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够!
“拆!”杨玄说道。
边上的护卫们冲了上去
几个人抱着大木头用力撞上去。
轰隆!
一段围墙轰然倒塌。
“国丈!”
赶来增援的好手们眼珠子都红了。
杨松成身后的幕僚说道:“国丈杨玄麾下好手不少令一人出手顷刻间便能轰塌围墙。可他却弃之不用让这些人用木头撞击。他这是想等着咱们的人上前好出手。”
杨松成默然。
轰隆!
围墙一段一段的被撞塌。
乌达兴高采烈的道:“快一些!”
这边动静太大坊中的百姓远远的聚在一起围观。
“是杨玄!”
“他这是来为丈人报仇呢!”
“是啊!看看国丈家没人敢阻拦。”
轰隆!
围墙一段一段的被撞塌。
杨玄坐在马背上火光照着他的脸格外冷漠。
“轰隆!”
巷子里的围墙全数被撞塌!
“够了吗?”
杨松成远远问道。
羞辱应该是够了。
“我说了不够!”
杨玄冷冷的道:“你想灭了周氏我如今只是撞塌了杨家的围墙你就觉着够了?你就觉着忍无可忍了?谁给你的脸?”
“颍川杨氏好大的名头身后跟着一群世家门阀地方豪强权贵高官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
你等垄断官场你等垄断田地你等垄断舆论你等掌控军队……天下谁不怕?
谁敢招惹你等轻则去官重则死无葬身之地。
天下人为何不是敌手皆因你等手握权势手握军队。可今日我来了。”
杨玄指着玄甲骑“我带着玄甲骑来了你等倚仗的权势在我北疆健儿的横刀之前可能当一击?老狗可够?”
张度策马四百余骑齐齐策马。
往前一步!
轰然一下。
火焰都在扭曲那些玄甲骑恍若魔神。
轰隆!
围墙的倒塌声不断往两侧蔓延。
杨玄指着杨松成“我说过了不够!你有意见?”
四百余玄甲骑加上身后的百余护卫。
还有无聊的在甩麈尾的宁雅韵。
以及周围的百姓。
杨松成眯着眼“皇帝在宫中正在笑他就期待老夫出手随后周氏出手王氏出手淳于氏出手赵氏出手……当我等混战时大军出击一劳永逸。而且师出有名我等谋逆!”
“国丈那……”幕僚咬牙“那么多年杨氏从未被人这般打上门来过!”
“忍!”
杨松成说道:“那五百玄甲骑乃是精锐中的精锐杨氏能克制可一旦出手杨玄远遁北疆接下来他以此为由反叛这个锅是杨氏的。”
所有人都知晓这个理由的背后是今夜杨氏猝不及防人手不够除非打算拼命否则很难阻止杨玄的报复。
轰隆!
不知过了多久乌达带着人回来了。
每个人都是灰扑扑的而且累的够呛。
“禀主人都拆光了!”
杨玄策马上前。
停在大门外。
大门依旧在燃烧战马打了个响鼻。
杨玄看着杨松成脑海中闪过了卷轴里见到的一个画面。
不知怎地此刻他就想做出来。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朝上。
然后缓缓朝下!
开口!
“老狗!”
他调转马头数百骑轰然而动。
大拇指朝下这是一个谁都能理解的动作。
老狗!
这是公然羞辱杨松成。
而且今夜不止一次。
……
皇帝在喝酒。
贵妃作陪有歌舞消遣。
喝着酒听着贵妃说着宫中的趣事儿倒也是一种放松。
韩石头在外面等候消息。
他指派了十余内侍去盯着杨玄说是担心镜台那边的消息有误还被皇帝夸赞为谨慎。
杨玄此来关系到长安和北疆的关系走向杨松成等人期待杨玄和皇帝彻底闹翻而皇帝也在期待着杨玄彻底和杨松成等人闹翻。
韩石头没有愤怒反而是为小主人感到了骄傲。
曾几何时需要看人眼色仰人鼻息的小主人如今竟然能让皇帝和杨松成等人忌惮如此。
成了一个能左右大局的一方霸主。
可小主人下一步会如何做韩石头不得而知。
他担心小主人选择暂时缓和关系。
伪帝和杨松成等人可不是善茬而是虎狼。
不能退让一旦退让的消息传到北疆民心士气都会变化。
原来副使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原来副使是如此敬畏一家五姓啊!
北疆之主都惧怕皇帝和一家五姓你让军民如何不惧?
他不动神色的站在灯笼旁脸部却因为灯笼被躯干挡住的缘故看不清神色。
唯有一双眸子看着在闪光。
所有人都不知晓杨玄为何要执拗的去招惹北辽都觉着他应当做好分内事把北疆治理好就够了何苦去招惹北辽那个庞然大物。
唯有韩石头知晓小主人是在做准备。
要讨逆唯有把北辽打趴下!
否则大军出发北辽就能抄了杨玄的后路。
每当听到北疆告捷的消息时韩石头总是会趁机看一眼舆图看看打到哪了。
然后回到住所会无声的和那块石头述说。
他希望孝敬皇帝能听到这些消息在天之灵能护佑小主人一帆风顺。
脚步声传来。
韩石头看到了孙老二。
孙老二小跑着过来近前低声道:“小主人去了杨家。”
“嗯!”韩石头点头。
“小主人纵火烧了杨家大门五百玄甲骑冲进了杨家绞杀弩箭齐射列阵绞杀杨氏好手。更是令麾下毁掉杨家的所有围墙。小主人痛斥杨松成更是喝骂他为老狗!”
韩石头深吸一口气“解气!”
他转身进去稍后殿内传来了皇帝的笑声。
“干得好!”
韩石头随即告退。
他缓缓走在宫中脚步从容。
前方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内侍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夜风吹拂带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气息。
到了住所他开门回身道:“回去吧!”
“是!”
两个内侍告退。
灯笼渐渐远去周围陷入了黑暗之中。
韩石头进屋。
关门。
举起手臂用力挥舞!
……
王家王豆罗和王豆香依旧没睡。
两兄弟在喝酒。
王豆罗喝了一杯酒说道:“今日杨玄给了皇帝一下很是大快人心不过还不够。”
“他要谋划北疆节度使之职不好做的太过。”王豆香却觉得正好。
“他就算一直是副使谁能置喙?”王豆罗说道。
王豆香叹息“可他一日是副使一日就名不正言不顺。”
“他低头能换来这一切吗?”王豆罗讥诮的道:“不会唯有跋扈!”
“可他能如何?”王豆香觉得兄长想的太简单了“难道冲着皇城喊两嗓子昏君?那不是跋扈而是二傻子。”
王豆罗看着他“你觉着老夫是这样的蠢货吗?”
今夜的你有些像啊……王豆香摇头“兄长自然不是若是如此兄长以为他当如何?”
王豆罗指指自己的空酒杯王豆香叹息“你从小就喜欢指派我做事。”说着他过来给兄长斟酒。
王豆罗拿起酒杯说道:“杨松成此次拉拢了赵嵩皇帝需要平衡。故而最好的法子便是去得罪杨松成。”
“骂一句?”
“对最好堵在皇城外骂!”王豆罗喝了一口酒“当众辱骂杨松成此后无论如何做杨玄与颍川杨氏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
如此皇帝会把节度使的职位抛出来。不是酬功而是提升杨玄的地位好与杨松成争斗。
你那话说的对反正就算是不给节度使的职位也不妨碍杨玄执掌北疆不是。”
“在皇城外堵住杨松成辱骂这仇可就结大发了。”王豆香摇头。
一个管事悄然出现在门外。
“大郎君二郎君。”
王豆香问道:“何事?”
管事说道:“先前北疆节度副使杨玄去了杨家纵火烧了杨家大门随行玄甲骑冲进了杨家绞杀杨氏好手。尽数毁掉杨家围墙。杨玄当着整个坊中的百姓羞辱杨松成为……老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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