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不在京城朱四少了称心如意的帮手感觉做什么都有心无力。
于是乎。
张佐经常被朱四问询有关朱浩的情况。
朱浩到哪儿了?
朱浩现在情况如何?
可有来信?
一系列问题让张佐日益焦躁不安。
虽然朱浩奉命往南京查账暗中有锦衣卫追随保护可毕竟要遮人耳目避免引发杨廷和对朱浩新的怀疑同时朱浩身边还有余承勋等杨廷和亲信跟随监视怎么可能会有太多有关朱浩的消息传到京城?
「……一切都好照理说应当在九月中下旬到南京。」
「啊那时朕刚好大婚他在南方来不及参加了啊!」朱四说完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张佐心想皇帝大婚作为臣子能亲眼见证自然好不行也没什么天下官员那么多也没见谁非要入宫参加皇帝大婚典礼弄得好像你这个皇帝完全离不开朱浩一般……陛下咱能不能稍微矜持点?
本来张佐以为朱四问完后能消停一下谁知没过两天朱四又问出同样的问题。
这就让张佐非常郁闷了好像皇帝身边离开朱浩就没人能办成事似的?
陛下咱可不能偏心啊。
……
……
朱浩虽然不在京城但朝堂上君臣斗法却愈演愈烈。
随着三边调兵命令下达三边兵马将要调到偏头关、大同等处协助防御有一点很麻烦三边兵马需要自带干粮。
倒不是为难三边地方将士而是因为宣大一线自己的军粮物资供应都嫌不足管饭管不起啊。
一连几天朝堂上都在为西北征调多少钱粮而争得不可开交虽然今年河道用银少了一些但西北开支巨大毕竟战事从年初持续到了九月这种长时间的战备状态使得西北需要源源不断的钱粮供应而自产有近乎于无……
这天孙交回到家中就被告知兵部尚书彭泽登门拜访。
「老爷彭大人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让孙交着恼的是彭泽来就来嘛还提前到自家书房等候丝毫也不见外如此一来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避无可避孙交只能在会客厅接见彭泽。
「幸庵啊你不请自来老朽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是又来伸手要钱的吧?」孙交没什么好避讳的上来就把话挑明。
彭泽字济物号幸庵。
在大明相熟的官员间多以表字相称彭泽在西北多年属于半生戎马既是官又是将旁人便常以别号相称。
彭泽年岁小孙交不少资历远不如孙交再加上这次上门有事相求便客客气气拱手作揖:「孙部堂鄙人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么?西北那边催得紧兵部支应困难难道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上阵杀敌?望孙部堂给鄙人一个面子。」
公堂上求不得的事私下再来求。
孙交坐在主位伸手示意让彭泽坐下彭泽却站在那儿就跟尊门神似的大概意思是只要你承诺调拨钱粮我马上就走绝不在你这儿多耽误时间。
孙交没好气地道:「你当老朽是在刁难你?置西北将士安危于不顾?若是朝廷能调拨出钱粮用得着你上门来讨要?」
「秋粮各项支出早就列在账册上现在府库亏空仍旧有四十万两之巨年底核销还不知从哪儿找补西北钱粮调运自入秋后就开始难道就不能稍微节俭些?非要让朝廷让老朽为难?」
二人商谈迅速陷入僵局。
入秋后户部不是没调拨钱粮往西北但
正项外的需求太大。
朝廷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粮物资如此一来等调运西北的最多可以保证将士们在不遭遇战事的情况下熬过冬天这还建立在拖欠俸禄的前提下……如今前方战事打得如火如荼朝廷实在调不出多余钱粮打这场仗。
孙交的意思很明确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我也没办法。
彭泽道:「宣府过去数年似乎都有积存为何到了嘉靖朝却这般光景?」
「那你就要去问嘉靖朝之前的户部尚书了你来问老朽老朽该如何答复你?不过幸庵啊你确定在正德时宣府府库充盈?」
孙交先是来气呛了彭泽一句随即意识到这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