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夜里大同军都在城外捣鼓无非是让守军不能休息。
楞塞宜虽然让士兵轮换守城但城里的哪睡得着?
城内房屋还在陆续拆掉原木可以作为滚木门板之类的用于烧煮金汁。
火一刻都不敢停因为佯攻随时可能变真打。粪水在锅里一直烧煮城墙附近臭气熏天鞑子守军已经被熏得暂时失去嗅觉。
“这几锅金汁快烧干了快再拿些来!”
“没有了。”
“没有了你就带人撒尿拉屎拉也给我拉到锅里来!”
粪水属于农业肥料平时都装在桶里有人运去城外贩卖城里不可能有多少存货。连续两天一直烧煮粪水就算不往下淋时间久了自己也会烧干。
“杀!”
虎蹲炮突然停止发射大同军高喊着冲锋每人手里都不带兵器而是举着好几支火把。千余人佯攻搞出数千人夜袭的阵势。
“南蛮子攻城了快快来守住!”
鞑子守军吓得不轻胡乱朝着火把方向放箭。城内轮休的八旗军也纷纷被叫起来停止休息随时准备支援城墙。
瞎忙活一场负责佯攻的大同军勉强进入弓箭射程就撤退了。
这种情况成为常态基本半个小时来一次把鞑子守军搞得疲惫不堪。
若是正经城墙他们肯定不怕。但这里的城墙太矮稍不注意就会爬上来必须时时刻刻警惕。
渐渐的守军不再放箭他们必须节省箭矢同时也是节省自己的臂力。否则的话再来几轮佯攻他们累得连箭都拉不开了。
鞑子轮换着守城大同军轮换着佯攻双方都没法睡觉一直这样搞到黎明时分。
“哈!”
一批守军打着哈欠离开城墙让友军部队过来换防。
换防的鞑子同样在打哈欠。他们在城里也没睡好啊一个个靠着城墙打盹儿眼睛刚闭上就被迷迷糊糊叫醒。
而且他们前一天晚上也都没怎么睡觉大同军隔三差五开炮。
熬了两个夜晚还有两个白天在守城这特么铁打的都扛不住。已经有些鞑子守军困得喊杀声都吵不醒靠在墙根下就直接睡过去。
金汁都不怎么煮了主要是没那么多原料一直烧着很快就要煮干。
天色开始发白近距离已经能视物。
王辅臣打着哈欠往前走他是睡了一宿的。一千先登勇士被挑出来计划天亮时攻城这些人昨夜啥都不管安安心心在营里休息。
王辅臣带五百勇士从西北方进攻。
吕锐带五百勇士从正西方进攻。
这一千人全是骁骑兵浑身穿着甲胄平时都骑马近战现在下马跑来攻城。
“杀!”
隔得老远友军部队就开始喊。
天色将亮未亮可视距离也就几米远。大同军没有打火把守军无法观测情况但还是迅速组织防守。
只不过吗守城的鞑子都不怎么上心他们已经习惯大同军搞佯攻了。
弓箭手都懒得搭箭只站在箭垛后面等着。
友军还在后面大喊真正进攻的一千勇士却全部沉默着小跑前进在昏暗的天色下迅速接近城墙。
“敌袭敌袭!”
一直奔到城外十多米处守军才隐约发现他们继而发出惊慌的呼喊声。
鞑子弓箭手忙不迭的搭箭拉弓金汁完全没有只剩一些滚木被抬起来。
一千先登勇士只带了十多副梯子。
他们顶着箭雨接近城墙时已经被射倒二十多个。几个人用一根木杆推着前方一人加速冲锋木杆和腰部结合处是u型的凹槽设计。
“滚木!”
许多滚木被抬着砸下当场就有十多个大同军被砸中。
箭矢也还在射陆续有大同士卒被射死。
王辅臣靠近城墙之后借着木杆的推力踩着城墙往上跑。城墙并非笔直的有一定倾斜度背后又有木杆推着很容易就能跑上去。
谁让这里的城墙不到三米?
“你娘”
王辅臣快登上城墙时正巧那里有滚木。虽没有被砸个正着滚木的最边缘却擦着他的手臂瞬间失去平衡摔下去。
另一段城墙的吕锐同样摔下去了却是被长枪捅的幸好有甲胄护着。
到时吕锐的部下一个叫韩守信的营长成功的冲到城墙之上。
一瞬间就有三根长枪朝着韩守信捅来。
此人凭借甲胄硬扛挥舞腰刀奋力劈砍用生命给后续的友军争取时间。
“杀!”
距离城墙更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无数大同军进入守军视野这次是真的全军在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