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郑干提了一把长叉赶过来的时候姚家院内却空荡荡的四周干干净净并没有见到什么夜闯空门的宵小匪徒。
“难道是听错了?”
他谨慎的往四周转了转甚至进了厨房一趟却并没有找到有贼人的踪影最终才摇了摇头退出。
而这会儿陆执落地之后将手一松姚守宁手臂失去力量的挟制身体直往下踩脚尖将地踩住。
这一次腾空跳跃的经验并不好陆执抓着她胳膊怕她滑落将她两只手腕拽得很疼不说他肩膀硌着她手臂也疼。
尤其落地的那一瞬冲击力更大相较之下身在半空的失重恐惧感与跟他太过亲近的羞涩反倒被她下意识忽略了。
她疼得直揉胳膊陆执已经揉了两下耳朵后带着满脸疑惑熟门熟路去打开了赵家的大门向她招了招手:
“走。”
两人出了门他顺手将门掩上屋子转角的阴影处果然停了一辆马车但车上并没有车夫。
那车子并不大看样子有些简陋姚守宁想爬上马车顺口问了句:
“怎么不见车夫?”
她人还没上便已经被陆执拽了下来她左右一望街上又黑又静除了两人之外不见半个人影。
少女心中发毛问了一句:
“你干嘛呢?”
“你是不是傻?”陆执坐到了赶车的位置上看了姚守宁一眼:
“我们出门是干什么?”
两人出门是要去挖墓自然是不能带人的。
他下巴往自己身侧一扬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我来驾车你就坐这。”他自己赶车也见不得姚守宁舒服的坐在车里头非要让她跟自己一道坐在外面吹风。
姚守宁双手环肩哆嗦着坐了上去开始还担忧他会不会赶车却没料到他一抖缰绳那马便似是识途已经扬蹄走起来了。
“咱们能出城吗?”
照理来说夜里应该有宵禁可近些年来随着朝政腐败城内兵马司巡逻早不如前那宵禁一令已经形同废约。
更何况神都城近来并不太平上个月大雨滂沱带来的影响还未消除后面白陵江涨潮淹没不少民宅使得夜里流民增多官府便更不管这宵禁之事夜里都时常有人在街上行走。
可城内法令松懈也就罢了守城的可是神都城内禁军恐怕两人不易外出。
“我打点好了。”
陆执早有准备应了她一句。
姚守宁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认了命最终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挖皇陵一事虽说要命但始终是与姚家有关世子这样做也是为了查出‘河神’身份。
若能真的如愿以偿至少可以救姚婉宁。
这样一想她内心的忐忑减去了一些整个人的意志一下坚定了。
正如陆执所言守城的士兵他早就打点过。
车子到了城下之时已经子夜时分那城门甚至还没有关严马车顺利的驶出连声盘问也没有遭受过。
事情如此顺利姚守宁本来应该放心才对可不知为何她却想起陆执提到过的:大庆三十一世而亡。
她从来没有如此一刻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传承了七百年的王朝已经极为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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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