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灭嫡小妾灭妻旁支灭主支奴才灭家主……
皇室宗亲门阀世家地方豪强甚至是最普通的修士小家族都有人上下其手浑水摸鱼。
剑门虽然强势但是剑门的地盘剑门的人手相比庞大的元灵天修炼界那也只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当无数宗门闻风而动纷纷来剑门地盘上打秋风的时候剑门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民-战-争’、‘人海战术’的精义。
当‘元灵天第一宗门’‘元灵天唯一太上’这个头衔再也无法震慑天下的时候当天下所有修士都看清了剑门内部的腐烂和空心后剑门的倒霉已然是注定的了。
面对如此纷扰白玄月没有下达任何应对的命令。
任凭求救令信犹如流星雨一样乱杂杂的飞来任凭自家地盘不断的缩水白玄月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日夜在祖师大殿跪拜烧香磕头喃喃祈祷。每隔七天他都会备上白牛、白马、白羊三牲祭礼焚烧奇香带着山门中残留的长老举行规模巨大的祭祀仪式。
终于在茜云城一战一年之后剑门的祖师大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悄然笼罩。
祖师大殿中那张三万年前太上至尊的画像亮起了澹澹的幽光画像上那位白衣胜雪生得丰神俊朗的太上至尊的双眸闪过一抹森森剑芒随后锁定了跪在正中的白玄月。
“何事?为何要惊扰上界?”
极其轻微的若有若无的话语声在祖师大殿中回荡。这话语声拉得极长其音飘忽不定好似从极高极悠远的不可测之地传来每一个字都拉出了长长的音调让人听着有一种时空都被扭曲神魂都被撕裂的奇异感觉。
“老祖剑门危殆。”白玄月一脑壳磕在了地上将一年前在茜云城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森罗教不安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或许也收到了上界谕令故意和我为难我早有猜测。”太上至尊冷笑一声:“那长生教是什么由来?”
“弥罗教蜕变而成?弥罗教?弥罗教?弥罗真君?唔……不对弥罗真君千年之前已经陨落他那一脉嫡传弟子悉数灭绝如今他那一脉的真传宝典正在本座手中些许再传弟子已然归入我名下任凭驱遣。弥罗教没有道理更没有胆量和底蕴跟我剑门作对。”
“查!查出那卢旵、卢仚的底细。看看究竟是哪位插手了。呵呵岂不知天命在我他们再折腾又有什么用?”
白玄月干笑看着自家老祖的画像:“如今剑门怕是没有力量彻查此事。如今元灵天各大宗门群起而攻老祖您当年框定的一百八十八个附庸仙朝如今遍地烽火……”
“白鼋呢?让她过来。”太上至尊冷然道:“她手上有我赐下的两界盘。借助两界盘我这里积攒了一些造化仙露和其他灵珍悉数给你们送去迅速恢复元气实力。”
“攘外必先安内。既然当年我座下四大侍剑弟子的后人不安稳就全部屠了罢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什么用?反正他们四家老祖当年追随我登临上界数次大战也已经全部陨落了……也就不用顾及当年的那点情分全部诛戮了罢。”
“让白鼋过来我得问问她这些天积攒外功究竟做得怎么样了!”
白玄月和他身后一群白氏族人脸色就变得极其的精彩。
那太上至尊的画像上一股可怕的威压骤然落下他厉声喝道:“出了什么事情?白鼋做了什么?”
白玄月急忙五体投地额头紧贴地面嘶声道:“少宗她她她在下界认识了一位……”
太上至尊的语气也变得极其古怪:“她有了心上人?什么资质?什么出身?什么修为?”
白玄月不敢抬头低声都囔道:“散修出身……少宗她投入了巨量资源硬生生将他提升到了照虚空濒临半步天人境的修为……因为是用上界灵珍强行提升修为也不知道他天赋资质究竟如何。”
祖师大殿内半晌没动静。
过了足足半天时间一点不夸张足足过了六个时辰那太上至尊画像才无风自动飘忽莫测的声音幽幽响起:“他们……到了哪一步?”
白玄月浑身冷汗渗出身上衣衫眼看着被冷汗湿透了:“若是时间稍久一点怕是怕是……孩儿都出来了。”
‘卡察’……
太上至尊画像前那张大供桌凭空裂成了两片‘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大殿内所有人都和白玄月一般五体投地额头紧贴地面一个个瑟瑟发抖就好像一群被天雷吓疯了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