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龙的那群人大多荣华富贵除去常圣那个蠢货太过膨胀谋反被灭其他人多还在。
“这一次难道又得从一次龙?”杨松成眯着眼“他用那一套统御天下出了大篓子统治蜀地怕是会闹得天怨人怒。”
“不是还有越王吗?”幕僚笑道“越王对国丈可是恭谨的很呐!”
“越王是属猴的。别看着恭谨老夫敢说他在见到老夫时定然在暗骂老狗。”杨松成一点儿都不生气“他毕竟是皇帝的种翻脸无情。不过老夫何须在意这个。”
虽说杨氏被断了一条腿可另一条还在。那便是复杂而庞大的人脉关系网。只要手握这张大网谁在那个位置上他都能掌控局势。
……
沿着官道一路前行两侧的山脉越发的高大了。
官道在峡谷中蜿蜒不时两侧能听到鸟鸣或是兽类吼叫。
阳陵关就在峡谷的前方。
两侧山峰高耸绝壁上找不到一点儿能攀爬的可能。
两道山峰的中间一座关隘硬生生的卡在那里仿佛是老天爷凭空丢下来一座高大但却不宽阔的城池。
关隘很高比普通城池少说要高出五成以上。
关键是正面太窄了你就算是来了百万大军可也只能数百人数百人的攀爬攻城。
而守军则能专注的面对这个狭窄的防御面。
防御面越窄就有利于守军。
“好一座险隘!”
韩纪仰头看着阳陵关倒吸一口凉气。
高大的关隘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
而两侧的山峰则让人有些不自在仿佛下一刻山峰便会倒下来。
关隘上的守军在大笑有人甚至冲着下面撒尿。
梁靖从那一日后便跟在了皇帝身边见状就解释道:“蜀人爱戏谑。”
也就是爱开玩笑。
皇帝澹澹的道:“回吧!”
皇帝历来都重视战前的考察每次少说半个时辰多则一两天甚至会多次去考察。
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
回到大营中皇帝召集众人议事。
梁靖也在其中他看着那些文官将领不禁暗自兴奋。
“你等也看到了阳陵关果然是险隘若是按部就班的攻打朕觉着哪怕是一年两年也无济于事。”
裴俭说道:“陛下前陈时便是阳陵关护住了蜀地。臣以为不可硬攻。”
“陛下先前臣看过了两侧猿猴难攀。”江存中的观察力不错。
皇帝看向了林飞豹。
“陛下岩壁光滑我等是能攀爬上去可却在守军的眼中无所遁形。关上有床弩……”
就算是修士也不能飞天遁地。在那绝壁上攀爬时便是床弩的上好靶子。
“伪帝此刻大概正在桐城中嘲笑我等。”赫连荣说道:“可否用间?”
用间必须用蜀人。
众人看向梁靖。
梁靖低头“臣不认识守将。”
韩纪说道:“伪帝必然会提防此事守将不可能会献关!”
众人想到了小小的南遵城都抵抗了一日半都点点头认可这个判断。
可当下怎么办?
大军一旦出动就不能停滞。一旦停滞己方将士便会生出疑惑来:是不是遇到难事儿了?
一旦生出这种念头来士气就会不可避免的下滑。
而对方却会觉得己方胜券在握士气大涨。
可若是攻城那是白白送死啊!
在多年的征伐生涯中皇帝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等束手无策的情况。
众人随即开始讨论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有人说强行攻打用尸山血海淹没了关隘。有人说这是草管人命若是有用也就罢了可阳陵关如此高大这等攻城屁用没有。
两帮人喷的口沫横飞老贼甚至在撸袖子。
对面的江存中冷笑也跟着挽起袖子大有今日便和你割袍断义的架势。
“咳咳!”
皇帝干咳两声刚才还有些混乱的帐内马上就秩序竟然。
老贼站在自己的位置一脸肃然仿佛刚才那老流氓的嘴脸压根就没出现过。
江存中板着脸一丝不苟的看着地面仿佛那里有美人儿只要蹲下就能触摸。
“闹啊!”皇帝说道。
没人吭气。
“不闹了?”
还是没人吭气。
“那么打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