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筠闻言叹了口气道:“两个人之前谈什么公平不公平啊?你不要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着他爱你就行了。容隽这样的小伙子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对你还这么疼惜唯一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别因为一些小事情揪着不放回头要是因为这些小事生了嫌隙那多不值当啊……”
谢婉筠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来来回回又是陌生又熟悉的话。
乔唯一躺在沙发里听了一会儿很快就想起来为什么这些话陌生又熟悉了。
熟悉是因为两年前每次她和容隽闹别扭总是能听到谢婉筠或者其他人的劝解来来回回都是类似的话。
陌生是因为这两年多的时间他们过着异地恋一般的日子每次见面都是甜甜美美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闹过别扭了。
可是原来有些矛盾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掩盖了而已。
乔唯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隐隐觉得经过创业经过公司起步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两年之后容隽似乎比以前更加霸道了。
这种霸道并不会体现在很大的事情上相反总是在一些小细节上不经意地展现。
以前他固然也霸道霸道之余总还会讲点道理而现在似乎是变本加厉了。
她有些混混沌沌地想着连谢婉筠到底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都不知道。
而容隽离开她的公寓后原本是想着回城南公司附近的住处的只是行经某处的时候他忽然又改了主意掉了个头之后在某个酒庄门口停下了车。
今天这顿晚饭他吃得就不舒服胃里还空落落的又兼一肚子气实在是没这么容易平复。
他推门走进酒庄经过一段下沉式楼梯刚刚转角却迎面就遇上了熟人。
他心情不好懒得抬眼对面的人倒是先“咦”了一声。
容隽一抬头就看见了霍靳西。
霍靳西似乎是正要离开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他不由得抱了手臂挑眉笑道:“难得好些日子没在这些地方遇见过你了。”
到底是熟人容隽收起了几分恹恹的情绪道:“你也少见啊最近不忙么?”
听到这个话题霍靳西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道:“能不忙吗?简直是焦头烂额。”
容隽听了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道:“你就是公子哥当惯了也该尝尝人间疾苦了。”
近来霍氏的状况不太稳定霍老爷子身子一直不太好退下来之后交给霍柏年掌权偏偏霍柏年没多少大志几年下来将霍氏折腾得一塌糊涂岌岌可危。霍老爷子雷霆震怒将孙辈之中唯一年长的霍靳西从花天酒地中拘了回来委以重任。
“如果是寻常人间疾苦那倒也无所谓。”霍靳西神情微敛眉目骤然凝聚了几分。
容隽闻言不由得道:“很棘手?”
霍靳西这才又放松了脸色道:“勉强尚在掌控之中吧。我先走了傅城予和贺靖忱还在里面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去跟他们喝几杯。”
说完这句霍靳西与他擦身径直而去。
而容隽则控制不住地微微拧了眉——他心情不好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