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已经结婚,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提。"
晋茂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如果,温小姐她不幸福呢?"
徐其琛眸光微沉:"我会护着她,谁敢。"
即使是那个男人,也同样。
顾平生出院,进入澜湖郡的时候,正好碰到出去的警车,他深邃的眸光轻瞥了一眼。
"出什么事情了?"这话,问向的是开车的司机。
司机顿了下:"这……我待会儿去问问。"
顾平生讳莫如深的朝他看了一眼,指腹慢慢的磨搓着戒指,说:"记住我一开始跟你说过的话,不要逼我动手。"
司机愣住,回神的时候猛然刹车,差点撞向拦路的物业经理。
车辆停下来,物业经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从刚才就在挥手,没有想到,竟然会差一点被撞到。
司机稳住神志,看着走过来的经理,降下车窗:"什么事情?"
经理点了下头,静止朝着后排走去,弓着腰趴在车窗前,看向里面的顾平生。深深的鞠了一躬:"顾总,真是抱歉,刚才敲门家里没有动静,这是给顾太太补身体的,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已经把那个保安开除了。里面有一张卡,是医药费和营养费,真是万分抱歉,让顾太太受到惊吓了,刚才警方也已经来过。我们已经将视频转交,我……"
"我太太受到了什么惊吓?"顾平生冷声截断他的话,沉声发问。
他的话,倒是让经理楞了一下:"顾总,还不知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按道理来讲,他们是夫妻,顾太太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告知自己的丈夫?
顾平生:"说。"
经理:"……昨天因为一个新来的保安疏忽,放进来了可疑人员,顾太太……被,被绑架了,但是好在并没有什么大事情,昨天晚上已经安全回来,我们……"
"马上回去。"不等他说完,顾平生沉声对着司机喊道。
经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在一瞬间好像听到了顾平生的声音里带着轻颤。
温知夏从楼上下来,将医药费打入医院的账号,将头上的纱布一圈圈的拆下来,正在上药。
顾平生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连鞋子都没有换。径直的朝她走过来。
温知夏听到了脚步声,手下的动作微顿,却没有抬头。
"我看看。"顾平生坐在她身旁的位置,按住她的手,想要看看她伤到了什么地方。
温知夏却只是眸色寡淡的推开他的手,她的眼睛下方,带着一层灰色,昨晚她并没有睡好,或者说,并没有睡着。
怎么能睡着呢。就像是一天之间,什么都变了。
换成是谁,恐怕都会辗转反侧,彻夜难寐。
温知夏对着镜子,动手将崭新的纱布缠在头上,她虽然不会刻意的在自己的脸上动什么手脚,但凡是女人,总不会希望自己的脸上留下什么疤痕。
尤其,是一道随时看见,就能想起发生了什么的痕迹。
"被绑架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顾平生看着她的动作,将她的冷淡当成了余气未消。
温知夏细微的扯起唇角,轻声道:"没有必要了。"
没有必要了,以后也都没有必要了。
顾平生闻言,剑眉拧起:"我们是夫妻,我是你丈夫,什么叫做没有必要?"
纱布在脑后打劫,温知夏理了下垂落下来的长发,从他进门之后,第一次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因为。今天过后,我跟顾总就不再是夫妻。"
不是夫妻,她的事情自然就跟他没有提起的必要。
顾平生眸光很深的看着她:"我说过,我们之间不会离婚,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以为你的气也该消了。"
消气?
"是,我已经消气了,顾总要不要孩子,在外面想要怎么玩,我已经不生气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让律师连夜起草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顾平生的面前,上面她已经签好了字:"离婚以后,无论是车、房、还是公司股票,都是顾总的,我只要五千万。"
五千万,对于如今身家的顾平生闻言,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单单是她所放弃的顾夏集团的股份,便已经可以用亿来计算。
顾平生抬手将离婚协议书扫到地上,目光如钩:"我不会同意。"他说:"我不会离婚。"
温知夏弯腰将协议书捡起来:"签了吧,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累了。"
"怎么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你不就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我……"顾平生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的按捺心中的情绪,"你总是为孩子想一想,难道你想要一个人生下孩子?女人怀孕没有你想象中简单,生产也是。"
她不为所动,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顾平生握住她的手臂:"是不是我要这个孩子,你就不会再提离婚的事情?"
孩子?
温知夏被他气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想要抬起眼眸,却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加上情绪波动,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猛然一黑。
在她要跌倒的时候,顾平生连忙把人给抱住,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头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温知夏扶着额头,摇了摇,几秒种后这才恢复正常,而她恢复正常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平生,签字吧。"
她说:"顾平生,答应跟你在一起的那天,我跟神明打了一个赌,赌我们会走到最后,现在……神明赢了,我……愿赌服输。"
顾平生握着她肩膀的手很紧,眸色幽深一片,看不到底色:"我答应留下这个孩子,我们不闹了。行吗?绑架你的人,我会让人查出来,我不会让他们好过……我们停战,好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胡闹。"她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我也从来不会轻易的做出任何决定,这一次也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该结束了,顾平生。我们相爱过。我不希望,走到相看两厌,宛如仇敌的那天。"
"你说什么傻话,夏夏。"他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在面颊上磨搓着,"我怎么会对你生厌,又怎么会视你如仇敌,听话,咱们不闹了,孩子的事情。就听你的,你想要那我们就留下来,我会安排好,你安心在家养胎就行了。"
他像是只把这一切,当做她在使脾气。
"既然谈不拢,那就起诉离婚吧。"温知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道。
顾平生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墨色如同黑夜般的剪瞳带着凌厉的锋芒:"给我一个理由。"
他说:"给我一个你这么坚持离婚的理由。"
他已经答应留下这个孩子,她为什么坚持的分毫不让。
温知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对我好,也可以对其他女人同样优待,我想要的是唯一,既然你不能给我,咱们就好聚好散吧。"
"你不是唯一,那谁是?"他质问她:"你告诉我,那谁是?!"
"成雅居,我去过了。"她言语清浅,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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