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祁将糕点放到她的盘子里,花千娇抬起头来,看到是他,转身就想要走。
但青祁却转身拦在了她的面前,"千娇,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你了。"
花千娇停下脚步,不为别的,就是觉得好笑,以前她智力退化反应迟缓的时候,可是成天的追着他屁股后面跑,但青祁的眼睛里之后林惠茜,半分好脸色都不肯给她。
如今她恢复正常了,也不纠缠他了,他反倒是接连的"表明心意",这算是什么?
马后炮?
"青祁,有件事情你可能误会了。"她开口。
青祁:"什么?"
"我可能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这是花千娇醒来后,偶尔就会思考一下的问题,"我脑袋被撞之后想要亲近你,是因为我昏迷前和昏迷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雏鸟情节你懂吧?"
她说:"不过是你当时出现的时间点很巧合而已,我不爱你。"
青祁宁愿她说是不爱了,都不愿意从她的口中听到--从未爱过。
那他先前拿着她独一份儿的喜欢肆意的践踏,算是什么?
小丑吗?
青祁不想要去相信这个事实,他握住花千娇的手:"不可能,如果你不爱我。怎么会舍出性命救我?"
怎么会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
花千娇看着他,单纯且良善的人说起实话,有时候会比一个市侩的人说让人难堪的谎言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因为诛心。
她说:"即使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救,更何况我们从小就认识。"
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说的简单且直白,却让青祁晃遭雷击。
他那个所谓的二弟已经正式进入青家,他已经不再是青家的唯一继承人。并且因为这些年他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建树,在家族和公司里的名望都不高。
原本因为他是独子,所以即使中庸但没有什么大错的情况下,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如今有了对比,他的处境就变的岌岌可危起来。
花家一早就是母亲为他挑选好的助力,他也一直都认为,花千娇会一直对他死心塌地,只要他肯回头,但是现在,花千娇却告诉他,她不爱他。
剪彩的吉时到,温知夏和花父在掌声雷动之中拿起剪刀。
欢呼声随之响起。
但青祁却高兴不起来。
官高公司开业,温知夏忙于应酬,虽然只是浅酌,但接连的觥筹交错之后,多少也产生了些感觉,等再有人前来敬酒的时候。就推脱不胜酒力,开始婉拒。
"太……小温总,顾总喝多了,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帮忙指下路吧。"周安北走过来,俯身在温知夏的跟前悄声说道。
温知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顾平生的面色有些潮红,他酒量一直不错,今天她让人准备的红酒度数并不高。怎么……
"二楼的会议室你们你们可以随便使用。"她说。
"是。"周安北也没有多做迟疑。
温知夏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比如让她一同前去之类的话,但是却没有想到周安北竟然会这么干脆的离开。
顾平生是被周安北扶走的,温知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定定的看了数秒钟的时候。
直觉有什么地方像是不太对劲儿。
十分钟后,周安北从楼上下来,却是匆匆离开。
温知夏眉头拧了一下,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场内的角落里有几名记者,是她让人请来做宣传的,门外停着几辆黑色的多人座轿车,贴膜的车窗紧闭。
温知夏抬手招来一名员工,在她耳边交代了两句之后,以接电话为由,上楼。
温知夏不知道顾平生在哪件会议室,就顺着路一间间找过去。
等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的来源过去。
虽然是白天,里面的门窗紧闭窗帘紧拉。光线昏暗一片。
温知夏"啪"的一下子把灯打开,会议室在一瞬间恢复了明亮,也让她看到了同椅子一起跌倒在地上的顾平生。
光线猛然照射到眼睛,顾平生眯了眯眼睛,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
"顾平生,你怎么了?"温知夏没有靠近她,还站在门口的位置,这个距离不算是非常近,但因为彼此太过熟悉。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他有些不太对劲儿。
醉酒?
像是,又不太像是。
顾平生燥热的扯了扯领带,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太高,让他浑身难受,他撑腿坐在地上,因为刚才从椅子上摔下来,头发微微散乱,领带斜斜垮垮的在脖子上,伸手解开了几颗衬衫的纽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糜烂又颓废的欲感。
"给我倒杯水,夏夏。"他认出了她,开口的时候,嗓音沙哑的像是被刮蹭的瓦楞纸。
温知夏微顿,会议室的桌上摆放着尚未开口的矿泉水,她递了一个给他。
他接过,拧开,因为用力太大,在瓶盖开启的那一瞬间,倾洒了一些出来,正好洒在他的西装裤上。
但他好像并没有在意,而是仰头直接的喝完了一整瓶水。
"顾平生,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一个小时前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像是中药了一般?
中药?!
温知夏陡然拧起眸子,此时的顾平生也已经扶着办公桌脚步踉跄的站起来。
"你是不是……"
"我中药了。"
两人几乎是一同开口,顾平生也没有瞒她。
温知夏怔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今天无论是酒水还是甜点都是从酒店直接送过来的,她没事,上来之前跟她交谈过的老总也都没有事情,怎么就他出事了?
"半个小时前。"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但是外面人太多,突然离席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尤其如果他再转头去了医院的话,而且现场还有记者,难保有为了热点追车的。
剪彩当天爆出这样的丑闻,她的新公司就是未热先臭。
所以顾平生让周安北去找医生接人。而他佯装不胜酒力在会议室内休息,也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设计他,又意欲何为。
只是,没有想到,先进来的人,竟然会是温知夏。
温知夏听到他的回答,眉头蹙起:"什么药?"
顾平生眸光晦暗的望着她,削薄的唇瓣吐出:"春药。"
温知夏:"……"
"如果。你不想要发生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就先出去。"他手臂撑在办公桌前,说道。
温知夏点头,转身。
顾平生见她竟然真的什么都不打算管的走人,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是怎么想心里都跟堵着什么似的。
"砰--"
在她想要开门的时候,手臂先一步的撑在门上,拦下了她的去路。
温知夏防备的后退一步:"你这是干什么?"
"让你走,你就真走?"顾平生狭长的眼眸眯起。"你就不怕我真的出点什么事情?"
温知夏:"你要是扛不住,我可以帮你叫120。"
瞧瞧这话语之间冷静的,顾平生咬牙,下颌线紧绷:"干什么还那么麻烦,这药不是有更容易的解法。"
温知夏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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