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鸿咒文法力的催化下血魂寺正在进行一场重塑式的成长。
也不知任鸿捏碎的护符是什么来历里面积蓄了大量高度凝聚的咒力以之为“种子”再利用秘法通过大地土壤大量摄取四面八方教团信众的念力信仰经控制转化后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血魂寺中去。
具体的运化规则罗南不懂却能看到血魂寺的山体结构变得更加细腻自然其上四座“建筑”也愈发雄奇庄严。
随着血魂寺整体在动荡中成长对魔符混乱力量的抽吸吞噬也越发地肆无忌惮。似乎数十日的寄生过程将要走到尽头它正将人面蛛的力量融为己用尝试反吞夺胎换骨。
剩下数百阶“血火道”不走了吗?
还是说任鸿的反叛就是因为看到了另一条不通过人面蛛也能铸就完美祭器的金光大道?
任鸿怎么想法罗南不知道。却知这种方式对自家封闭体系的影响还是比较明显的。
明显到另一位信众都有所感应。
猫眼主动与他联系:“喂线路是不是受干扰很聒噪啊!”
“不要理它。”罗南驱动人面蛛在双向扭曲的精神幕布中迅速跳跃瞬间远离了物质层面。
作为保镖的深蓝行者失去了对人面蛛的感应当即报告:“失去目标。”
田邦:“……”
“还没有!”任鸿双手牢牢扣住膝前的乱石确保灵波放射的稳定性。他额头面颊汗水淌下但脸上的笑容已经绽开“我锁定它了!”
“被锁定了……”罗南也确认了这一点。
虽然已经跃入中层带且通过精神幕布的扭曲作用远离一切仪器、精神感应的骚扰。可是来自于任鸿的咒文法力依旧通过“牧者”的渠道持续灌入。
最重要的是血魂寺不停吸收能量的同时还释放出“血焰”元素试图同化周边的一切以更有助于“消化”。就像是在水池中殷开的红墨水且没那么容易稀释。
出乎意料的状况……污染正在扩散。
在罗南的封闭体系中魔符很重要在所有信众里面位置最高是能够使罗南力量更高效的“技师”一层。而通过耦合等细腻微妙的作用关系它又时刻与其他信众勾连化为规模巨大的生产线源源不断地产出灵魂力量为罗南提供丰富的给养。
此时生产线的一环受到污染在理论上便有影响整条生产线的可能。
嗯理论上。
罗南的心态很稳定。这时候就看出上个周末在家里闭关的好处。他对整个格式论体系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知。
他在用“超然”的视角评估本次变故。
因为在此体系中罗南的身份是工场主。
换一个说法上面“水池”和“红墨水”的譬喻也很恰当:在一个互通的水池系统中上游水池中的红墨水会污染下游但无论怎样都很难逆流而上去污染源头。
罗南就是“水池系统”的源头是随时可以关闭生产线的工场主在他搭建的封闭体系中这就注定了上位和下位的分别注定了罗南享有的绝对掌控力。
即使血魂寺的力量循着封闭体系的内部联系不断扩散可它无论如何都无法侵蚀罗南本人。
至于罗南要做的则很简单:清晰明确的意志压下直接切断了魔符与其他信众的耦合联系并将其独立出来。
轻而易举的“血魂寺”力量的扩张势头便被斩断锁死在魔符本体区域内也抹去了最后一点儿理论上的可能。
血魂寺还在对魔符实施吞噬、同化在任鸿全力施为之下势头还是很猛烈的。然而这位血焰教团的副主祭由始至终都未发觉他寄托了心血的“血魂寺”刚刚已经在某个层面上一败涂地。
这是体系的隔离、层次的压制当魔符鸠占鹊巢悄无声息地夺去雏形状态下的“血魂寺”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任是山势高耸巍峨又怎能与天比高?
现在仅剩的问题就是魔符这里。
血魂寺对魔符的侵蚀仍在持续有种当初魔符对模具鸠占鹊巢的“报应”意味儿。对此罗南当然要控制但不是现在。
躁动的血魂寺才真正是个香饵。任鸿的手段虽然很有效果但在血魂寺层面形成的动荡太明显了以至于引来很多与之相关的意识关注。
罗南的封闭体系感应包括“上位”位置恰好可以捕捉到这些。略去无意义的细节逆向追踪就像此前感应到哈尔德夫人那样……
他在血魂寺轮廓上做了几条“延长线”如同平面几何习题中画出辅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