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在思量之间就有一只灿烂星蝉从身躯之中飞出双翼一展就渡落去了内层之中并往并云上洲北方那一片荒漠之中飞去。
而在此时外间有神人值司来报道:“廷执玉素廷执来访。”
张御道:“快请。”
他自座上起身到正殿阶前相迎不多时玉素道人自外而来两人在殿前见礼之后入了里殿坐下。
待神人奉上清茶之后玉素道人便开门见山道:“对于此番浊潮之变道友如何看待?”
张御知他问的并不是如何应对浊潮而是对浊潮本身的看法他略作思量道:“御以为浊潮每一次兴发必是动化道机这既是危局又是变机眼下虽是威胁可未来若能为我所制则便对我有大利。”
浊潮本身很复杂无法一言以蔽之但是现在较为看得清楚的是浊潮到来无疑会使得天地道机为之变动。
而这一点对天夏来说其实并不陌生。
当初荒古之时大妖大魔横行于世前人就是靠着变转道机才是一举将那些极度契合荒古天地的妖魔推翻的。
当然天地道机对任何世间生灵都是有影响的只是越是契合道机的生灵所获益处越大也越是依赖于此同样也就经受不起一些变动而本就获益较少的生灵相对来说受到的影响也就来得少了。
所以这些妖魔也是以自身例子告知了最早的求道之人不可彻底借托天地否则势必故步自封所以后来求道之人都是一个个设法跳脱出天地并以超脱世间为目标以此摆脱道机之缚。
玉素道人对他这番话击掌赞同道:“道友说得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辈修道人虽求根定但却从不求满求全有余方有转此世过去数纪元之中天地主宰之兴灭正是此辈一力求壮不留余地方才遭致覆亡。
浊潮之动是好是坏只看我辈是如何看待了若是视其为恶则其每每破毁世间覆亡生灵便乃是至恶之物。
可若视其为善此则便是我辈之磨砺。若能使我于变中取定则无疑可借此更近大道至真之理那便是至善之物。”
说到这里他一振袖“我求道人本就是要求超脱岂能被浊潮所制漫说眼前这浊潮不过起得一瞬就是前番那大潮再至我天夏亦是无惧。”
张御微微点头浊潮推动道机之转变中亦有不变若能把握到此中机玄确实对探究大道大有好处。
只是有一点却需注意。
他在入道之前擅长的是古代博物学而在成就玄尊之后他也是看到了更多东西
他发现过去六纪历中其中有一纪历的天地主宰很可能也是扛过了一次浊潮的只是在第二次更为狂暴的浊潮之下崩塌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浊潮若是未能摧毁原先天地之主那么下一次再来可能就会强过前一次天夏下来也可能面临这般局面。
但若换一个角度看这方天地仿似是在逼迫你前进一般挺过一次那么下次找来的对手会更为强大。这就像是两个敌手在较量之中彼此都是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直到某一方彻底倒下去。
他略作思量道:“此许是一场我与此世之争逐我等需做好与之长久对抗之准备。”
就在他这里说话之际玄浑蝉已然落入到了并云上洲之中并往胞海下方沉浸下去一瞬之后便到了那一方空窟之中。
此时那道人元神仍在其正在加固此间法台之外的道箓以防备这些神异生灵再度醒来。
楚道人此时则是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便见一只灿烂星蝉飞入此中整个洞窟都被其周外的璀璨光芒所照亮。
那道人元神则是神情一肃打一个稽首道:“并云上洲镇守俞让见过张廷执。”
楚道人一听才知来者居然是玄廷廷执也是连忙躬礼拜下。
那星蝉光芒一长张御一道化影分身就自里显现出来他回有一礼道:“俞玄首有礼。”
俞道人郑重问道:“廷执此来可是为方才之异动么?”
张御道:“正是为此此是权责所系。”
他往那三个神异生灵身上望了片刻毫无疑问这里原本是一处封禁之地这里浮土有天生隔绝神异力量的作用使得这三个生灵一直陷入自我沉眠之中。
方才浊潮起来那一瞬间看着是将之唤醒实际上只是令其摆脱了一瞬间的束缚距离真正苏醒还差得远问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