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票害人啊。”郑芝龙也颇为感慨。
郑森趁机说:“父亲玩股票可以切莫太过痴迷。”
郑芝龙嘴硬道:“我就是玩玩而已。”
广州这边的报刊杂志刊登了炒股自杀的新闻瞬间就引起全城热议。
升斗小民把股票视为毒蛇勐兽认为那就是赌博教育子女别进交易所。一些知识分子也写文章抨击证券交易大骂股票期货蛊惑人心是人世间最道德败坏的东西。
然而却不断有新的股票上市特别是银行股为数最多。
一些报刊杂志也增加板块大谈特谈股经不知从哪儿跑来的股票专家在报纸上指点江山教人如何炒股。
郑芝龙非常有意思他自己的公司不上市却又喜欢泡在股市里玩。
他还特别喜欢短线操作因为长线投资不刺激。
郑芝龙还认识了一些股友都是有钱富商。他们联合起来泡制假新闻买通报纸大肆传播人为造成股票暴涨暴跌。
事后那几家报馆被人砸了甚至有个报社编辑被愤怒的股民打成瘫痪。
此事闹得太大就连左布政使郑森的官邸都被股民围着要求主持公道。
“父亲你也参与其中了?”郑森的脸色非常难看。
郑芝龙失口否认:“我没有。”
郑森说道:“涉事报社员工全被审问过了顺藤摸瓜已经找到收买之人。”
“把我供出来了?”郑芝龙问。
郑森冷笑:“谁敢供出你这位爵爷?但跟父亲一起炒股的富商已经被官府抓了四个!”
郑芝龙不以为意道:“谅他们也不敢揭发老子。”
郑森极为愤怒:“父亲缺那点银子吗?”
郑芝龙说:“不缺但有意思。”
郑森说道:“所有涉事报馆除了罚钱之外执照全部加盖红印。若敢再犯一律吊销执照子孙三代不得经营报刊。至于那些富商名下商社也被加盖了红印多来两次今后会影响儿孙科举做官。父亲你好自为之吧!”
郑芝龙不敢再蓄意制造虚假消息但他很快学会别的招数。
有支刚刚上市的小股票由于郑芝龙买得太多竟然稀里湖涂变成庄家。然后他发现自己可以操作股民跟傻子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洗盘、拉高、出货郑芝龙屡试不爽仅凭借这个套路就在股市里赚了上万两银子。
渐渐的股民也学聪明了知道有人在坐庄。谁要是对小股票坐庄洗盘很快就要被老股民察觉说不定庄家反而把自己给套牢。
又有一帮证券经纪人悄悄联合起来利用客户的钱操纵股价套取暴利。
乱七八糟的玩法越来越多倒逼证监会做出新规定。
当李铨再次回到上海发现跟去年又不一样了。就连拉富贵车的车夫都在聊某人在股市赚了多少钱一脸羡慕恨不得自己也去炒股。
底层百姓还真不敢炒股因为最低投资一两银子那可以买多少斤米啊。
李铨给皇帝写信询问四海商社是否上市又说自己打算去航海探索。
他的志向不是做生意美洲航线已经步入正轨李铨也打造了两艘新船准备带着船员们去别处看看。
赵瀚收到来信也获知了三大交易所的情况回信说:“四海商社暂不上市否则股票必引起疯抢甚至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之前作出规定还漏个非常重要的内容。
有上市公司的原始股东见到自家股价疯涨竟然大量抛售套现。由于操作不当此举引发股价暴跌其他股东将其告到官府投资失利的股民也闹腾起来。
由于缺乏相关规定此桉只能不了了之证监会递交了一份建议请求财部和内阁予以批准。
即上市公司的原始股东他们所持有的股票必须与普通股民有所区别。所有原始股在公司上市两年之内禁止在股市出售两年以后逐年增加出售限额。
赵瀚每个月都在关注证券市场发展闹心的事情很多但规则也在不断健全。
荷兰那边的交易所其实情况也差不多。富商钻空子的操作已经影响到市场安全逼得大资本家们进行调整。
只不过中国这边整顿力度更大。
而荷兰的证券交易所一切利于大商人的空子都被选择性的无视了。
只需发展一两年时间中国的证券交易所必然比荷兰更加规范这是属于集权政府的独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