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壁败了自尽身亡。」
面对妻儿年胥露出了颓态。
皇后和太子愕然。
「大军呢?」太子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令年胥颇为欣慰。
「大军溃败被北疆军一路追击大半折损在了颖水北岸。」
年胥搓搓脸天气很热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韩壁为何……」太子被教导的颇为文弱终究说不出狠话来「他为何不引军回来?」
「韩壁在奏疏中说了若是大败……」年胥眯着眼「他让朕请降。如此尚不失体面至少年氏能富贵延绵。」
「他是故意不撤离的?」皇后问答了。
皇帝点头「他说若是引大军撤回朝中必然会以颖水为线妄图阻截北疆军。若是如此秦王必然恼火……且他以为颖水不可守。
「那……那咱们该如何?」皇后失去了方寸。
「朕伪托韩壁的话说迁都。彭靖等人反对。」
「那……」皇后出身平常且没有主见这也是当初被看中的原因之一。此刻她心中惶然之下牵着年子悦的手说道:「那该怎么办?」
「彭靖一党势大朕若是强行要求迁都……他们阳奉阴违朕也走不了。」年胥看着妻儿苦笑「朕无能以至于带累妻儿让祖宗蒙羞。」
「父亲!」
年子悦没想到局势竟然急转直下「南方能坚守吗?」
年胥犹豫了一下「南方多山易守难攻。不过若是迁都南方大周最繁茂的这片疆域就归了秦王。」
「您也没把握。」年子悦问道。
「是!」年胥叹道:「秦王侵略如火一旦越过颖水这一路逃亡之旅将会成为尸骨之路!」
皇后打个寒颤太子面色惨白。
「可能和谈?」太子一脸期冀。
「秦王为何和谈?」年胥觉得太子太天真了些。
「总得试试吧!」太子说道:「既然不能迁都那边试试和谈。大周……向秦王称臣如何?」
哎!
这个太子啊!
年胥心中喟叹但却微笑着颔首以示鼓励「朕会令人去试试。」
王举随即就接到了命令。
「去北岸和谈?」
「对!」
这事儿年胥丢给了王举想着此人和秦王也算是老相识了多些面子。
「陛下说了要快!」
王举带着百余骑兵打马疾驰。
汴京距离颖水不远没多久他就看到了一片繁忙景象。
岸边数千将士正在盯着对岸千余人正在……
「别!」
那些人竟然在拆桥!
王举策马冲过去骂道:「就一座桥老夫即便是不知兵也知晓用弓箭便能封锁住拆它作甚?」
现场带队的将领行礼「王相这是汴京的意思。」
「谁的意思?」王举问道。
「说是彭相和方相!」
王举冷冷的道:「陛下任命有主持颖水防御的人与他们何干?」
「可……」将领有些为难。
「你是听陛下的还是听他们的?」
「臣效忠陛下!」
「那便留着!」
王举回头看了一眼。
河岸上的那些将士看着很是茫然不少人看着有惊惧之色。
难怪韩壁说颖水不可守他说的不是颖水不够险要而是他战败之后大周再无一人有战心!
王举黯然过了颖水随即遇到了北疆军斥候。
「老王!」
王老二看到这个本家不禁乐了「抓住一个参知政事能换多少钱?」
王举满头黑线但却陪笑道:「老夫奉命来请见殿下!」
遗憾的王老二把他带了回去。
北疆军已经进驻了永州城王军赶到时看到一车车辎重被拉进去。
那熟悉的大车一看便是大周的。
韩壁一败汴京好不容易筹集的辎重都便宜了北疆军。
进了州王举看到秦王和儿子站在树下秦王指着地上说道:「蝉大部分时日都在树根旁。多在夏季成虫。成虫后就从地底下爬出来爬到树枝上吸食树的汁液……」
「阿耶那蝉为何鸣叫呢?」阿梁仰头问道。
「那是因为啊!」秦王犹豫了一下「蝉一旦钻出地底下只能存活数日。也就是说它们仅有数日来完成繁衍生命的任务。于是雄蝉就拼命鸣叫以吸引雌蝉来……」
后面的他说不下去了。
「那它们的孩子在哪呢?」
「雌蝉会在树枝上打洞把卵产在洞中。秋季时卵变成幼虫便会掉落在树根旁。那些幼虫会钻进地底下找到树的根系便依附在那里吸食树根的汁液为生直至几年后长大和父辈般的爬出地面爬到树上用几日的功夫完成繁衍的任务就此离去。」
「原来是这样吗?」阿梁有些可怜蝉「那要不以后便不打它们了。」
「蝉蛹啊!油炸是美味。」
「真的?」阿梁两眼放光。
「嘎嘣脆!」
秦王微笑着摸摸儿子的头顶边上的姜鹤儿等人吸溜了一下口水。
秦王看到了王举淡淡的道:「老王来可是替年氏送
上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