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只是出来问了一句得到答桉后居然就退回朝班。
意思是……他也不反对?
这下许多官员站不住了。
吏部尚书之前反对朝廷重用朱浩这次却只出来虚晃一枪就不说话了?
内阁首辅更加过分只出来问了一句然后就再也不提了。
朝廷要乱套了吗?
朱四问一旁的张左:“眼下朱学士在何处?”
言外之意朕已经不用跟你们商量了他已经是翰林学士了。
不过也有另外一层意思朱浩本来就是侍读学士难道侍读学士不是学士?
张左道:“朱学士平时在家修书平时多问及有关礼法之事并不在衙中办差。”
这是告诉在场的文臣武将朱浩就算之前身兼两部侍郎人在京城也没有过多干涉朝中事务而好像唐寅一样基本是不问世事的状态。
但朱浩跟唐寅不同。
唐寅是懒而朱浩纯粹是因为肩负的杂事太多要过问的事情也多所以才没时间过问朝事。
在官员们看来朝事才最重要但在朱浩眼中提高生产力改变时代才是头等大事至于当官和处理衙门中事务……谁稀罕干谁去。
朱四摇头:“这样不好以后他作为翰林学士应当更多参与到朝事中来每天的朝会他都得出席。”
张左有些为难战战兢兢道:“陛……陛下这……这恐怕……很难做到之前您不是也派人去劝说过朱学士让他每天参与朝事么?但他……好像对此并无兴趣。”
朱四跟张左的一问一答当着大臣的面进行。
其实就是提醒在场文臣武将朱浩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别看朕现在一门心思要把他提拔上来但人家未必领情呢。
朱四又打量黄瓒问道:“黄卿家朕记得你与朱敬道素来交好可知他才学如何?”
黄瓒道:“朱学士大才当今天下少有与之媲美者。就连他的诗词也被人称颂一时他在翰林院时所修书卷旁人无法改动一字。”
这就等于是找人替朱浩吹牛逼。
不过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朱浩的才学的确受到当今世人的肯定。
但仅仅是在诗词上的才华。
可惜任何时代会写诗词的人不代表其就会做官有多少诗词名家最后连个官都没当上?凭什么说朱浩诗词作得好就有资格当翰林学士?
朱四又望着礼部尚书席书问道:“席卿家你认为敬道在礼部这些日子可有做到对朝事的尽职尽责?”
这个问题问得……
席书不太好回答。
作为礼部尚书一切都当实事求是而朱浩在礼部中根本没干什么活说他是负责议礼吧……这小子只是刚开始时在朝堂上提出过“本生皇考”的建言其后就没了贡献最近更是连朱浩的人影都没见到。
说朱浩尽职尽责?
尽个鬼啊!
席书低下头精神回答:“回陛下礼部衙门内已许久不见朱浩人影他未对礼部事做过多参详。”
在场大臣闻言都有些懵逼。
你席书不是跟皇帝一伙的吗?
怎么还拆台呢?
朱四笑道:“看到了吧?朕的臣子能做到实话实说不会因为朕对朱浩器重就随口胡诌而且朱浩很明显本身并不贪恋权位朕所求只是要在用得着他的时候随时能找到他仅此而已而不是像你们想的那般每时每刻都用他甚至让他独揽大权。”
这话说得……
歧义甚大。
很多大臣都在想皇帝其实就是独宠一人朱浩也就是前朝的江彬或是钱宁只是跟那些佞臣不同朱浩乃文官还有着状元的光环罢了。
现在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朱浩的状元究竟是如何来的。
那可是在新皇登基后才考中……里边会不会有私相授受的成分?
朱四道:“此事便如此定下来还有人有意见吗?”
在场大臣经历过左顺门事件后能站出来发声的人已经很少了。
本来指望杨一清能带来一股清风荡涤朝中妖氛。
但可惜……这股风明显没起势。
朱四再道:“既然都没意见再议论一下议礼翰林学士的人选朕推举桂萼你们有旁的人选也一并报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