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富守定行在卖酒醋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到时候他这位满腹经纶却考不上科举的大才也能光明正大地成为朝廷命官这才是吴用所求他轻摇羽扇:“仰认睿智深惟匿瑕其如天道人心难以违拒须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晁盖有所触动但他没有想得那么深不禁有些迟疑:“容我再考虑考虑!”
吴用拱手:“我心中能成大事者唯晁兄也话已至此这便告辞了!”
面对一位如此看重自己的发小晁盖自是引为至交赶忙道:“我送学究!”
两人出了正堂一路经过前院就见这里三三两两聚在一团议论纷纷。
吴用本来只是走过耳畔却传来一道浓郁的江西口音:“那‘阎罗’丁润是真的威风追到乡间将狗官吴居厚乡里的家人都杀了个干净啊!”
吴用眉头一动脚步放缓继续听得那几人议论:“可不是么?官府震怒抓不住丁阎罗就拿我等撒气逼得远走他乡不过倒也畅快赶明儿我学好武艺也去杀那狗官!”
吴用大致听明白了事情转向晁盖:“那些从江西来的好汉是受了‘阎罗’丁润杀官的无妄之灾?”
如果说“全义勇”林冲是声名鹊起那么“阎罗”丁润更是名动各方屠了开封知府满门在江湖中人眼里这是大大的英雄更别提吴居厚本来就是横征暴敛的掊克之臣京东至今还有无数人恨之入骨对于丁润更是大大的拥护。
晁盖也佩服地道:“这位不枉阎罗之名啊京师杀了全家不够到了那狗官的老家还将其鱼肉乡里的全家屠了斩尽杀绝当真好威风!好煞气!”
吴用眉头微动拜别晁盖也不回自己的私塾立刻往郓城县而去。
到了县中他直奔县衙口望向通缉告示。
果然看到了为首的正是丁润超出原本排在第一的公孙昭。
他用羽扇遮住下巴正自沉吟突然听到呼唤声从身后传来:“吴教授!”
吴用转身一看就见两个相貌堂堂的汉子站在身后一个身材魁梧名雷横另一个长髯郁然叫朱仝(tong)。
热情招呼的是雷横铁匠出身后来县中开设碓(dui)坊也就是春米作坊实则以杀牛放赌为主业抱拳道:“许久不见吴教授了!”
吴用看到雷横尤其是看到他身穿的袍服计划就酝酿出来羽扇轻摇笑容和睦:“雷巡捕?”
雷横哈哈一笑一把拉着吴用:“还要多亏吴教授当日指点之恩某才能在县内谋得一份公差此恩没齿难忘今日正好遇见了走我来请客!”
相比起来朱仝则出身富户不缺衣食但能当巡捕也是很高兴的也拉住吴用:“吴教授切莫推辞同去同去!”
吴用半推半就间跟他们来到酒楼定了一桌酒肉开始大口吃喝连连饮酒。
桌上不免谈天说地问及经历。
面对这两位吴用又是另一套说辞却与对晁盖所言并不矛盾:“小生此去河北遇见官差剿匪当真是犁庭扫穴威风赫赫只可惜兵匪亦多祸乱各方……”
如果单说前一句还显得有些不真实加上后面就对味道了雷横刚刚吃上皇粮正是立功心切之际自忖以一身武艺足以在县内当个步兵都头闻言立刻询问起细节:“那河北剿匪是如何为之的?”
吴用道:“具体小生也不知只是那河北兵马都监亲自带兵剿灭匪贼通缉要犯自是与寻常官兵不同。”
“那难怪了……”
谈及如今的通缉要犯雷横自然想到丁润:“那丁贼在京师内连屠两大朝廷要员的全族后还去江西赶尽杀绝当真是胆大包天!”
朱仝抚着美髯冷声道:“那吴居厚牟利殃民弄得地方怨声载道难道不该杀么?这等人竟然还能为开封知府……哼!”
雷横警惕地看了一眼四方:“慎言!慎言!”
吴用眉头轻扬:“‘阎罗’丁润么……”
朱仝拿起酒杯饮酒并未注意雷横却是察言观色突然道:“吴教授在河北之地何曾听说过丁贼的动向?”
吴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这……不曾听说!”
雷横本来只是问问一见这反应顿时眼皮一跳继续道:“丁贼出了江西后有人说就往我山东而来若是真的来此地难免弄得人心惶惶县令不安啊!”
吴用低下头去接下来吃菜饮酒话明显变得少了许多。
“此人看来是真有可能知道丁贼的下落直接拿下逼供未免显得我忘恩负义又无实证……”
“但若能拿下丁润怕是县令立刻要予我个步兵都头母亲该有多高兴?”
待得酒宴散去雷横目光闪动摩拳擦掌难掩喜色。
这份天大的功劳他并不想独吞但看了看饮酒后面色发红犹如关公在世的好友朱仝清楚这位对丁润所为并不排斥还是选择了隐瞒。
等到两人分别雷横立刻唤来一位心腹手下低声吩咐起来:“去查一查东溪村吴用是何时回来的?回来后又去了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