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儒被城头守军射杀在秦王的眼皮子底下。韩纪等人闻讯赶来。
「这是内乱?」
韩纪面色潮红显然内乱这等戏码刺激到了他。
「年儒乃是情人司统领他上城头多半是年胥指使。方才老夫恍惚看到方崇在上面难道是此人要叛乱?」
宁雅韵的眼力不错老帅锅也很好奇南周君臣这是要玩哪一出。
「方崇与彭靖是一伙的他们要叛乱·······这是我军的大好时机殿下动手吧!」江存中请命。此刻城头守军看着有些茫然动手攻城的话最多能坚守两日。
「不必了。」
秦王摇头「孤说过韩壁战败后我军在南周再也无需攻打坚城。不是不能是无需!」所谓秋风扫落叶到了此刻大势之下谁能阻拦?
「你感受到了什么?」宁雅韵好奇的问道。
「孤感受到了一股势看不见摸不着可却令孤信心满满。」
这种感觉很难言喻秦王感受了一下「这股势令孤觉着能扫平当前一切对手能越过高山大海征服整个世间。」
「其实这便是顺风顺水之后的自信。」老帅锅笑道:「当然冥冥中也有些意思。」「什么意思?」秦王问道觉得老帅锅又开始装神弄鬼了。
「大唐在持续衰微中眼看着数百年国祚到此而绝你却突兀出现可见这便是上天假你之手来重振大唐啊!」宁雅韵笑道。
天意?
秦王莞尔不去琢磨此事。城头的混乱平息了。
方崇往城下看了一眼拱手道:「还请殿下稍待。」这什么意思?
秦王也为之懵了。
「难道他要开城归降?」韩纪猜测道:「否则他怎敢杀了年儒?」「对多半如此!」
姜鹤儿欢喜的道:「如此进城后还能去买买买真好!」女人啊!
怎地和另一个世界的女人都一样。
逛逛逛!
买买买!
秦王莞尔。
从年儒走后年胥就陷入了一种兴奋状态。他在殿内游走着看的皇后母子头晕。
「只要拿住大军随后朕便清洗朝堂务必要万众一心。是啊!朕只想着制衡却忘记了生死关头最靠得住的不是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士大夫而是军队。」
年胥止步「当初祖宗以兵变得了天下由此忌惮武人。以文制武从此成为大周国策可······可大周江山来自于武人的支持。祖宗此举却是背叛了那些武人。」
皇后愕然。「陛下那是祖制呢!」
「祖制也得讲道义!」年胥回身「祖宗登基后便把帮衬自己的武人当做是牛马杯酒释兵权后武人从此一蹶不振。朕这些年也觉得理所当然此刻想来却是出于对自己地位的本能应对。」
但凡能威胁到帝位的人事一律压制!从以文制武到朝堂制衡······无不如此。「朕错了。」
皇帝犹豫了一下「祖宗也错了。」「陛下!」皇后变色。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皇帝微笑道:「朕听闻秦王有言这世间便是个丛林猛兽潜伏于林间伺机猎食。要想自强唯有强大军队。可祖宗以文制武却是自毁干城。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大周有今日便是这个祖制引来的恶果。」
他目光炯炯的道:「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来人。」「陛下!」
写谢引弓进来。「赏赐将士酒食。」「是!」
「令从今日起武人见文官可不行礼。文官不得擅自羞辱责打武人!」「····」谢引弓抬头。
陛下这是疯了吗?「速去!」「是!」年胥长出一口气。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皇后摇头「陛下这是疯魔了吗?」
太子却目光炯炯「母亲这不是疯魔。」
见识平庸的皇后嘟囔「那是什么?」「救赎!」
年胥负手看着殿外「还有新政。可惜了孙石等北疆军退走后朕当令人去寻了他回来。此次朕定然不再牵制他任由他施为。朕盘算过若是如此只需五载大周当焕然一新!」
·····
俘虏们在清理尸骸。
从颖水边一直向皇城方向清理。
死的人不算多只是看着那些同袍成为尸骸俘虏们难免有些伤感。「这是谁?」
一个军士喊道众人看去只见他拉开一具尸骸下面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身中多箭双目瞪着呆呆的看着苍穹。
「是孙公!」
···
谢引弓急匆匆的出去准备派人去寻那些将领们。皇城外方崇带着千余将士来了。
他唏嘘的道:「没想到老夫竟然走到了今日时也命也。不过大周依旧大有可为。」谢引弓在里面看到了他接着看到了那些将士······
方崇也正好看到了他。
谢引弓几乎是瞬息就做出了反应。他掉头就跑。
「方崇谋逆!」
呼喊声中方崇指着里面「冲进去谁敢阻拦杀了。」「领命!」
轰然应诺声中千余将士大步进了皇城。
官吏们纷纷走出官廨或是惊恐万状或是沉默的看着方崇和那些将士。渐渐的周围安静了下来。
一个被人称为老糊涂的小吏揉揉眼睛「那不是方相吗?」方崇的架势一看便是在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