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离城二里地列阵中军前阵是普通土司兵其后便是象兵和土司精锐两翼排列着数千矿工部队。
“孟密土司疯了吧?他难道想用战象来硬冲我的火炮火铳?”潘楷手持千里镜完全搞不懂敌将在想啥。
土司军阵徐徐前进两翼的矿工稍显混乱。
潘楷对炮兵指挥官说:“所有火炮全部对准战象。”
土司军队还在前进而暂编的巡检师没有骑兵全都步兵在那儿列阵等待。
“试炮!”
“轰轰轰!”
十多发炮弹打出已经打得土司前军有些乱了。
“稳住战象冲过去就赢了!”思旷大吼亲自鼓舞士气。
土司部队又前进一百来米。
“齐射!”
“轰轰轰轰!”
数十发炮弹全部朝着战象射击。
震天响的炮声已经让战象焦躁不安。随着炮弹不断落下三头战象被直接命中而且其中一头还没死。
那头被擦伤腿部的战象瞬间就发狂起来不听骑手的命令在自家军阵里胡乱冲撞。战象附近全是土司精锐当场踩死撞死十多个其他土司兵被搞得无所适从。
“快快冲过去!”
思旷大喊。
然而最前方的普通土司兵已经被一轮炮击打蒙。他们十多年没打过大仗哪里扛得住数十门火炮齐射超过半数吓得直接撒腿就跑。
潘楷下令:“全军上前!”
“轰轰轰!”
步兵前进的途中又是一轮火炮齐射。
剩下的战象也扛不住了十多头战象集体发狂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思旷傻愣愣看着周围突如其来的溃败完全超出他想象。他没见过这么多火炮也没见过战象被火炮打崩过。
整个缅甸地区上一次战象被火炮打崩还是100多年前的卑谬之战。葡萄牙炮手藏在半山腰阿瓦王朝的骑兵和象兵被缅人的骑兵引诱过去火炮齐射之下全部崩溃。
“父亲快走!”思轰大喊却是一头战象冲过来了。
思旷欲哭无泪他卖了好多翡翠花了好多银子才打造的精锐部队啊!这么牛逼的部队在缅北各个土司地界都是可以横着走的。
巡检师的步兵都还没冲到火铳射程土司大军已经开始溃散。
两翼的矿工部队扔下武器转身就逃。中间的普通土司兵被火炮打得士气为负数。而那些精锐土司兵完全是被发狂战象给踩崩的。
夜郎自大的象兵统帅孟采直接被自己战象掀飞狠狠摔在地上之后又被战象给踩了一脚。
思旷、思轰父子俩骑着滇马奔逃。
他们不敢回城舍弃家人绕城而走想逃进东边的河谷山岭之中。
巡检师仅有的十多骑本来属于哨探现在全速追击而去。
潘楷再度重申军令:“莫要胡乱杀人多抓俘虏全拿去做矿工!”
明中期开始崭露头角的翡翠这几年被炒得价钱更高(赵皇帝喜欢翡翠)。而孟密又是最大的翡翠出产地打下这里绝对够赚每个矿工都是宝贝啊。
这路巡检师拿下孟密休整一日就要再度开拔。
接下来的行军路线先是坐船向北原路返回进入支流折道向西南接着弃船翻山越岭往西出了大山便是伊洛瓦底江的上游。
只要巡检师到达那里就算按兵不动都能切断八莫缅军的退路。若是沿着江岸向北则能配合两路友军对八莫形成三面夹击之势。
八莫及周边据点正是清缅战争的核心战场清军和缅军围绕那里打了好几年。
如果黄幺大军与缅军僵持住这支灭掉孟密的巡检师直接抄后路去围攻阻断粮道都得把缅军给饿死。
潘楷率领巡检师足足在山里行军一个多月因水土不服而病倒的士兵就有三百多个。
然后他在伊洛瓦底江边看到大同军的运粮船。
“黄都督打赢了?”潘楷拦下运粮船问。
船长笑着说:“好几天前黄都督的大军就去南边了。”
潘楷顿时无语他以为自己包抄敌人后路肯定能够立下大功。可哪曾想到自己的战斗只打了三天剩下的时间全部在行军最后连一口热狗屎都没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