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回神又想了想:“何东良就是何东楼的堂弟倒是找过我”
“还真敢?这样脚踏三条船一条船上放一些人无论如何都能保全根基真当是三国啊?世家大族的传统艺能?”
罗南叹气:“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与其这样不如打电话问一问好了。”
“问谁?何秘书?她现在正闭关吧总不能问何东楼啊他现在有没有把肝胆心肺咽回肚里去都未可知。再说了问他真有用?”
“问问又不会死人。”
“你说的轻巧你要真打电话过去问的还是这种事儿他们何家真敢抛出几条人命来做交代你信不信?”
“所以我没要打。”
“哦好吧我懂了。我也用不着我让剪纸试探一下就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
就这样遇袭事件荡漾起来的波纹一直扩散到上千公里开外的大金三角区域又触岸反弹回过头来去干涉石子落湖的中心。
一贯随意放荡的何大少也就这样懵懵懂懂成为了焦点人物。
他素来以社交牛b症自诩平日里各路狐朋狗友遍布夏城内外。这次遇袭受到惊吓还浅浅的挂了彩自然有消息灵通的打电话过来慰问。
等到社交媒体上有关视频满天飞夏城当地新闻都进行了报道主动联络他的就更多了。
开始的时候何东楼还能拿死里逃生的经历漫无边际的吹几句牛皮聊做应付。到后来高度刺激下的亢奋过去精神很快乏了对那些千篇一律的说辞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嘴里出来的都是厌恶至极。
他开始考虑埋头睡觉反正现在人在医院里面怎么做都说得过去事实上他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好几回了中间醒了几次都不太安稳。
就这样浅睡复醒稀里糊涂度过了漫漫长夜。
第二天很早太阳都没出来的时候何东楼彻底醒了就在床上睁着眼发呆。下意识转动着手环脑子犹犹豫豫不确定要不要把转动的念头付诸行动。
这次高规格的袭击;
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涉及到墨拉这位超凡种的阴谋设计;
还有就是自家老爹把他扔在这里又匆匆而去的态度
他本来以为遭遇险情之后一些混沌的事态会变得清晰一些。但很显然他犯了理所当然的幼稚病。
出于关心也好源于轻视也罢没有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儿。就是贴身的老司也因为当众伤人被叫去警局走流程无从询问。
这让他觉得在这一连串事件中他好像只是一个功能性的道具——用完就扔掉了。
这是很挫伤自尊的认知。
但更悲哀的是随着清晨大脑思考愈发深入相应的佐证似乎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确。
“干!”
何东楼只能通过爆粗口宣泄。
病房里面新派过来的临时保镖只是抬起眼皮往他这边扫了一眼就又进入了泥雕木塑模式。
“老子想揍人。”
然而只能被揍。
愈发清晰的自我认知让何东楼忽然有大哭的冲动。
所以现在谁能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出事那一刻起一直等到现在还要再等下去吗?
就在他的自怨自艾中手环又一次震动。他下意识摁掉可等他看清楚联系人又忙不迭的拨打回去:
“喂喂剪纸哥!不好意思不小心给摁了。唉谢谢哥人倒是没事儿就是这气儿憋的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希望我知道哎?能给我说说吗?行我知道可挨揍也要挨个明白你尽管说我就是听着!”
病房内的保镖又一次抬起眼皮这次不动声色背在背后的双手做了一个操作将房间里的最新情况报告给自己的上司。
这是他除了安保任务以外最重要的工作。
不过多少有些出乎这位专业人士的预料没过多久一直“嗯嗯啊啊”的何大少忽然就兴奋了起来。
他很快挂断通讯一拍病床腰背挺起:“走了出院对给你说呢!何参谋长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