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侯想了想徐徐说:“我只知道她能力很大可她身份至今是个谜。”
“你仔细想一想什么人的身份能够如此保密。”
见季天侯还没反应过来厉元朗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许多人都关心老爷子去世那天和我握手那个人到底讲了什么。天侯我实话告诉你他跟我说他知道我。”
“事后我一直犯嘀咕那么大的领导怎会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县长?直到这次我联系白晴答案才揭晓。”
听闻厉元朗说到此处季天侯恍然大悟指着他惊问:“你是说白晴和他提起过你那么她和他是亲属……”
厉元朗肯定的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或者是家属。”
乖乖!
季天侯惊得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大脑里一片空白。
太震撼了!
怪不得白晴能量无边敢情人家背景大的吓人。
季天侯老半天没缓过神来还是厉元朗扒拉他一下他才悠悠问道:“元朗你说白晴帮了我这次还有下一次吗?”
“肯定有。”厉元朗回答的相当干脆。“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蛰伏一段时间等到风平浪静后会给你安排好出路的这是白晴的本意。”
季天侯呆呵呵坐在床上厉元朗把香烟夹在他的手指间吧嗒点着打火机任凭火苗在他眼前无谓的燃烧着。
“白晴和我都对你抱有希望你自己不要放弃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明白。”季天侯把香烟凑到火苗上点燃之后深吸一大口叹着气说:“元朗我对不起白晴尤其对不起你。”
“你费心尽力的把我送上副县长位置我辜负了你的心意本来是要帮你忙的结果忙没帮上却让你帮了我。”
“今晚就你我俩人我跟你说一说掏心窝子的话对与不对的你不要挑理。”
厉元朗搬过来一把椅子手里端着烟灰缸就坐在季天侯对面完全把自己置于一名听众的角色。
“咱俩大学毕业后我先以你一步进入甘平县政府由于有冯芸他爸爸的照顾我的起点比你高仕途上也一帆风顺。”
“你是后来考进甘平县委的又靠自身努力成为老书记的秘书。那几年你是何等风光我为你高兴同时也有点不服气甚至说嫉妒。”
“后来老书记因病去世你被彻底打入冷宫那个阶段咱俩都混得差不多我的那些嫉妒红眼病都没了和你接触也多了。”
“再往后的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韩茵离婚你娶了水婷月又帮助金胜成功争取到县长之位。”
“金胜为了报恩提拔了你。而你就是那个埋在煤堆里的金块在哪里都会发光。”
“我呢不争气去了水明乡。因为急于立功犯了错误铩羽而归你也因为韩茵的事情受贬。那时候咱哥俩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还是那句话你是金子终究会熬出头。在水明乡遇到那么多的阻力和困难你愣是杀出一条血路踢掉马胜然这块绊脚石带领全乡走上一条金光大道。”
“至于西吴县我了解不多暂不予评论。我想说的是在你的帮助下让我成为戴鼎县的副县长从而迈入处级干部的行列。”
“元朗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兴奋。别看科级和处级仅一步之遥可有多少干部临到退休都没跨过这道坎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我真心的感谢你为这事我没少在冯芸面前提起你。直到这时我对你是一点的嫉妒心都没有了只剩下崇拜和佩服真的我对天发誓。”
“元朗你要记住没人希望你过得不好但没人希望你超越他哪怕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一样。真正希望你好的只有你的家人你的父母。”
季天侯的这番话虽然让人听着不舒服可仔细想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元朗我上任之前的确想要大干一场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只可惜我这人容易迷失自己几句话的追捧就让我找到不着北了。”
季天侯眼望窗外絮絮叨叨讲述着那天发生在酒桌上以及后来在歌厅的一切不管厉元朗爱不爱听仿佛他在肆意发泄不吐不快。
只是当他提到任凯死后陈老板雇手下工人背任凯尸体时听到那人的名字后厉元朗注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