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一场大雪让整个北疆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杨玄早早起床看到外面一片白不禁兴奋了起来。
“阿宁下大雪了。”
周宁在屋里梳妆“嗯!”
杨玄在外面不知道折腾些什么。
周宁问道:“阿梁起了吗?”
外面侍女说道:“小郎君起了。”
“啊!”
大清早阿梁的叫嚷声显得格外的生气勃勃。
“阿耶!”
“阿娘!”
阿梁穿的很厚实看着有些笨拙。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雪地突然拍手“玩!”
周宁刚好出来就见到儿子一头栽下去。
噗!
阿梁就这么被淹没在了雪地里。
郑五娘惊呼一声也扑了下去一边刨一边喊道:“奴该死!奴该死!”
杨玄只是笑着。
身边一个大大的雪人。
周宁急匆匆的跑来郑五娘刚把阿梁捞出来满身是雪。
“好!”
阿梁欢喜叫好随即被周宁拍了屁股一巴掌。
“叫你淘气!”
阿梁只是笑。
“孩子你给他玩他的!”
杨玄说道。
周宁说道:“就担心寒气入体。”
“孩子没那么娇贵。我小时候还穿着草鞋在雪地里撒野鼻涕流了一个冬季也没见如何。”
杨玄过来单手就把阿梁拎了过去“该撒手还得要撒手。”
周宁说道:“阿梁才多大?”
“那些权贵家的妇人也是这般说的孩子十多二十岁了只知晓吃喝玩乐。家里人说她便会辩解孩子才多大……”
“我是那等妇人?”
“再这般下去就不远了。”
杨玄把孩子丢在雪人之前回身正好看到周宁进屋。
卷起一阵冷风就进去了。
他笑了笑回身“阿梁看看这是雪人。”
“雪!”阿梁很是欢喜对父母之间的暗流涌动压根没察觉。
周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颇为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杨玄进来。
“还生气呢?”
周宁不语。
杨玄负手叹道:“我说过了阿梁不能长于妇人之手……”
“可阿梁才两岁。”周宁忍不住反驳“两岁的孩子就算是最狠的耶娘也会小心翼翼的照拂他担心他夭折!呸呸呸!”
周宁轻轻呸了三下避开了夭折这个词。
“夭折更多是因为不讲卫生。”
“哪不讲卫生?”
“当我不知道?权贵人家的乳母喂奶前都没给口子消毒!”
“口子?”周宁脸一红“消什么毒?”
“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上面大人碰了无事孩子却不行。”
大人无事孩子会中招。
“不要脸!”
周宁昂首。
“所以从你有孕开始我就在安排这一切。你以为我就把孩子的身子置之不顾了?再说了家里不是有你这个神医在吗?
哎!这是我的赔礼。”
杨玄右手往前。
沁人心脾的香味袭来。
一枝梅花!
“开花了?”周宁欢喜。
“咱们家的没开不过隔壁家的开了我去摘了一枝。”
“那不是林飞豹家吗?”
周宁想到杨玄鬼鬼祟祟的摸到林飞豹家林飞豹何等修为自然发现了只是不吭声看着老板在自家梅树前选了一枝梅花折断跑路。
“汪汪汪!”
外面传来了章四娘的喊声“富贵掉雪地里了。”
杨玄出去“这天气进山能寻到大货。”
当年他在山中狩猎时冬季也是个好时节。
但这等时节对于百姓来说却不大友好。
“郎君。”
姜鹤儿来了脸蛋冷的红彤彤的让杨玄想到了卷轴里的红苹果。
“刘司马请你去。”
杨玄不舍的把儿子交给周宁“也该收心了。”
“阿耶!阿耶!”
阿梁在周宁的手中挣扎着伸手绝望的叫嚷“阿耶啊!”
周宁冷笑“来人!”
“在!”
言笑和花红进来。
“关门!”
“是!”
门关上!
“烤火!”
……
对于玄学来说冬季是个最令人不满的季节。
小桥流水没了。
走在桥上看看四周白雪皑皑宁雅韵抚须“安静真好。”
往日走在这里两侧总是有教授或是弟子在赏玩。赏玩就赏玩吧一群棒槌还喜欢辩难。
揪着一个千百年来无人能解决的问题他们能辩驳半个月。
“要修炼啊!”
宁雅韵觉得这样的局面必须要改观。
他走到桥头脚一动积雪弹起接着摆摆手体内积蓄了一夜的内息往外喷射积雪被吹了下去。
“哎!舒坦!”
宁雅韵坐在干净的桥头把背上的琴放在膝上。
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
伸手。
“掌教!”
一个身影飞掠而来。
酒兵系的大老庄信拎着一个酒葫芦腾空飞掠时也不忘仰头喝一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掌教救命!”
身后安紫雨飞掠而至戒尺飞舞呯的一声把庄信击落下来就倒在宁雅韵的身前。
“又怎么了?”宁雅韵单手托腮问道。
安紫雨落地“这人从昨夜喝到了早上酒喝完了竟然想拿着长剑去换酒水……”
“哎!”
宁雅韵叹息。
倒在地上的庄信单手撑着脑袋一手举起酒葫芦就这么灌了一口然后摇摇葫芦没了。
“掌教人不饮酒枉在世上走啊!”
宁雅韵平静的道:“换做是十年前老夫一古琴就能超度了你。地府中据闻遍地美酒等你去喝。”
庄信打个寒颤“老夫困了回去补觉。”
看着他一熘烟跑了安紫雨没好气的道:“看看这便是你的无为而治带来的好处。”
“至少玄学内部没纷争。”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