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之间费氏才忽然察觉了刘璿的眼神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恼怒、困惑之色好像在说:没想到汝是见异思迁之人!
费氏顿感罪孽深重尽做些蠢事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她刚才已很小心、尽量不去看秦亮但是眼神与反应实在难以控制刘璿只要留心、估计立刻便明白了费氏的心思!
秦亮又开口说话了他明显认识羊夫人大方地问了一句:“柏夫人怎未与羊夫人在一起?”
羊夫人的声音道:“她与诸葛夫人去湖边了妾便未叫她。”
刘璿大概不想在此久留了便向费恭等揖拜道别先返回了宴厅。秦亮酒醉脸红的样子眼睛却依旧有神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刘璿、费氏脸上扫过。
这时费恭道:“仆现在方知大王在魏国朝廷的威望如此之高、如此受人拥戴今日封王庆功百官真乃兴高采烈阿。”
秦亮笑道:“宴席间有很多武将武夫是那样喝点酒便忘形。”
费恭道:“大王乃众望所归诸官才会喜不胜收。”
秦亮转头看了一眼马将军醉醺醺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执政以来因渐进推广了在庐江郡的增产手段却未改变田赋所以大伙的收入是不断增加的。这样做大家都高兴自然又简单了一些。”
多少人为了威望与權势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可以出卖即便如此也鲜有人能得到!但秦亮居
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简单?
轻快喜悦的音乐声仍在空气里飘荡费氏恍若忘掉了刚才的自责、终于又忍不住飞快地看了秦亮一眼见他从容傲然的笑意间果然夹杂着感慨等情绪。但那淡淡的感叹犹如在蜀汉刚获灭国之威、缅怀旧友时的一曲“知交半零落”反叫费氏更加上心仿佛低沉心情也有着莫名的诗情画意、志趣高远。
这时费氏也察觉二哥与那马将军、脸上也都露出敬仰之情连二嫂都偷偷多看了秦亮两眼。如若寻常人像秦亮那么说人们定会觉得他不谦虚;但一个战无不胜、权倾天下的人在开国封王之时没有狂傲狂笑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当然能让人服气。
二哥费恭拜道:“大王有此盛名却能不骄不躁仆佩服之至。”
彼此又谈了几句费恭便称要先去送妹妹与拙荆回府。费氏等也跟着道别继续朝西边的铺砖道路走。
秦亮对马将军道:“卿去送送仲肃他们。”
马将军揖道:“喏。”
秦???????????????亮又对羊夫人道:“先前我在西厅外面见了叔子一面。”
羊夫人留在原地没走端庄有礼地问道:“大王与叔子说了什么?”
剩下的人已经陆续迈步遂没再管羊夫人继续往前走马将军也做手势客气地说道:“请。”
费氏走到西侧的路上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转头去看。不过她从余光里仍然留意着秦亮的身影他仍站在台阶下、与那羊夫人保持着距离交谈。
……秦亮叫侍女返回内宅忙自己的事。等到侍女走远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远处正巧看到那道小庭院的门房。羊徽瑜也循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下喝了酒的脸色更红。
“这两天我便安排人去羊家先把叔子礼聘回来做王宫长史这样更好商量。”秦亮小声道“随后我再请个公卿出面主持见证徽瑜离婚人选也有了我看司徒高柔就很合适。之后的事情自然不难。”
羊徽瑜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喝酒上脸依旧謿红道:“大王刚设王宫有那么多大事不做、却马上赶着安排妇人的事。说得妾好像很心急非要沾大王的光一般。”
秦亮沉声好言道:“当然是我心急。那次在吴夫人府上、约定乐津里的事卿尚不能得到名分便愿意托付终身我岂能辜负卿的一片心意?”
羊徽瑜抬起眼睛贝齿轻轻咬着略厚的朱唇目光在秦亮脸上徘徊幽幽道:“大王什么都已得到妾也这个年纪了大王没想过、不用花那么多俸禄吗?”
秦亮故作不悦叹道:“原来我在徽瑜心里竟是这种人?我可以……”
“停下!”羊徽瑜慌忙制止他神情复杂道“不要誓言不吉妾当然相信大王无需什么海誓山盟了。”
不管怎样羊徽瑜守了那么多年的清白没了她也想有个归宿秦亮早已决定要负责便道:“卿明白我的心就好。”
“嗯。”羊徽瑜埋下头眼睛微微看向一侧小小的动作便有难以言表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