚是对着她现在是对着安玖泠。
看沐寒声的还有老太太和安玖泠安玖泠微愣纯粹不知道怎么接了。
一旁的安玖瓷倒是得体的笑着目光礼貌的放在男人鼻端“是这样沐先生咱们是校友不过我学的国际法沐煌规模宏大国际连邦比重超半我想有机会的话应聘沐煌法务顾问。”
看来做了工作知道沐煌的情况还知道沐煌缺什么。
可沐寒声转头看了傅夜七“要么你跟夜七谈?”
众人又是一愣跟傅夜七谈什么?
傅夜七也转头拧了眉尖跟我有什么瓜葛?
“你们工作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傅夜七这样一句起身之际不知刻意还是疏忽一脚正好踩在沐寒声脚背上。
男人忍了疼略微眉动。
老太太眼尖却装作没看见眉毛却扬着。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
“沐先生我是认真的。”安玖瓷开口不乏诚恳。原本这是她的目标她也不想来沐家用这种气氛谈但拧不过表姐。
沐寒声叠起双腿略微慵懒可面色沉然这是他极少有的动作除非不重视场合或是极度郁闷。
倒是终于扫了她一眼淡然一句:“沐某自然也是认真的你和夜七谈她若点头人事部不介意签下你。”
这不等于没说嘛?安玖泠皱眉转头看向老太太。
陆婉华抿抿唇低眉端了茶“别看我老太太现在大字都快不识了哪还知道公司用人状况?”
听到这里沐寒声才卸下长腿“你们先聊。”说着长腿往楼上迈去。
卧室里傅夜七大概是受了他今天反常的影响冷着小脸在梳妆台上拧着性子找东西。
“找什么?”沐寒声进门时看着她弯腰拉了抽屉以为她找的离婚证脸色就冷了冷还拧上了?
傅夜七直起腰看着他“不是想要理由?”
理由?他略微眯眼老宅的卧室能有什么?
猜不到就倚在阳台推拉门边看着她幽邃的目光打在她身上只看得到半张巴掌大的脸。
经过那几天的煎熬好像又瘦了可是这脾气一点没变。
目光柔了在想是不是真该先招个法务顾问?万一这女人不随思路真把安玖瓷弄进来呢?
深眉沉目目光却忽然变得有些热烈。
她弯着腰脱了大衣那样的娇娆一年前一年后她的美只有他最清楚那时候的心疼此刻的余味。
他非食色性也但从什么开始时常会在意她的姣好?
性感的喉结微动他却自觉的转了目光英眉微敛终于立直了身子要迈步。
那一头她终于找到那只口红抬头看向阳台口的长身玉立声音倒是平稳:“本人就在客厅你要不要还回去?”
沐寒声半个脚步顿住后继续往前“什么意思?”
她有些好笑却懒得跟他多说“我可以替你还我也不是什么恶人你何必前后两套?说出来你我正好谈事难道还怕我欺负她?”
见着她作势往门口走沐寒声悠然一步挡住低眉凝目知道她不喜欢用口红因为即便身体有些弱可唇色樱柔。
“到底什么意思?”不无耐心。
“要么你直接告诉我这是谁的?”她有些没耐性了。
男人纳闷峻脸一沉“你自己从角落翻出来的东西转头问我……”
“可这是从你大衣里搜出来的!”傅夜七忽然起了音调。
他今天真的不一样不是胡搅蛮缠但确实比以往难缠可那张英峻的脸上一点没有讨人厌的样子。
大衣?
这是实打实的冤枉他的大衣素来只装香烟、手机和签字笔连钞票都不放放口红有何用?
不他哪来的口红。
忽而看了她有些好笑有些温柔“为了给我个理由你这么费劲我出差那么多天就买个口红想出这个办法?”
“沐寒声!”他以为她在说笑么?仰脸气堵。
干脆转身错开他往外走。
刚到门口被他捉了手腕手臂拦腰一收。
“别闹了。”他低低的声音最近也的确累直说:“你给我十个理由我还是那句话在没有比我好的男人之前我必须照顾好你何况奶奶就在下面你想去说什么?”
------题外话------
今天抢楼所以没有抢答活动。也不是周末木有抢评活动。
沐先生的小变化霸道也温柔此后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