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这出案子本就破绽百出,证据也摆在那里,可这是李承平为徐县令精心准备的,凶手跟裁判都是他,这要怎么赢?
苏禾心中五味杂陈,一旦沙县被李承平控制,这将成为一座狩猎城,他要打哪个猎物,又将有谁逃脱的了?
回到家,许戈气定神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厨房里放着他摘洗好的青菜。
苏禾哪有心情做饭,坐在板凳上出神。
许戈放下书卷,“苏禾,我饿了。”
“你说能不能把案子拖两天,想办法让绥州的官员来审呢?”
许戈料到今天的局面,反问道:“你又知道绥州的官员会公正审案?”
苏禾气馁,直接坐在许戈的轮椅上,抱住他久久不发一言。
许戈察觉到她的压抑,不解道:“不就是个案子,你这么关心做甚?”
“为了争夺沙县,那么一大帮人围绞徐县令,看着他们颠倒黑白,我觉得难受。”苏禾抬头,伸手去摸他的脸,“许富贵,
那个人集天下之势围绞追杀你的时候,那你该多难受呀。”
在这个世界,律法都是为权势服务的,哪有所谓的公正严明。因为多疑猜测,连皇帝都可以随意捏造证据,诛杀固守国土的功臣,更何况是那些官员呢?
今天的那帮人,起码知道做些面子功夫,徐县令还有机会辩驳两句,而许家一百多口人,到最后只剩下许戈一个。想到他的遭遇,苏禾胸口闷闷的,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许戈伸手揉着她的脑袋,“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哪怕过了两年,他也不怕轻易回忆当年的血腥。
其实连他也不知道,如果没有苏禾陪着,他还能不能撑到现在?
“你不用担心,即使徐县令倒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苏禾当然不会怀疑,但她还是希望可以自由活着,而不是像过街老鼠东躲西藏的。
她不想看到他的狼狈,不过真到了那一天,她嫁鸡随鸡就是了。
想开了,心情不由好了许多。
苏禾进厨房做饭,许戈则帮着烧火。
简单做了两道菜,吃完饭苏禾打算继续去观审,本来有些话问许戈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
等她离开,徐达来了一趟,“小侯爷,鬼老六倒是嘴硬的很,什么也不肯招认。”
“既然不招,那就让他去死。”许戈漠然道:“绥州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