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梁答应了不过想起自己最近要出远门的事儿就说道:「我最近家中有事怕是过不来了。」
「那要等多久?」王琴问道。
她是闺女父亲惫懒两个兄长闹腾故而郭秀便把她带在身边教养平日里也没个玩伴很是孤独。
阿梁想了想「好歹也得半月以上吧!」
「那好我等着你。」
「好!」
午饭后正在散步的秦王便得知了消息。
「那家点心铺子开了三十余年掌柜一直没变商人之家出身没嫌疑。」赫连燕跟在侧后方禀告道:「那个邓二爱喝酒不过倒也还算是本分若是殿下觉着不妥我锦衣卫便想法子把他弄走。」
「弄什么?」秦王有些不满锦衣卫现在这种动辄把人不当回事的作风「别扰民。」
「是!」赫连燕也只是试探「那个孩子的耶娘身家清白王福家早些时候曾出过官宦前陈的后来便没落了。郭家一直本分……
秦王止步赫连燕请示道:「可要干涉?」
「干涉什么?」秦王摇头「虽说是亲兄弟可阿梁和二郎玩不到一起。在宫中孤零零的。宫中人朝中人都把他当做是未来的太子这一个个包袱压下来累。那个孩子只是他寻的玩伴罢了搁下无需再管。」
「是!」
秦王看着有些若有所思实则是想到了当年在小河村的日子。
十岁之前虽然日子艰难些但那是他最为快活的一段岁月。
养父母对他虽然有些假但好歹能让他衣食无忧。村里的孩子也愿意和他一起玩耍没事儿在村里疯跑在地里乱窜。夏日在小河里戏水摸螃蟹运气好能捡到放鸭人没发现的鸭蛋回家能欢喜许久。
那时候他简单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用现在的眼光去看那段岁月会发现过的懵懵懂懂的好像是白活了。
「不知怎地孤有些怀念小河村的日子。
哪怕距离帝位不远了可秦王却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更为怀念那段岁月了。
要去祭祀主持的自然是礼部但秦王却把玄学也拉了进来令礼部
那些因常年累月查找资料而眼力下滑眼中以至于看人都是眯眯眼的官吏们大为不满。秦王令人把宁雅韵请进宫来二人商议了一番祭祀的事儿休息时秦王说了自己对当初那段岁月的困惑。
「按理吧!孤一旦登基便是天底下最为尊贵之人可为何孤却觉着小河村的那十年才是孤最幸福的十年?」
「人人都追逐幸福可幸福从不是钱财与名利能买到的。」宁雅韵和秦王在外面溜达。
「你看看李泌从第一次发动宫变到现在他快活了吗?老夫觉得不然。这些年他一直蝇营狗苟一直在与人勾心斗角……」
「可他乐在其中。」秦王知晓那种滋味。
「整日都在琢磨如何与人争斗如何攫取权力你觉着乐呵吗?」
秦王摇头。
「看看那些豪商整日只知晓挣钱妻儿老小丢在一旁锱铢必争……看似日子过的很踏实吧?」
「和帝王差不多。」
「是啊!」宁雅韵微笑道:「一个人如何幸福还得看他想要些什么。至于一个人该追逐什么这没个定数只要不害他人自己喜欢就好。」
秦王点头「孤明白了。」
「你一直明白只是临近那个位置有些患得患失神智有些浊了。」
秦王偏头看着虚空蹙眉想着。
「是有些。」
秦王想通了这一点顿时心中一畅。
「活的越简单这人就越惬意。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便给自己寻个乐子。」
「什么乐子?」
「与天斗与人斗。」
过了几日秦王出了长安城往恭陵去了。
他带上了妻儿还有舅父一家子以及一些臣子。
这一路秦王就当做是郊游不时令歇息带着妻儿四处玩耍。
有臣子进谏「殿下这一路当恭谨才是。」
「恭谨在这。」秦王指指心口「这以后再想这般齐整的出远门可就难了。」民间祭祀祖宗实则也是郊游。
当看到恭陵时天气转冷。
秦王遥遥看着陵寝「阿耶便在那?」
「是!」守陵的甘愿恭谨的道。
一群大鸟突然飞来在秦王的头顶上盘旋。
众人愕然。
「鸟儿!」
李老二欢喜叫嚷。
秦王抬头眯眼看着鸟群。
远处一个男子走出了林子看着秦王一行人热泪盈眶。
「是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