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中起码十分之一的官员和尸无忧这样的封疆大吏有书信往来。
尸无忧已经被杀守宫监的人肯定已经在赶赴洛州的路上。
如果他们过去的书信被查抄了出来里面偏偏又有一些暧昧言辞的话怕是都要和刚才的那个倒霉蛋一样去守宫监的秘狱走一遭。
卢仚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些面色骤变的官员将手中的人头凑到了白长空的面前:“白‘副’山长对不住了。尸无忧被我击杀之前他曾亲口供述说朝堂中有大臣子嗣不肖和他九阴教有染。”
白长空冷然道:“大臣子嗣?会是谁?”
卢仚笑得格外灿烂:“听说鸿胪卿李梓大人的小儿子李尔雅就很有嫌疑。”
摇摇头卢仚道:“所以对不住了今天李尔雅是不能和白露小姐洞房了他得跟着我去守宫监好好的配合调查!”
马车的车夫位上手持马鞭的李尔雅吓了一大跳他猛地站起来嘶声道:“胡说胡说什么九阴教我根本不清楚。这这洛州牧尸无忧我从未见过他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干系?”
数十名重甲亲卫已经骑着马团团围住李尔雅的马车。
马槊反射着寒光仅仅相隔两三尺锁定了李尔雅全身。
感受着马槊上的森森寒气李尔雅吓得面皮惨白身体战栗犹如筛糠一般。
李梓大步从人群中走出双手忙不迭的摆动着:“天阳公天阳公我家尔雅他从小就听话老实除了风花雪月他从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他绝对不会和九阴教有牵扯下官用性命担保他绝对和尸无忧无关绝对和九阴教无关哪。”
李梓心里有无数句优美的问候之词想要倾泻。
他真的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他的宝贝小儿子绝对不可能是九阴教的门徒——作为四圣盟中排名第一的乞巧阁的当代宗主自己儿子是不是九阴教的人他还能不清楚么?
卢仚将尸无忧的脑袋塞回了木匣子将匣子递给了身边的小太监。
李梓冲到了他面前卢仚一手按住了李梓的肩膀凑到了他耳朵边低声道:“李大人我当然相信你儿子不会是九阴教的门徒……我并无恶意李公子甚至都不用去秘狱我就请他在我勘察司的驻地住上三个月!”
“好吃好喝好伺候我给他安排十几个侍女、数十个侍卫除了不能离开我的勘察司驻地他想干嘛都可以。”
“三个月一眨眼的事情就当让他闭关读书好好的涨涨学问你说呢?”
卢仚的声音不大不小。
李梓听了个清清楚楚白长空、白阆、白邛同样听得真真切切。
三个月?
白长空、白阆、白邛脸色惨变。
甚至赵夭自尽连带两个亲儿子一并斩杀带来的冲击都没有此刻白长空一家子受到的震动大。
三个月!
三个月后白露的肚子就是想要遮挡都不可能了!
卢仚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告诉白家人——白露的肚皮里的古怪他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饶是白长空老奸巨猾此刻也好似被雷劈了一样僵立原地作声不得。
卢仚又看了看白长空幽幽说道:“李公子和白露成亲那么白露也有勾结九阴教的嫌疑。所以三个月内还请白‘副’山长约束白露小姐请她留在白家寸步不许外出。”
“每一天我都会派人去监察白露小姐的行踪。”
“白‘副’山长你是治‘礼’、知‘礼’、更守‘礼’的人。”卢仚接过了鱼癫虎手中的节杖朝着白长空晃了晃:“天子节杖在此白露小姐若是行差踏错半步呵呵……那可就是大不敬的罪名不要怪我拿你治罪了!”
白长空目光深沉的盯着卢仚:“我家为霜温婉贤良……”
卢仚拍了拍李梓的肩膀幽幽笑道:“恭喜李大人有一个温婉贤良的好儿媳妇。呵呵白‘副’山长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总之呢李尔雅我是要带走的三个月后我再放人。”
“白露嘛就按我刚才说的她就在白家禁足同样是三个月不许出门。”
“三个月后呵呵!”
卢仚又拍了拍李梓的肩膀。
李梓耷拉着眼皮转过身目光幽幽的盯了白长空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向了李尔雅。
“尔雅听天阳公的。”
“天阳公一番好意也是为了给你洗刷嫌疑。短短三个月你就在天阳公的衙门里安心读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