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剩下的那些大族族长都显得威望不足。
陈国末年时世家大族决定谋反为了推举带头人可是折腾了许久最终才选了李氏。
何况此刻北疆军镇压关中一旦发现蛛丝马迹顷刻间便是灭门的惨祸。石忠唐带来的威胁才将散去世家大族人心惶惶此刻必然没人敢出手。接着他写到了关中的赋税问题。
一切照旧!
等本王回来再慢慢图谋此事。
维系一国根本的不是什么军队而是赋税。
没有赋税你养不起军队养不起官吏;没法修路没法兴修水利没法修城池……一句话没有赋税国将不国。
除非遇到突发事件否则国家用度几乎是恒定的波动很少。
而赋税的波动会大一些。
赋税关乎大唐国运世家大族给少了那么就必须从百姓的身上找补。百姓
被索取多了便民不聊生。
随后百姓忍无可忍举旗造反。
江山倾覆改朝换代!
这是个怪圈。
从开国伊始富者愈富贫者愈贫。
国家搁在中间两头为难。
而且到了这等时候多半国家用度比开国时高了无数倍。赋税是万万少不得的。向谁开刀?
年胥令孙石推行新政孙石的态度是各打五十大板同时向富人和百姓开刀。结果新政往下执行时就走了样……
富人毫发无伤百姓损失惨重。
最后新政被百姓痛斥为害民之法草草收场。
法不得人不可推行!
这是秦王对南周新政教训的总结。
没有一个执行力强的官僚阶层什么法什么策都是摆设。地方官僚甚至会把这些法策当做是敛财工具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
所以要想革新!
吏治先行!
把信装好秦王拿着烛台走过去。
阿梁在边上睡了嘴巴微微张开看着格外的老实。
秦王为他拉了一下薄被走到自己的地铺边上躺下闭上眼睛。
脑海中金戈铁马!
金州知州常兴还没睡。
他在看着地图。
「北疆军到了松城松城一下上南危急。援军啊!最为要紧的便是援军!」他的手指头停在地图上的松城那里眉头紧皱。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小吏出现在门外「知州北疆军斥候突然出现在城下。」
「哦!」
常兴抬头「可走了?」
「没走!」
「去看看!」
城头此刻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
「知州!」
守将黄彰早就到了甲衣整齐看着威风凛凛。
「如何?」
常兴走到城垛边上双手撑着城头往远处看。
月色不错能看到不远处有百余骑正在游弋。
「大军就在后面!」
「此刻归降还能做官等城破了再低头就晚了!」
那些北疆军斥候一番挑衅后消失在远方。
「这是袭扰想令我军人心惶惶。」
「这是疲兵之计!」
几个闻讯赶来的官员在嘀咕。
「看好城池。」
常兴吩咐道:「轮番歇息另外若是小股敌军无需理睬。」
「是!」
回到州廨后常兴再无心情谋划此战就回去歇息。
到家后妻子还在等他。
「为何不睡?」
常兴脱掉外袍。
妻子帮他解衣说道:「先前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闹腾就醒了。」
「是北疆军的斥候袭扰无碍!」
解开腰带后常兴把双手从袖子里一抽脱掉了外袍。
「可凶险?」妻子有些担忧「说是秦王三日就破了叶州呢!」
「叶州轻敌了。」
常兴坐在床沿脱掉了裤子。
「洗个脚吧?」妻子问道。
「不洗了。」常兴摇头「累。」
「好!」
上床后常兴一躺下就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妻子迷迷糊糊的时恍惚听他说道:
「庙堂之上皆是一群豕!」
多年的习惯让秦王起的很早。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阿梁见他睡的正香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对外面的护卫摇头「小声些。」
他离开帐篷十余步这
才拔刀开始练习。
刀法练完他已然是额头冒汗。
「殿下的毅力实属罕见。」老贼赞道。
让他多年如一日这般早起修炼是万万不能的。
「当你知晓自己肩负着什么时自然就会勤勉。」
秦王收刀入鞘。
所谓毅力其实就是驱动力。
没有驱动力任何人都不会长久坚持某件事儿。
阿梁醒来了第一件事便是出来寻他。
「阿耶!」
「起了?洗漱准备吃早饭。」
秦王化身为老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儿子。
吃完早饭斥候来报。
「殿下韩壁率军七万渡过颖水。」
秦王上马看着南方。
「大战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