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裴俭转身带着众将出发。秦王走过去。
年子悦有些手足无措「你·····你······」
秦王看着这个女子脑海中不禁浮现了那些年··
「那年孤在想办法立功好离开长安去寻个基业。没想到却被派去护卫什么南阳公主。那时孤在想那位所谓的大周珍宝没事来长安作甚?南周男人都死绝了吗?」
年子悦低下头。
秦王笑道:「第一次见到你孤觉着有些意思。」
惊艳是有的但他在卷轴里看过了许多人工美人美的像是假的。
年子悦这位货真价实的美人儿自然无法令他如其他男人般的垂涎欲滴。
而且彼时的他肩头刚被怡娘和曹颖丢来了一个叫做讨逆的大包袱哪有心思去招惹女人。
此刻的年子悦看着比当年多了几分成熟但最吸引人的依旧是那双充满着灵气的眼眸。
「孤本以为你是个娇小姐平康坊一遇孤才知晓这分明就是个被闷得发慌的少女。」
秦王问道:「多年后再见你可还好?」
「我还好。」年子悦看着他「你却变了不少。」
「哦!说说。」秦王负手对边上有些尴尬的年胥颔首。
「当初你看着有些······无赖。此刻见着却多了威仪。」
无赖?
秦王笑道:「可是一直记着孤投壶赢了你的金银之事?」
年子悦点头「虽说我不在乎那些金银可却有些恼火。」
那次秦王是用了激将法让还年少的年子悦上钩。
而那批金银也成为了秦王起家的资本。
念及此秦王看向她的眼中多了些和气。
「殿下!」年胥再度拱手。
皇后叹息心想你没见子悦和秦王相谈甚欢吗?兴许再多谈一会儿这事儿就成了啊!
「说说吧!」秦王颔首。
「彭靖与方崇发动叛乱朕措手不及······」年胥突然自嘲的道:「此刻说这些作甚?」
都成了阶下囚说这些徒惹人笑。「可有教训?」秦王问道。
「有。」年胥说道:「祖制不可尽信!」
「哪一条?」
「压制武人!」
压制武人是老年家的传统技能在亡国后才醒悟让人不禁唏嘘。
韩纪叹道:「南周繁华若是辅以劲旅当世谁能执牛耳还未可知。」
秦王不以为忤「正是如此。年氏开国前武人跋扈藩镇林立警惕武人应当可却过了头。」
这话中允。
年胥想到了当初做太子时父亲的教导「刚开始还能变等士大夫们在大周的地位根深蒂固后帝王也只能徒呼奈何。」
这便是典型的自家坑自家。
年胥看了秦王一眼见他神色温和就问道:「朕······老夫自知罪不可赦还请殿下处置。」
说着他准备跪下。
「孤处置你作甚?」
年胥闻言又站直了。
「去长安吧!」
秦王说道:「等大军凯旋时便一起走。到了长安若是安分守己自然儿孙富贵。」
秦王吩咐裴俭攻打汴京但可以预见的是压根就不用攻打······
进城后官府的资产属于公家而皇宫中的资产却都是秦王的任由他处置。
这是这个时代的规则。
年氏这里秦王自然要给他
一家子留下些财物否则传出去会被人诟病刻薄吝啬。
至于多少要看年胥的。
年胥毕竟多年帝王马上就醒悟了说道:「老夫愿意配合。」
有年胥出面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也好!」
秦王下意识的举起手。
年胥有些愤怒然后才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于是便微微弯腰让秦王能拍到自己的肩膀。
噗!
秦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如此便去招降!」
众人随即出发。
城下北疆军已经就位。
城头彭靖和方崇都在。
「殿下这是何意?」方崇喊道:「年氏已经送到难道殿下要反悔吗?」
「殿下答应了你什么?」大嗓门文官问道。
呃!
好像还真没有啊!
方崇摇头彭靖叹息「你这是利令智昏了!」
方崇怒了「你去直面秦王试试?」
「秦王来了。」有人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