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跪下「常知州求你了!」
「老夫方才的话你没听到吗?」常兴恼火的道:「秦王用兵出神入化救援救援就怕半道被秦王伏击。老夫更担心才将出兵秦王就率军出现在金州城下······」
黄彰解释道:「面对秦王我等只有两个法子其一死守其二等待援军。援军不到没人敢率军直面秦王。」
这话赤果果的告诉使者:咱们不是秦王的对手。至于叶州自生自灭吧!
轰!
投石机在城头砸出了一个窝两个守军一声不吭就去了。
一块块石弹砸在城墙上砸在城头上守军蹲在城垛后面瑟瑟发抖。
「天神呐!」邓成躲在城楼中结果城楼成了投石机集火的对象几发石弹砸的城楼摇摇欲坠。「快跑!」
邓成抱头鼠窜。
跑出来后他下意识的蹲在城垛后面恍惚··老夫怎地恍惚看到陈麦有些遗憾之色?
陈麦在低声叹息。
「怎地就没砸死他呢?」
这一波投石机攻势令守军胆寒当脚步声传来时惨烈的攻防战再度开启。秦王一到就改变了攻城的节奏。
「不急!」
于是投石机先来一波接着攻城下一次弩箭来一波·····
攻城战进行的不疾不徐就像是两个年纪大的男人在打架你一拳我一脚慢腾腾的。这看似慢节奏的方式却令守军伤亡大增。
第一日下来得知伤亡接近两成时邓成的脸都绿了。「怎么办?」
州廨里邓成的脸色苍白。
「今日第一战我军久疏战阵这点死伤应当!」
陈麦铁石心肠的说道:「关键是后续。秦王到来援军就不要想了。那么后续当如何?」「让城中青壮尽数出来协助戍守!」邓成说道。
陈麦摇头「知州还没看出来吗?霍城被破北疆军秋毫无犯。这符合秦王大唐大周是一家人的话。两军厮杀乃是武人之责可一旦百姓上了知州那便是不死不休。一旦北疆军杀红了眼·····」
「那又如何?」邓成冷笑道「你莫非是想投敌?」陈麦的脸上青了一下「下官绝无此意。」
「那你为
何推脱?」邓成森然问道。气氛骤然一紧。
「下官担心一旦北疆军杀红了眼什么一家人就会被抛之脑后。京观将会重现。」
邓成哆嗦了一下。
「若北疆军杀红了眼这一路下去大周军民必然会誓死抵抗。」誓死抵抗会带来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若是异族入侵一城军民尽数战死也应当可····」
「住口!」邓成骂道:「老夫看你是被秦王的那番话给说动了心。」「下官绝不敢······」
陈麦起身束手而立。
「什么同文同种?」邓成冷笑道:「去发动百姓!」陈麦低头「知州三思!」
不知何时邓成皮鞭在手一鞭子抽去。啪!
陈麦肩头挨了一鞭却不敢动。
邓成的职权在他之上在战时若是邓成觉得他不妥令人斩杀了他回头只需一纸文书解释即可。甚至根据邓成的判断陈麦有投敌之嫌陈家一家子都会倒霉。
这便是以文御武的规矩。
「知州一旦动员百姓秦王必然震怒!」邓成双拳紧握随即放开。
副将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秦王灭石忠唐后在清河筑京观据闻大的就像是高山。那是真真的尸山血海啊!」
知州你可真的做好准备了?
一个文官干咳一声「援军不会来了。」邓成神奇的恢复了平静「出去!」
「是!」
陈麦二人出去副将低声道:「先前知州是惶然想保命有些昏头了。」
「我知晓。」邓成说道:「可援军不会来了韩城终究会失陷。想到自己会成为京观中的一具尸骸他怕了。」
副将苦笑「下官如今就希望能快些结束这一战。」太特么的憋屈了!
陈麦说道:「我希望他去死!」
第二日投石机弩阵敢死营轮番攻击城头。「守军死伤不少。」
裴俭禀告道:「不过看着士气还不错。」
「韩城被团团围住守军这是困兽犹斗。」秦王说道:「此战不在于韩城而在于汴京。」众人倾听。
阿梁好奇的看着这些文武官员特别是看到老贼拿出纸笔来目光炯炯的看着父亲像是看着一个宝藏般的模样后就越发的好奇了。
「霍城小失陷后影响不大。而叶州却是我军南下的第一场大战。多久能破叶州对我军对汴京的人心士气的影响不可估量。」
「那殿下为何还要缓缓攻打呢?」姜鹤儿也在记录。孤的小课堂又开启了啊!
秦王指着城头说道:「攻城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模样。就如同奔跑若是一直以一种快慢跑起来能跑很远。可路上不断变换快慢节奏一乱就跑不远。」
众人不解裴俭却目露异彩。
「孤令缓缓攻打便是让守军习惯并依赖这等防御方式。若是一切不变坚守五日到十日都有可能。可孤等的便是他们这个习惯依赖!」
第二日守军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