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他输的心服口服!
“但老夫知晓了你用兵的手法下一次咱们再来!”
萧曼延抬起头眼神灼热恨不能此刻便能扬刀跃马领军赶赴沙场。
时辰到了。
将领们陆续赶来。
“擂鼓!”
鼓声响将士们从各处涌进了校场。
“开始操练!”萧曼延走上台子这个时候他是威严的不拘言笑。
“杀!”
整齐的阵列中爆发出了闷雷般的呐喊。
“冲杀!”
骑兵反复冲杀步卒列阵一步步往前逼近……
大辽的步卒是为大唐准备的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找到用武之地。
“狠狠地操练。”萧曼延吩咐道:“特别是步卒要能立于刀山之前而不变色!”
唐军的步卒是他们当年能横行天下的根基能面对铁骑冲杀也毫不动容的存在。
“祥稳。”有人将领说道:“面对大唐咱们是进攻啊!步卒随意操练一番就是了。”
萧曼延摇头“别小看了大唐更别小看了陈州军。杨狗的人马凶悍。若是大军厮杀谁能确保咱们能一直压制住唐军?若是压制不住唐军随之反弹……咱们用什么来抵御?步卒必不可少。”
实际上现在大辽内部骑兵制胜论甚嚣尘上在那些大将的口中骑兵无所不能:机动犀利。
而步卒笨重一旦敌军退却步卒就成了鸡肋。
是的在大辽上层普遍认为此后两国之战的战争将会是大辽主攻而大唐防御。
攻击的一方步卒的首要任务是攻城。主要作战力量还是骑兵。
用强大的骑兵集团去突袭敌军冲击敌军。什么据城而守断你粮道攻打别的地方……若是兵力足够就留下人马看守城池主力往纵深攻击。
如水银泻地!
无坚不摧!
这才是大辽的征战方式。
“这便是大辽的无敌雄师这一次老夫不会再犯错!”萧曼延握紧双拳。
一骑到了校场边缘骑士下马朝着这边奔跑。
“祥稳。”
有人指指来人。
来的是个小吏他冲上台子说道:“祥稳使君有情。”
“好生操练!”萧曼延吩咐道:“不可懈怠不可惜力。”
一路到了刺史府萧曼延见到了使君赫连荣。
“他们回来了。”
赫连荣少了一只手越发的沉稳了。
“万舒等人准备发动局势正好两边旗鼓相当。那边却来了两百余人据说是瓦谢当年覆灭后散落的部族从奉州那边归来……”
“奉州杨狗不是才将去清理了山贼吗?”萧曼延问道。
幕僚金泽点头“正是。”
赫连荣说道:“如此当是躲避杨狗遁逃的小部族。”
“老夫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是这个小部族的实力不俗大乱了布置只能暂时搁置冲突。
是夜两边同时准备刺杀对手这边去的是鹰卫的好手本以为十拿九稳可却全军覆没。而那边不知派来的是谁尽数绞杀了他们……”
萧曼延摸摸袖口里的兵书“辛无忌藏拙了可见此人心思深沉。那五百人呢?”
“回来了一个不少。”
萧曼延叹息“老夫越发觉着此人有枭雄之姿了。”
金泽赞同这个看法“他放归了咱们的人这是示好表示愿意妥协但也是警告。”
“若是下一次再对他下手那么他会选择鱼死网破。”萧曼延觉着这事儿有些麻烦。
“老夫一直以为辛无忌的目标是一统草原。”赫连荣开口就让人惊讶“瓦谢部覆灭老夫扶持他立了镇南部。
本想用于制衡驭虎部与基波部可辛无忌此人狡黠不肯吃亏左右逢源。
驭虎部与基波部覆灭他依旧活蹦乱跳的。”
赫连荣伸出左手去拿茶杯袖口伸展开来露出了手腕那里光秃秃的断茬。断茬有些发红看着圆圆的。
“习惯了。”赫连荣自嘲道换了右手去拿茶杯喝了一口“驭虎部覆灭唇亡齿寒啊!他本该马上来求见老夫涕泪横流的恳请老夫庇护。可他却没来。”
“杨狗对异族太狠三大部的俘虏们如今都在修路。”金泽笑道“辛无忌不来求助这便是有了异心。”
“老夫也有些迷惑这么一个孱弱的镇南部他难道不惧杨狗。”赫连荣讥诮的道:“杨狗若是要灭他他能去何处?”
“这是被权力迷惑了心智。”金泽说道。
“老夫知晓只是想不明白这人湖涂到了这等境地。”赫连荣说道:“此次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他辛无忌就是想冒险尝试自立。
他好大的狗胆!
谁给他的胆子!”
赫连荣生气了光秃秃的左臂挥舞身体跟着往左边倾斜过去。
金泽说道:“使君大军出击灭了镇南部固然不难可却成了为杨狗做嫁衣……难道咱们还能在草原驻军?”
他看了萧曼延一眼萧曼延说道:“除非决战否则平日里在草原驻军便是给杨狗偷袭的机会。他手下那数十大汉一旦被潜入便是数十股风暴无坚不摧。”
“老夫知晓。”赫连荣深吸一口气“故而老夫令人去镇南部告诉辛无忌整军备战!”
“宁兴有消息了?”萧曼延起身问道。
“黄春辉吐血的消息应当还没到宁兴这个消息会在宁兴卷起一股风暴风暴还会持续一阵子暂且不会影响到潭州。”
赫连荣沉声道:“但老夫知晓此战不可避免!早晚都得打!”
金泽看着萧曼延“使君的意思镇南部好歹人马不少一旦开战潭州大军出击镇南部作为前锋或是作为偏师都能用。不是大辽的人马死多少都不心疼。”
他笑了笑“故而让他们多存在一阵子好歹草原上的牧草不能白白长着你说是吧!”
萧曼延点头“不死光我们就自己动手杀光!”
……
大清早今日睡懒觉的杨玄就被儿子吵醒了。
“哇!”
“怎么了?”
杨玄闭眼问道。
外面花红说道:“小郎君不知为何嚎哭。”
哭声如魔音灌耳。
“哎!”
杨玄飞也似的起身穿衣裳飞也似的冲了出去……这是从孩子出生后锻炼出来的速度。
郑五娘抱着孩子在廊下来回走动。
“给我。”
杨玄抱着孩子心疼的低声道:“阿梁这是怎么了?阿耶在呢!阿耶抱着阿梁呢!”
早已起床正在理事的周宁也小跑回来了。
“子泰老二说要见你。”
“嗯!”
杨玄用额头贴着儿子的额头没觉得发热这才放心去了前院。
王老二正在前院与后院之间的院门那里蹲着吃肉干门子热情的道:“郎君说过二哥可以进去。”
“不进!”王老二摇头“怡娘说做事要守规矩郎君还没起床呢!”
“那没事啊!”
“说不得正搂着谁在睡我去打扰了他会生气。”
杨玄满头黑线“老二何事?”
王老二起身“郎君先前韩纪他们说要议事一伙人都去了。”
“那你为何不去?”
太欺负人了吧!
“他们说要商议什么要紧事我听不懂让我看杂耍。”王老二舔舔手指头上的肉屑嘴里抿了一下“可商议要紧事为啥没请郎君去?我就想着来说一声。郎君没事吧?”
杨玄微笑“没事。”
“那我去看杂耍了!”
“去吧去吧!早些回来吃饭。”
“知道了。”
王老二欢喜的走了。
杨玄的微笑渐渐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