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田邦的问题摩伦拍去肩臂浮尘正面回答:“体重低过40公斤差不多就可帮我收尸了……不过也没关系肯定有人的心情更糟。”
话音方落咆哮声起:“摩伦!”
声音源头来自于任鸿。临时堡垒之后这位叛入控缚派的教团祭司双拳重重砸地将本已迸裂的地面砸成粉碎可前面如篝火般燃烧的灵光却化袅袅青烟没了后续。
田邦还好但另一边正急速赶去的副手孟荼就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脑袋:“仪式被破坏了?什么时候?”
摩伦身下是块儿相对平整的车辆前盖就是略有些坡度往前倾。这让他身躯弯下的幅度更深:“仪式要的是态度争分夺秒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还早呢!”任鸿已经嘶哑的嗓音在废墟里回荡“事还没完!”
摩伦吐了口气面对前方的钢架废墟低声发笑:“是啊你竟然还是牧者。可是你这些年暗中收集的‘养料’已经倒了进去……”
“为血魂寺付出我心甘情愿。”任鸿的呼吸更加急促他哑着嗓子提高了嗓门“只要血魂寺在、我在我就没有失败。我才是血焰意志的捍卫者!
摩伦摇头:“只要生命存在血焰意志便存在它从不需要捍卫。需要捍卫的只是我们与血焰意志接触沟通的法则和智慧……”
“呵呵摩伦你在和我讲教义吗?这些年来你就是这样自我催眠去跪舔那个女人的脚趾头!你这个老糊涂你只不过那个女商人用来保值的吉祥物你和江元真没有任何区别!”
“是吗?那我提醒一句江元真可算是你的养父。”
“没错但这并不改变他是那个女人豢养的吉祥物的事实。那个女人眼里只有投资回报教法教义教众统统都是工具随时可以更新替换……现在轮到你了!”
“我比你想象的更主动。”
一句话终结话题。
此时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摩伦存身的废墟显露出他模糊的人影。摩伦也不闪避迎着光线竖起三根手指:
“今天过来一共有三个目标:看牌、止损、翻盘。我年纪大了不考虑太多。完成任何一项都可以给自己一百分……现在已经考虑超额完成的可能。”
光束偶尔扫过他的脸捕捉到他一贯严肃的面孔上罕见的笑容。
田邦从钢架与车辆的间隙中看到这个片断然后盯住。约三秒钟后再移开视线又低头看自家胸口。
眸光刺透黑暗看见外层的卫衣、内层的t恤有那么几点变成了焦黑颜色。
田邦手脚不动格式之火外烁抖荡这几点区域就彻底灰化露出破损的小孔一直抵到他的胸肌之上。
可以看到此处肌体上也有一点儿细微的焦痕而且不管格式之火如何抖荡也袪除不掉。
田邦确实已经被黑魂躯的冲击伤到了……
瞬间交锋时看着摩伦虚无缥缈如鬼影一般可抵到胸口的杀意却是实实在在。距离心脏也只有几公分罢了。
看牌、止损、翻盘……说着只完成一项就好可实际做起来你可贪婪得很呢前辈!
不再这么虚伪下去我都要吐了。
所以田邦轻掸胸口对着钢架废墟另一侧咧嘴笑起来:“老兵油子你很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