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华英翻个白眼也不骂了但也不去帮忙抱臂当胸看谢俊平折腾。
等谢俊平把头盔等外设拿下他才嘲笑道:“平哥你现在越来越抠门儿啊!这段时间不好去霜河实境就整个全套设备啊弄摇杆算什么。”
“老子又不是玩游戏全套设备个屁!”
“不玩游戏玩什么?”
“……你不懂。”
谢俊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摆摆手看着无奈可瞳孔中冒出的火焰可没半分减弱的意思。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下情绪:“社工办那边怎么说的?”
胡华英耸耸肩:“神秘学研究社貌似真要缩了。他们提前搞换届老杜要退我觉得‘借坡下驴’的可能性大一点儿。据说那边的大金主有一个出了问题可能要撤资。”
谢俊平皱眉头把手中头盔放下向胡华英招手示意二人别在中控室聊了乘电梯到地面上去。进电梯的时候又是飞起一脚将已经变形的多功能摇杆踢出显出他的心情仍然没有调适过来。
“建工社后面的七色基金可是稳得很。”
“那又怎样?”
胡华英摊开手:“我看不出什么区别。主要是咱们的罗学弟那边仇敌遍天下建工社的李学成固然是麻烦黄秉振不也是进了医院就没出来?神研社那帮孙子正摩拳擦掌准备讨公道呢。我看不管是哪家入主都差不多……罗学弟自个是什么想法?”
谢俊平没有即刻回答。
电梯门打开二人来到“齿轮”地面3层的茶室。谢俊平随便找了把躺椅把身子往上一撂整个人瘫在那里仰天吁气。
斜阳残照将一日最后的余温送入智能服务终端适时送来了温度适宜的红茶谢俊平伸手想拿又犯懒用手指勾着瓷杯把手只转动眼珠环视这一处布局无异、始终冷清却已经与两周前有些微妙不同的社团建筑。
十多天时间一手操持就是这么个结果了。
良久谢俊平叹了口气:“谁也不想给啊!”
“呃?”
“反正我是谁也不想给。”谢俊平在躺椅上闭了眼。
傍晚吹过丛林的风从窗沿上漫过来融入斜阳余晖之中消去寒气又在贯通了十五层楼体的大天井中轻盈盘绕仿佛带起了有节奏的哨声低细绵长。
在外面躁动整日的心情在这儿不知不觉就能荡涤一空只剩下奇妙的平静……好吧除了那只棕皮耗子的挑战。
念头转过去谢俊平的视角仿佛一路延伸到枯树沙洲那里与那边水底的蜘蛛平台、微型潜艇合为一处。
之前水底追逐的黑泥都已经澄静下次又会是怎样的追逐?
这么想来还挺带感。轻幅的挑战也还不错……啊耶?
谢俊平猛地一愣神儿脑中的情景怎么突然如此清晰且真实?就像水下摄像头拍了发送过来一样。
他一下子坐起没有想个通透那边胡华英已经醉了:“我的平哥哎!咱们现讨论的是罗学弟那边!”
“那边恐怕是顾不得多想。”谢俊随口回应窗外血红光芒淹没了大半丛林也把刚刚那份儿古怪心思冲刷得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