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瞬间恢复常态眼神清明地盯着容恒:“沅沅?”
“我不知道。”容恒耸了耸肩“她说不是她。”
事实上那天晚上他拼着最后的理智离开包间避开那些人的视线之后余下的事情就都不太记得清了。
当他隐隐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躺在会所房间的床上。
他不知道那些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虽然逐渐恢复了意识可是身体就是很重头很疼。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耳朵里只是反复地回想着一个声音——
“借夜阑静处独看天涯星每夜繁星不变每夜长照耀……”
那首歌反复地回响在耳畔唱了又断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反反复复只放这么一首歌。
直至忽然有一把女声代替了那个声音。
他模模糊糊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接电话。
可是他听不清也无力睁开眼睛来多看一眼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时分满室阳光……与淫靡的气息。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的衣裤鞋袜散落一地。
掀开被子白色的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红无声昭示着昨夜被他忘记的一切。
他赫然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一瞬间冷汗袭背。
他毁了一个女孩。
一个不知身份的女孩。
……
那天之后他费了很大力气想要找出这个女孩是谁可是最终却是徒劳无功。
那个女孩像是只在他人生中出现过一个晚上便消失无踪。
而她留给他的就只有那首歌——
“借夜阑静处独看天涯星每夜繁星不变每夜长照耀……”
大概是这首歌在他迷迷糊糊的瞬间反复播放过太多次竟然就此深深印在他脑海中以至于他也喜欢上这首歌一播就是多年。
那一日陆沅在他车上对这首歌产生反应时他其实并没有联想到什么。
只因为陆沅在他心目中始终是一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女人他没办法也不可能把她跟那天晚上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后来他意外发现陆沅用这首歌做手机铃声他问她她说是在他车上听到过这首歌觉得好听所以就拿来做了铃声。
当时他甚至还隐隐有些生气只觉得这样一个女人哪里也配用这首歌做铃声。
直至那天在霍祁然的病房再度遇见她。
他见她竟和慕浅霍祁然都那么亲密霍老爷子和霍靳西也都不避她不禁更加怀疑这个女人的心机之深于是主动提出陪她去买水果想要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用心。
可是陆沅对着他实在是太淡了。
他问什么她便用最简单的字眼回答什么一个字都不多说。
在水果店里挑选水果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容恒再度听到了那首熟悉的歌。
他不由得更加恼火——这个女人居然还在用这首歌当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