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生意吃什么?”丁茹觉得父亲老糊涂了。
丁青仔细看着她“知晓贵妃吗?”
丁茹点头“当然知晓。”
“女人最好的归宿便是富贵若是早知晓你有这等悟性为父想办法给你寻个贵人嫁了。”
“阿耶说男女之间最要紧的是情义。”丁茹毕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有些茫然。
“傻女儿男女之间的情义……便是互相感兴趣。可兴趣会消散就算是天仙整日看着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味同嚼蜡情义自然就没了。
所以最要紧的是……如何保证男人对你有兴趣。”
丁青苦笑“你心比天高一心就想出人头地此次也算是个机会。”
丁茹微笑道:“阿耶当初想把我嫁给北辽人我永远都记得。”
丁青慈祥的道:“北辽迟早会攻破北疆你嫁过去以后也不受磨难。”
“是吗?可我觉得是阿耶想让我作为人质。”
“你糊涂了为父做的是生意哪里需要什么人质?”
“阿耶我去了。”丁茹福身。
丁青叹道:“不行就别去了。”
丁茹摇头“与其被流放一生不如试试反正这个身体给谁都是给。现在不给流放路上也会被那些贩夫走卒欺凌。”
“我儿通透。”
杨玄正在看地图。
“金山城守将赫连羽乃是宿将既然他想给贵人卖好那么必须在贵人到达之前把邓演弄到手。邓演此刻差不多也该到了金山城也就是说贵人就在路上。”
地图很粗略但有河流和树林、城池、山包等记录足够用了。
“贵人定然是从宁兴来宁兴到金山之间的路线……”南贺仔细看着“郎君这条路线上往来人马不少。”
“辎重也不少。”杨玄挠挠头“两个事确定贵人的踪迹确定何处方便下手。”
“郎君。”乌达过来“那女人要见你说有些重要的话。”
杨玄已经看到了丁茹。
“何事?”
丁茹福身“奴知晓此行最要紧的便是隐匿踪迹奴知晓许多北辽风物愿为使君效劳。”
杨玄默然。
“使君远赴草原说起来都是我父女的罪过奴会些伺候人的手段使君若是不嫌弃奴愿意伺候使君。”
说着丁茹抬眸眼波流转霞飞双颊。
“少女明媚最动人。”杨玄淡淡的道:“有心了。”
“使君。”丁茹拉拉衣襟露出了些春光“奴任凭使君处置。”
杨玄蹙眉“回去!”
乌达挡在了丁茹身前“郎君为娘子守身如玉要不你试试我?”
丁茹看都不看他一眼怏怏回去。
杨玄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把情绪压下去。
“哨探第一。”
南贺早已过了那个年龄心如死水“这条路想哨探不容易车水马龙啊!”
“便衣去看看。”
第二日上午刘擎来了。
“按理主将不该去冒险可此去没个下决断的也不好你麾下人才还是少了些。对了陈州人才也不少为何没收拢几个?”
杨玄正色道:“都是大唐的人才不是我私人的。”
“公私分明大公无私好!”老头赞不绝口。
可他不知道的是杨玄看着那些人才也心痒痒但即便是拉拢过来也只能作为外围存在。
讨逆大业要紧啊!
杨玄带着人出发了。
刘擎看着他远去“带了来。”
丁茹被带了过来看着楚楚可人。
刘擎负手站着“听闻你昨夜想勾搭子泰?”
丁茹心中一惊“奴只是想伺候使君。”
刘擎看了她一眼冷漠的道:“长得有些意思做子泰的侍女倒也合适。不过心思不正难免是祸害。”
丁茹吓了一跳跪下道:“奴不敢。”
“年轻人血气方刚美色当前却能不动心老夫甚是欣慰。不过就算是不动心眼前老是有个女人转悠也会分心来人!”
“司马!”
两个军士上前。
刘擎淡淡的道:“绑了丢后面大车上去。”
“司马……呜呜呜!”
刘擎看着被架走的丁茹淡淡的道:“子泰过于心慈手软了。”
秦伦讶然“司马杨使君见美色而不动心下官以为很了得。”
刘擎摇头“男人和女人之间要么撇开要么就厮混没有第三条路。这等含含糊糊若离若离的迟早会弄出事来。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
秦伦发誓自己看到了司马大人眼中的杀机。
司马为了杨使君竟然想杀了丁茹?
这……过了吧?
刘擎杀机收敛“可是好奇老夫会对她动杀机?”
秦伦正色道:“司马动了杀机吗?下官眼拙倒是没看出来。”
“马屁不错。”刘擎淡淡的道:“年轻人戒之在色子泰刚接任陈州刺史陈州他一人独大。”
秦伦点头“北疆最年轻的使君下官也艳羡不已。”
“欲望如洪水之前就是一道闸门对于那些志向远大的年轻人来说但凡这道闸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洪水会随之冲垮闸门随即人便会被欲望控制谈何前程?”
秦伦苦笑“司马杨使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州刺史了。”
“最年轻的北疆刺史啊!”刘擎抚须眼中多了一抹希冀之色“为何不能是最年轻的北疆节度使呢?”
……
杨玄带着屠裳、老贼和王老二出发了。
他们扮作是商人先路过了金山城并未进城。
“郎君萝卜找到了。”
老贼去寻了萝卜随即刻章弄了假文书。
凭着假文书他们一路过了两道关卡往宁兴方向去了。
渐渐深入了北辽腹地出现了村子牧人部族小镇……
这一日他们赶着大车进了一个小镇。
小镇里有一家逆旅吃饭住宿都在一起。
先弄了两个房间后杨玄四人去大堂吃饭。
几个商人已经开吃了正在吹嘘这沿途所见。
“千余骑兵啊!看着声势浩荡那甲衣亮锃锃的太阳晒着晃眼睛。”
掌柜一边招待客人一边问道:“难道是贵人出行?”
商人点头“贵不可言。”
杨玄给了老贼一个眼色老贼凑过去咧嘴一笑“贵人能来这等地方?老夫看你是在吹嘘。”
呯!
老贼的眼睛挨了一拳。
商人喝的有些多了“我亲眼所见公主娇嫩的就如同是娇花若是能让老子摸一把老子……呜呜呜呜!”
同伴捂住了他的嘴赔笑道:“他失心疯了失心疯了。”
老贼捂着眼“公主能来这里?你特么的信口胡言!”
“还有驸马!”商人挣脱开指着老贼骂道:“老狗可敢与我一战?”
“老夫老了胆子也小了。”老贼唏嘘。
“怕打死人!”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