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好难看。"
顾平生:"……"
"你们在这里干……"校医来换吊针,结果这只看到吊针没有看到人,还以为这是不打一声招呼直接走了,但是绕过来一看,这两个人在床脚。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跪在地上,话语声只能是戛然而止,微微撇开视线,咳嗽两声:"咳咳咳,那什么……两位同学。没什么事情的话,地上挺凉的。"
温知夏脸皮薄,闻言浑身的血液好像是都汇集到了面颊上,红的像是可以滴出血来,连忙推开顾平生站起身坐在病床上。
顾平生自然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完全没有一点害臊的模样,也坐在了椅子上。
校医换了吊瓶,好心的提醒道:"同学,这发烧没有好,最好还是……免得传染。"
顾平生微顿,完全不在乎这打趣,反而是放在了心上:"再拿喝板蓝根,给她。"
喝点,增加一下抵抗力也好。
校医轻笑:"行,我这就给你们拿去。"
在校医走后,他还要摸她的手,就像是跟有肌肤饥渴症似的,时刻都想要碰碰她。温知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瞪他;"你老实一点。"都是他。
他点头数下,边点头边认错边握住她的手摩挲:"是是是,我老实一点,不该让咱们系花出丑,都怪我。"
永远都是跟她认错的爽快。结果下次肯定是还要一犯再犯的,没有一点诚信。
可顾平生就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的认知里,跟老婆认错算什么,老婆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只要让他亲亲抱抱,她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他都认可。
她抽了几下,没有能够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也就这样算了,看着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问道:"你最近没有休息好?怎么有那么重的黑眼圈?"
她以前也见他熬过一个通宵,但第二天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光是精力充沛,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疲惫,但是现在出现了黑眼圈就说明他并不是只熬了一夜。
顾平生也没有瞒她:"多接了一个项目,我准备先跟着学些学习,以后也好自己做。"他顿了顿以后,说道:"小书呆。你跟我在一起,也许……我在刚毕业的那几年给不了你优越的生活,但我跟你保证,三年,最多毕业后的三年,我一定让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所以,给他一点成长的时间,他可以,他坚信自己可以让她跟着自己享福。
但他也不可否认,在头三年里,势必是要委屈她。
为了缩短时间。他已经在做计划,他会利用大学的时间开始进行各方面系统的学习,等到大四便可以自己拉人单干。
"我可以养活自己。"她说。
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让什么人养着她,她自己有手有脚,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顾平生轻笑:"是,我们夏夏特别了不起。"
温知夏怎么听都觉得他这话就像是在她哄一样的。
其实。顾平生倒不是在哄她,而是他们为未来所设想的生活不同,温知夏对于物质没有太多太强烈的要求,钱当然重要,但是够花就行,安安稳稳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但对于顾平生来说,他所认为的日后生活里,凡是其他女人有的东西,温知夏也都应该要有,所以他对于成功对于金钱的欲望也会迫切和执念一点。
三瓶吊针挂到了晚上11点,等挂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太晚了,宿舍门在冬天九点半就关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回去宿管说不定都已经睡了,也没有人会给他们开门,两个人就只能将就在这里留宿一晚。
温知夏想要把床让给他,但顾平生将两把椅子一对,身上披着两件外套,说道:"我睡这里就行了,很晚了,睡吧。"
温知夏想要往旁边挪一挪让他也上来睡,正在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顾平生像是已经察觉了她的想法,笑着说道:"虽然我很想要跟你一起睡。但……这是学校,要是明天被人看见对你影响不好,休息吧,我没事。"
这要是在外面或者是公寓,不用她说,他为了占便宜也一定会厚着脸皮凑上来要跟她躺在一起。温柔乡软玉的,谁能拒绝的了。
但这里是学校,她又脸皮薄,要是传出去点不正经的风言风语,到头来难受的还是她。
他不畏惧旁人的议论,什么都无所谓。但涉及到她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就变得小心谨慎。
一边的灯留着,顾平生躺在那里并不舒服,椅子硬得很,中间一部分还是腾空的,躺在上面的感觉可想而知,在温知夏匀称的呼吸声传来,他便将自己的腿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手臂撑在桌子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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