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道:“我们换个地方谈。”
两人离了甄礼堂走到学宫东侧一处僻静庭院内这里有一大片草坪几个古代残破的石墩零零落落的点缀在四周。
不过此间明显也是有人打理的有些地方还稍微修缮了一下使得有本该是荒败的景象反而有种残破的美感。
柳光这时忍不住问道:“张辅教你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裘学令一看就让你过了?”
张御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是写了一段坚爪部落的文字而已。”
“就这样?”柳光感觉有些不可以思议道:“他就这样让你过了?为什么?”
张御淡声道:“因为他看不懂。下来无论他问什么我都会说已经写在那纸上了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再问下去了。”
“是这样么?”
柳光感觉这里面的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不过这既然张御这么说申问又过去了那他也不必再去追究了他揉了揉眉心道:“不管怎么样总算甩掉这个麻烦了。”
张御摇头道:“恐怕还甩不掉。”
柳光一怔道:“什么意思?”
张御看了看远处转目望来道:“柳师教方才在堂上时你觉得我与他之间在土著部落语言上谁更懂得多一些?”
柳光迟疑一下道:“我觉得他好像更懂得更多一些。”
张御点头道:“这就是了连你也这么觉得那么那些前来观看申问的人应当也是这般想法了假如裘学令向学宫提出想要参与到这次与坚爪部落的交流事宜中你觉得学宫上层会怎么想?”
柳光这时忽然想起来今天有一位学宫上层的心腹也在堂上。
张御很确定的说道:“所以裘学令今天的目的并非是为了申问而是想通过这场申问为自己造势让学宫上层感觉到他才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敢断言下来他一定会插手到这件事情中来的。”
柳光语带讥嘲道:“这么大年纪了不想着颐养天年却来争权夺利何苦来哉?张辅教你能应付么?”
张御道:“虽然麻烦是少不了的可至少在我传授坚爪部落的语言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以后的事那要等等再看了。”
柳光想了想无论怎么说眼前的事是应付过去了他拱手道:“张辅教我那里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你下来要是遇到有什么麻烦可再来寻我。”
张御也是一拱手客气道:“今天多谢柳师教了。”
等柳光离去后他在这个庭院缓缓走着其实他有一个怀疑方才并没有对柳光说。
他之前听说裘学令在编写那些土著部落语言的对照语典这非常了不起说明其人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可以在各个部族之内通行的语言规律。
而他知道有些人在语言上有着非常独特的天赋只需要知道两种语言之间一些关键信息的对照就能粗浅掌握双方交流的方式。
若是裘学令就是这样的人那么其人今天真正目的恐怕就是想从这里进行偷师。但我可以教你却不能偷!所以他一上来就用文字来回答直接将之堵回去。而裘学令应该看出他的提防来知道无法从他得到什么了所以很干脆的退场了。
这个时候甄礼堂内。
裘学令走入了一间偏厅一个英俊年轻人站在那里恭敬道:“老师可有收获么?”
裘学令眯着眼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呐可能看出我的用意了这个坚爪部落的文字并非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恐怕与我之前所接触的安山部落不是同一个源起。”
年轻人却一点也不着急笑问道:“那我们下来如何?”
裘学令悠然道:“没关系今日至少我也试出了我想知道的而且我造势已成等你父亲在后面再推一把学宫当会同意我督听他授课过后你与我一同前去就是了。”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老师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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