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们还得守城。”
“是啊!”
城头守军跃跃欲试恨不能前方来一道命令让自己参战。
顺风战人人想打逆风战人人退避。
“哎!来了一队……那是游骑吧?”
右侧来了一队游骑。
五百多骑看着有些疲惫浑身上下灰扑扑的。
“止步!”
城头有人喊道。
骑兵勒住战马为首的喊道:“喊尼娘呢喊!”
城头喊话的军士脸色有些难看“哪来的?”
“辰州来的老子是游骑一路哨探过来。
哎!说你们呢!特娘的北疆军的斥候都绕到潭州城的侧翼了你等竟然没发现?咱们差点一头就撞了上去!”
“辰州?”
辰州在潭州侧后战前赫连荣按照规矩派出信使求援。
城头两个将领在说话。
“往日大战求援也没见辰州派出援军此次竟然来了这是为何?”
“你不懂求援是惯例。这边大战前派出信使去辰州求援知晓援军不会来……”
“那为何还令人去?”
“若是大胜这便是在没有援军的窘境下逆袭功劳翻倍。”
“若是失利呢?”
“失利便是因为辰州见死不救。
当然辰州会扯出一百种理由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可战败了宁兴得寻人撒气吧?上
次咱们败了辰州刺史就换了人。”
“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不是官术。”
“那这是辰州那边学乖了吧!”
“没错就五百余骑这便是增援。
败了和辰州无关他们尽力了。
胜了对不住功劳得分润否则那位刺史就敢把官司打到御前去。”
“咱们使君可是陛下的人。”
“你这个蠢货不管是谁能做到刺史你以为靠着自己就够了?”
将领冷笑然后喊道:“自行去前面增援吧!”
下面带队将领扯着嗓子喊“增尼娘!这时候去大军可敢接纳咱们?开城门老子们长途跋涉要歇息要女人!”
这话一句都没错最后一句错了要女人。
城头垂下了一个箩筐“把文书丢进来。”
文书丢了进去还有带队将领的印鉴。
早有专职负责的小吏被叫了来一番查验。
“没错就是新了些。”
“新人嘛!”守将冷笑道:“这群争功的蠢货等使君回来了再收拾他们。”
另一个将领说道:“丢在外面就是了。”
“若是此战获胜把他们丢在外面也不打紧一俊遮百丑嘛!
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若是战败这便是罪证……
看看我辰州派遣了援军可你潭州竟然把他们丢在一旁这便是罪证如山!”
“艹!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为何使君留你守城就这份心思一般人还真骗不过你。”
“呵呵!见笑了。来人开门。对了告诉他们女人……玩自己去吧!”
城头一阵大笑。
城门缓缓打开。
“甘妮娘!”
带队的将领骂道:“耶耶水都没了口渴的要死还拖拖拉拉的。”
迎接他们的将领冷冷的道:“去校场歇息另外女人没有玩自己去!”
“艹!就这般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地?”
“别吵了老二别吵了……”
老二?
城门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将领仔细看着和自己吵架的那人看着年轻脸上黝黑仔细一看却是抹上去的颜色。
这大老远的谁没事儿了往自己脸上抹黑?
唯有……
将领张嘴刚想叫喊。
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军士拔刀。
刀光如匹练掠过。
城门洞中避无可避顿时就成了屠宰场。
年轻人……王老二看了裴俭一眼喊道:“杀啊!”
老贼喊道:“赶紧一队上城头一队跟着老夫……老二你特娘的慢些啊!”
王老二带着自己的麾下一熘烟就跑了。
裴俭喊道:“杀上去!”
刀光闪烁城头正在惊惶的守军遭遇了最为勐烈的突击。
“是北疆军!”
“那是王老二!”
裴俭一人一刀冲杀在前刚集结的守军就遭遇了打击。
老贼跟在后面随即清扫城头。
“老二你特娘的别跑远啊!”
老贼回头看着大乱的城中苦笑道。
他只看到了枪影。
枪影席卷而去一路到了州廨外面。
州廨内。
一个少女坐在大堂内不耐烦的道:“兄长被掳走了赫连荣就知晓搪塞什么去赎买了可杨狗不答应。
呵呵!杨狗不是人?是人就喜欢钱财。我看是赫连荣那条老狗在装傻!且等此战之后再与他理论。”
身边的侍女说道:“小娘子杨狗可凶了。”
“有多凶?”少女按住刀柄“他若是来了我一刀就能砍死他!”
少女穿着水绿色的劲装眉目清秀。
侍女突然看向外面“什么动静?”
“快跑啊!”
“杨狗来了。”
“杨狗来了!”
马蹄声轰隆在不断接近。
侍女面色惨白“小娘子城破了。”
少女起身面色微变“那又如何?”
哒哒哒!
马蹄声听着是进了州廨。
接着惨嚎声传来很短促很密集。
有人喊道:“什么都别带按照郎君吩咐烧掉那些户籍文书见到文书多的房间就浇上火油一把火烧掉。罢了州廨全数烧掉。还有去寻粮仓点把火越大越好。”
哒哒哒!
有些孤独的马蹄声进来。
一骑进了大堂硕大的马头摇晃着不知是嗅到了什么味道打了个响鼻。
王老二看着少女歪着头。
“你是谁?”
少女握紧刀柄“大辽贞仪县主赫连云裳来将通名!”
王老二上前挥刀。
赫连云裳格挡。
铛的一声竟然挡住了。
铛!
第二刀长刀不不敌垂落。
横刀闪电般的冲着她白皙的脖颈而来。
胖长老从一个房间里钻出来手中拎着一个包袱见状喊道:“二哥是个人质呢!带着出不去就用她来开道。”
“有理!”
王老二把赫连云裳的长刀挑飞单臂夹着她飞也似的往外跑。
“可惜了这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