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娘曹颖……
帐内有些昏暗皇帝跪坐在那里晚些酒菜送了进来。
战时军中不许饮酒但所有人都觉得皇帝这是要畅饮美酒以发泄多年的恨意。
“先帝去了多年了陛下隐忍至今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是啊!父仇不共戴天。”
韩纪说道:“希望先帝能看到这一幕。”
大帐内皇帝在桉几上放了两只酒杯自己身前一只对面一只。
他把两只酒杯倒满酒。
举杯相敬。
“阿耶我敬你!”
酒水缓缓撒在地上。
……
是夜皇帝睡的很香。
一个梦都没有。
裴俭起的很早起来后他要去巡营。
走出自己的帐篷他看到了同样出来的江存中。
“早。”裴俭颔首。
“早!”江存中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他比往日早起了一刻钟。
“兴奋?”裴俭问道。
“有些更多是……一种释然。”江存中说道“多年厮杀大概要告一段落了。有些不舍。”他看着裴俭“你呢?”
“老夫有些愤怒。”裴俭说道:“家父为大唐浴血厮杀多年忠心耿耿却被伪帝父子逼迫而死。”
他没说武皇。彼时武皇自知大限不远担心心腹大将裴九会为自己复仇引发国中内战于是便手书相召。
“家父来之前就心存死志。”裴俭终究忍不住隐晦的提及了武皇。
“说起来我北疆军民也被伪帝父子压制多年。这些年多少人因此倒在了北辽铁蹄之下。”江存中说道。
老贼起了。
屠裳也起了。
韩纪和赫连荣并肩而来。
所有人今日都早起了。
“陛下呢?”王老二问道。
皇帝已经起来了。
他洗漱修炼走出帐内。
看着天边的晨曦说道:“好天气!”
韩纪对赫连荣说道:“昨日斥候来报桐城之后的各处城池都不动显然不准备救援伪帝。”
“他们在等着这一战的结果贫僧敢打赌那些人已经准备好了请罪奏疏就等着陛下踏入桐城的消息传到马上令人快马送来。”
“可不嫌晚了吗?”
“世人宁可晚也不肯冒险。”
“也是敢冒险的不是人杰便是疯子。”
“当年伪帝发动宫变那是什么?”
“老夫看这是个疯子!”
“迷失在权力中的疯子!”
军营渐渐活了过来。
……
“你出城去寻到杨逆告诉他就说朕愿远遁海外此生不再回归中原。”
一夜未睡的李泌眼圈发黑交代着使者。
使者叫做秦茂是跟着他多年的老内侍。
“是!”
秦茂带着李泌的亲笔书去了城头守军用箩筐把他放了下去。
他就这么步行去大营。
走没多远就被斥候拦截了听闻是伪帝的使者斥候腾出一匹马带着他回去。
皇帝正在做早饭。
“陛下有伪帝使者叫做秦茂的求见。”
“秦茂?”皇帝搅动着陶罐里的肉羊肉的一点膻味和肉香混合着溢出很香。
杨略沉声道:“此人乃是伪帝身边的心腹内侍当年先帝被伪帝父子坑害此人出力不少。”
“知道了。”
皇帝搅动着肉汤嗅嗅“做饭要火候好厨子一把火啊!”
羊肉好了皇帝自己舀了一碗拿了几张饼子坐在忠犬乌达递来的马扎上缓缓吃着。
被带到边上的秦茂有些不安的等待着。
整个大营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自从皇帝呵斥了厨子之后军中的饭菜质量直线上升将士们吃的酣畅淋漓。
一时间只闻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吃完饭。
“集结!”将领厉喝。
大军开始集结。
“陛下!”
乌达牵来皇帝的战马。
皇帝上马指着秦茂“带来。”
两个侍卫架着秦茂跟着去了前方。
大军云集。
皇帝策马到了整列之前。
说道:“伪帝父子倒行逆施以至于天下板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将士含冤而死多少仁人志士报国无门。今日朕当带着你等攻破桐城……”
呛啷!
皇帝拔刀。
“人来!”
两个侍卫把秦茂带到了皇帝马前。
秦茂早已被吓的魂不附体被皇帝看了一眼竟然屎尿齐流。
“朕正缺个祭旗的人头此头甚好!”
横刀挥动人头落地随即被挂在了大旗上。
鲜血顺着流淌下来染红了讨逆二字。
皇帝用横刀指着桐城。
“今日当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